第109章 以次充好
萧家。
乔若琳见王秀容满脸愁容，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宋桂兰也是心事重重。
乔若琳说：“娘，二嫂，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觉得方叔不至于会把一个对玩具厂不了解的人安排在重要的岗位上。”
王秀容说：“人家是村长的儿子，就算给他个厂长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桂兰说：“要不，我跟村长辞职，把位置让出来，以后我就在家给你们带孩子。”
王秀容说：“那怎么能行，您是副厂长，要撤职，撤我的就好了，不当车间主任，我还可以做玩具，最多面子上不好看罢了。”
乔若琳问：“这件事村长说了吗？”
王秀容说：“没有，是丁亚兰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的谈话，来告诉我的。”
乔若琳说：“既然还没定下来，你们先别担心，我觉得方叔会先让他熟悉玩具厂的相关事宜，再作安排。”
方家。
吃过晚饭，姜秀佳在桌子旁看着思英和欣兰学习，韩小娥竖着耳朵听着丈夫和公公一起商量着进玩具厂的事。
任冬琴说：“启山怎么就不能进玩具厂当车间主任了？在县城工作了这么多年，工作经验丰富，管理一个小小的车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方建雄说：“他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如何管理好一个车间？要是想回到甜湾村玩具厂上班，就只能当一个普通工人，跟在志良身边好好学习。”
任冬琴说：“跟着志良天天出去进货，风里来雨里去的，多辛苦啊！哪有在车间里舒服，风不打头，雨不打脸。”
方建雄说：“车间里都是女同志，踩缝纫机的，他去能干什么？”
任冬琴说：“所以才让你给他安排一个车间主任当，就不用踩缝纫机了，管理一下就行了。”
方建雄说：“车间里的工人都很自律，哪里需要人管理，王秀容虽然担着车间主任的职称，但是事情一点没有少做。”
方启山不服气地说：“那为什么萧家的人都能安排在厂里重要的岗位，萧家婶子那么大年纪了，还当着副厂长和检验员。王秀容不过是个农村小妇女，凭什么她能当车间主任？”
方建雄气地拍了桌子一下：“就凭这厂子是萧家人提出开办的，从生产到销售，到进货，都是萧家人开拓的路子，没有萧家人，哪有甜湾村现在的玩具厂？”
方启山说：“您也太夸张了，玩具厂难道缺了萧家人就无法运行了？”
方建雄瞪了他一眼说：“你要想干就干，不干就自己出去找工作。”
韩小娥过来拉了一下方启山的衣角，小声地说：“启山，你就先在厂里干着，秀容的车间主任并不轻松，她和我们一样的工作量，还要记录每个人的产量。”
最终，方启山被安排在萧志良的手底下，负责采购。
工作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期间，宋桂兰向方建雄提出过辞职，说自己年龄大了，想回家带孙子。
方建雄说什么也不让宋桂兰辞职，还让她不要在意那些谣言，他是不会让方启山替换王秀容的职务。
宋桂兰回来和王秀容说了这事，王秀容的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安心地在玩具厂工作。
玩具厂办公室，大家正在向方建雄汇报这一个月的生产销售情况。
大毛这边的销售量比以往下降了一些，说是外面现在跟风产品很多，虽然质量不如甜湾村做的玩具精致，但价格便宜，甜湾村玩具厂的玩具难免受到冲击。
方启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把价格降一下。”
大毛说：“价格降下来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利润也会少。”
方启山说：“我们也可以把成本价格降下来。”
方建雄问：“成本价格从哪部分降？”
方启山说：“这段时间我看了玩具填充的棉花，觉得没有必要用上等的棉花来填充，稍微差一点的也可以。”
大毛说：“村长，以次充好并不是好办法，除非生意不想做下去了，要慎重啊。”
方启山说：“玩具只要外面好看就行了，谁还会把它拆开不成。”
方建雄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让萧志良去采购价格低一点的棉花。
大毛见方建雄听不进自己的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萧志良说：“我们厂子购买的是最好的上等棉花，但价格在同档次的棉花当中已经算最便宜的。”
萧志良去县城运回棉花的时候找乔若琳说过这事，乔若琳提供的棉花是空间产的，质量肯定是最好的，但是价格在同档次棉花中最低，没法再下调了。
以往萧志良隔一天就要来县城仓库把棉花运回去，但这一次已经4天没有来了。
乔若琳猜想玩具厂可能去别处购买了，等回家的时候找到萧志良。了解到方启山不知在哪里订了一批便宜的棉花。
王秀容过来说：“我担心这样下去对玩具厂以后的发展不好，那些棉花已经发黄，甚至有的已经发黑。虽说省下了不少钱，玩具买回去都是给孩子玩的，如果发现里面是这样的棉花，那我们厂的名声就坏了。”
大毛发现销售产量突降，立刻找到方建雄：“村长，这样可不行啊，我们能在众多跟风产品中站住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用料好。以次充好是在砸我们自己的招牌，我们得赶紧召回发出的货，换成好的。”
方建雄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通知厂里换上之前的好棉花，但是方启山贪图便宜进了大量的劣质棉花。
方启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爹，我们先把这一批棉花用完了再说吧，这可是能省不少钱。”
方建雄气愤地说道：“销量降下来，东西再便宜，销售不出去也得砸在手里。”
让萧志良继续购买之前的棉花，结果萧志良回复，棉花已经涨价了。
方建雄很是诧异：“我们厂不是在他那进了好多年的棉花吗？价格一直稳定，从未涨过，这次怎么就涨了？”
萧志良说：“正是因为一直合作，所以价格才保持不变，但是我们先不用别人的棉花在前，他涨的这个价格，只是与市面上的价格一样而已，如果能接受的话我就继续购买。”
方启山说：“爹，要不，我再到别处去问问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棉花。”
方建雄点点头。
上等棉花哪那么容易购买的，托了好多关系也没有购买到，只好又来找萧志良。
萧志良买回了棉花运到玩具厂，交给工人填充。方启山拿来劣质棉花让工人掺杂在里面一起填充，他是村长的儿子，员工们以为是村长的意思，就照做了。
当大毛收到退货时，还不敢相信，明明已经换成上等的棉花了，怎么还会被退货？
随意拿一个玩具拆开，大毛看到了包裹在上等棉花里面的劣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