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买布料
泡面的香味对于饿极了的人来说，充满了诱惑。
“若琳姐姐，这是什么好吃的？好香啊！”四丫看着面前加了热水和火腿肠的泡面桶。
“这是方便面和火腿肠，不想做饭的时候，泡上一桶，快捷又方便。”
五分钟后掀开盖子，泡面的香味更加浓郁，众人开心地大口吃着泡面。
冯莲香问大儿子：“狗子，你的小学同学有啥要求，要是同意的话，选个日子把你俩的婚事办了。以后娘跟着你们一起过日子，帮你们做饭带孩子。”
乔宝跟低下头害羞地说：“她是没要求的，但是她爹娘要‘四个一工程’和八块钱聘金。”
冯莲香听后，沉默不语。
“大姨，‘四个一工程’是什么？”
“一张床、一个暖水瓶、一个痰盂和一个脸盆。”
“就这么点东西？”乔若琳话一出口，就见大家都看向她。
又问：“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
冯莲香说：“差不多15块钱。”
“家里一年15块钱也存不下来吗？”
二丫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能存下来钱，四妹上次病了，都没有钱看病。”
乔若琳看向乔宝根说：“宝根哥，我能帮你在三天之内挣到这笔钱，不过有些冒险，你敢干吗？”
乔宝根眼睛一亮：“干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劫，能挣到钱我都干。”
“犯法的事咱肯定不能干，先吃面，明天我再去一趟镇上，回来再跟你说。”
第二天一早，冯莲香依旧烧了一锅热水端到女儿们的房间里，关上门，大家吃了乔若琳拿出的泡面加火腿肠。
饭后，冯莲香和二丫去上工，乔大壮见了大声说道：“你还想不想过了？大早上的，不做饭想干什么？”
冯莲香白了他一眼说：“家里仅有的几个碗，昨天全部被你打碎了，做了饭，用手抓着吃吗？想吃饭你自己想办法！”
乔大壮有些心虚，两顿没吃，实在饿得有些受不了。
到了乔老三家里，人家已经吃完饭上工去了，只能饿着肚子去生产队。
乔宝根带上乔若琳给他的一把糖果，去村长家借自行车。村长媳妇高兴地把自行车借给乔宝根。
昨天乔宝根还自行车的时候就给了她一把糖果，家里的孩子们分到糖果可开心了。
乔宝根本来是要陪着乔若琳去镇上的，但是在四丫和五丫期盼的眼神中，乔若琳决定和两姐妹一同去镇上。
乔宝根不放心三个女孩子去镇上，在自行车后座两边绑了两个筐，把两个妹妹放在筐里坐着，前车大杠上坐着乔若琳，四人一路向镇上出发。
到了镇上打听纺织厂家属楼的位置，却被告知镇上根本就没有纺织厂，最近的纺织厂也在15公里以外的县城里。
乔宝根问：“现在怎么办？还去吗？”
四丫和五丫听到‘县城’两个字倒是很兴奋，乔若琳说：“那咱就去县城。”
于是，乔宝根骑上自行车载着三姐妹向着县城出发。
到了纺织厂家属楼，乔若琳拿出一些糖果，向家属楼里的小孩打听，谁家刚生了孩子，还真让她打听到了老黄家的儿媳妇刚生完孩子。
给了孩子几颗糖果，乔若琳背着小背篓跟着孩子进了筒子楼。来到老黄家的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那天跟自己买鸡蛋的大娘。
大娘见到乔若琳挺惊讶的，赶紧让她进屋说话。
“那天也没说清楚地址，我还担心你找不到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乔若琳笑着说：“我担心嫂子月子里吃不好，特意从村里带了一只母鸡来，您是留着下蛋或是吃肉都可以，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小孙子没有奶水吃了。”
“小姑娘想的真周到，你上次问我布料的事，我儿子在仓库工作，仓库里有一批有瑕疵的布料，不需要票，你要吗？”
乔若琳把母鸡提出来说：“当然要。”
大娘拿在手里掂了一下。
“大娘这鸡有两斤半，您给我五块钱，再加上肉票。”
大娘把鸡提在手里说：“姑娘，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家儿媳妇生产，家里的肉票、粮票都用完了，我能拿工业票换吗？”
乔若琳点头说可以。
“布料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
“我都可以的，时间您来定。”
“你要是现在方便的话，现在就去厂里，不然去迟了就买不到了，钱带够了吗？”
“大娘，我钱带的不够，可以用粮食换吗？”
大娘一听，“什么粮食？”
“大米。”
“你有多少大米？”
“您想要多少？”
“小姑娘，你能当家吗？”大娘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粮食。
乔若琳点点头。
“不要粮票，6毛一斤，您看看大米。”乔若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米。
只见米粒颗粒饱满，色泽清白透明，洁白如玉。
大娘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精米，要这个价并不高，在黑市里这样的大米价格一块钱也买不到一斤。
“面粉你有吗？”大娘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乔若琳再次点点头。
“也是上等的面粉，不要粮票，9毛一斤。”
大娘考虑了一下说：“你直接把粮食卖给我吧，带着钱去买布料。”
乔若琳下楼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背着50斤的大米和50斤的白面上楼。
大娘痛快地付了钱和票，和儿媳妇打声招呼，带着乔若琳去纺织厂。
下楼看到乔宝根兄妹三人，乔若琳说是一起的。
大娘跟纺织厂的看门大爷打了声招呼，领着四人一路来到儿子工作的仓库。
说明了来意，大娘的儿子黄小海带众人来到一间小仓库，有一处单独堆放着三匹布，分别是蓝布、花布、白布。
黄小海介绍道：“这些都是整匹上好的棉布和涤卡布，蓝色涤卡布和花布是染色不均匀，白布是跳纱，买回去做衣服，再好不过了，你们想要买几尺？”
乔若琳问了一下价格。
“一块钱一尺，在供销社买是要布票的，就因为有瑕疵，才不要布票。”
“我若都要了，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