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赚钱从摆地摊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莫娜的出现给了凌辰危机感。
夜里凌辰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所有家当被一场洪水冲走了，他站在鸽子桥上嚎啕大哭，却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他想不开跳河时，噩梦突然惊醒！
“呼呼呼！”梦醒之后凌辰轻轻拍了两下胸口，看了一眼静静躺在身边的家当们，也不嫌脏拿起铁锅不停用脸抚摸锅底，庆幸道：“幸好是梦，幸好幸好。”
鸽子桥下水面一片平静，突然一道灵光从凌辰的大脑中闪过，他整个站起身，神色肃穆，“奶奶滴，我这是被穷醒了啊！”
因为穷，所以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哪怕是一些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值一提的破烂。
凌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呆滞了片刻，又想起白天被莫娜的羞辱，他突然捏紧拳头，说道：“不行！我要赚钱！我要做个有钱人！要重新住进蒙德城！”
以前他一无是处，但是现在他至少有了一点本事，再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凌辰马不停蹄地赶到西风骑士团的招募大厅想要“参军入伍”，可是那伙人看了一眼是凌辰，连展示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把他轰走了。
“考编”失败，凌辰自然不可能发动二战，没有办法只能另谋他路。
恰好看到了在桥头摆摊算命的莫娜，他灵机一动，“我也可以摆摊啊！”
他不会算命，也没有什么商品，但是他刚掌握了见习仙师的技能【画符】，他可以画一些灵符出来销售啊！
说干就干，凌辰立即跑到商店不惜当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要不是对方不要内裤，他都想也一并当了算了。
靠着当衣物得到的这笔摩拉，凌辰又买来了一堆黄纸，买不起贵的就买璃月那边运来的上坟用的黄纸，反正也没人知道，一次可以买一大捆。
又买来一罐红色墨水作为颜料。
至于毛笔？那根本不需要。
逮一只桥上的鸽子，鸽子羽毛揪一把下来，毛笔不就有了嘛！
凌辰虽然平日里经常摆烂，可一旦决定的事情行动起来非常快，半小时不到就凑齐了画符需要的所有材料。
凌辰上半身披着一块麻布，光着大腿站在桥头之上，眼神坚毅地望着远处的朝阳，又低头掐指一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着轻轻一跳，跳下了桥头。
“哎哟！”
这一跳不要紧，再一次触发了幸运值为0的效果，摔了个狗吃屎。
在另一头的莫娜捧腹大笑，没多少斤量的身子也跟着花枝乱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凌辰赶紧爬起身，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麻布上的灰尘，回到桥洞下便开始了画符。
他当然不会算时辰，只不过是学着以前看小说时胡乱搞一通罢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来点仪式感。
太上感应篇里的符文并不复杂，凌辰约摸着仔细描摹了两分钟就全记在了心里。
他提起鸽子笔，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符文起！”
随之手下笔走龙蛇起来，等到一口气的散尽，一道黄纸灵符赫然应运而生！
凌辰这次先是画的祛病灵符，毕竟阵法灵符画出来暂时也测不出效果，他可不能拿着假货唬人啊。
望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祛病灵符，凌辰当机立断将祛病灵符往自己额头一拍！
过了大概十秒钟，却完全没有半点异样的感觉。
凌辰纳闷地喃喃道：“难不成是我太健康了，祛病灵符根本没有作用？”
他是不愿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画出来的这符箓没有效果，毕竟这么多材料，全身穿得正装就只剩裤衩子了，他可不能泡汤啊。
就在凌辰犹豫是不是应该找个病人试一下时，一道金光从他的额头绽放，那祛病灵符竟是在这金光之中慢慢消散。
紧接着一股未知的强大力量自上而下灌入凌辰的体内，那感觉简直比得道升仙还要舒服，要是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一定是——通透！
凌辰眼里绽出激动的光，“有用有用！”
也就是他如今没有病，如果真的有病的话，指定痊愈。
没病都有这么好的效果，可想而知这祛病灵符的治病能力究竟有多强！
凌辰赶紧马不停蹄地再次画符，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终于是画出了四十张灵符，其中祛病灵符三十张，阵法灵符十张。
其实按照他的画符速度，如果一直画下去，一个小时少说也有300多张，只不过奈何元素能量太少了，每次画完符都感觉身子更弱了几分，要休息好一阵才能继续下去。
拿着手里的四十张灵符，凌辰重新走上了桥头。
他学着莫娜摆摊的样子，将灵符往地上一摆，大声吆喝道：“瞧一瞧看一看，祛病灵符，符到病除，200摩拉一张，不灵不要钱啊！阵法灵符，符到阵起，威力惊人，150摩拉一张，快来看啊！”
凌辰的声音不小，不一会便吸引到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数人见到是凌辰这个家伙，便从一开始的好奇，转为了嘲讽。
“哟，这不是凌辰吗？身上穿着的衣服呢？怎么披了块麻布就敢往桥上跑了啊？”
“别人卖东西我还相信一点，但是你凌辰卖东西，算了吧，整个蒙德城谁不知道你心术不正，这一次指不定又是在琢磨什么坑人手段吧。”
“就是就是，这家伙不务正业，我听说就连爸妈留给他的房子都因为赌博出老千赔掉了。”
“岂止啊，我还听说他偷窥寡妇洗澡，就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人云亦云，原本还对凌辰陌生的人，见此也没了兴趣。
对于这些人的羞辱，凌辰眼神平静的就像是桥下的流水，却并没有跟这伙人争吵，只是心里暗骂道：“他奶奶的，越说越没谱了。”
等到这伙人骂的差不多，散的差不多，凌辰再次开始不停的吆喝，如此往复，希望能够吸引几个看得上眼的客人。
在凌辰对面的莫娜见到凌辰生意惨淡，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喂，看你在这里摆了两个小时了，还是一单生意都没有吗？”
凌辰白了她一眼，“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啊呸，凌辰。”
“第二，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要招惹我。第三，你别说我，我看你生意也很一般。”
莫娜被凌辰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难看了，她坐在这里这么久，还真就没来几个客人。
她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哼，那也比你一个客人都没有好！”
有些时候不得不信命，就在莫娜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被打了脸。
一个身穿宽大长衫，身材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凌辰的摊位前，他随手摸了两下黄纸灵符，试探性地问道：“真的不灵不要钱？”
凌辰见对方面生，而且看服装是璃月样式，猜测是跨越两地的商人，笑哈哈地点点头道：“童叟无欺，童叟无欺。”
这种跨两地的商人向来财大气粗，随便取了两张灵符，丢下350摩拉就走人了。
凌辰抓起地上的摩拉，激动地泪水都要流出来了，强忍着笑意又将摩拉塞进裤裆里。
得到点甜头，凌辰更加卖力地吆喝起来，但很可惜事与愿违，在这之后再没有一个人光顾他的地摊，但是凌辰并没有气馁，依旧开开心心收了摊。
夜里凌辰躬着身子，捂着那350摩拉，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梦里他买回了爸妈留给他的房子，重新住进了蒙德城，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凌辰早早地摆起了地摊，依旧卖力吆喝。
但是情况如往常一样，行人来来往往，大多数都只是瞥了凌辰的摊位一眼，匆匆而过。
至于对面莫娜的算命摊位，一天也有那么几个冤大头上一次当，只不过大多数都是贪图她美色的，真正诚心问路的反倒是极少数。
这让凌辰想起了上一世在地球上，那些佛媛，钓鱼媛等等，可惜的是生活在生产力相对落后的提瓦特，要是在那个时代，绝对饿不到莫娜这样的。
哪怕莫娜再高洁，算命生意也一定好到飞起，毕竟见色起意的人比比皆是。
不过这些都不是凌辰需要考虑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现在的他情况比莫娜还要艰难，马上就快要吃不饱饭了。
350摩拉，连重新买一件衣服都不够。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便到了下午。
凌辰望着地上依旧一张没卖出去的灵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卖？找个熟人少的地方？”就在这时，莫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她也看出来了，这里的人大都见人下菜碟，并不愿意跟凌辰交往，凌辰属于是已经在这个地方把名气搞臭了的那种。
而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不好。
凌辰也知道对方说得也没错，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却又说不出口。
他在心里暗自发狠，“再抗两天，两天之后还是卖不出去，我就去璃月碰碰运气。”
但说说去璃月，哪里又有那么简单呢？
蒙德和璃月之间的距离算不上遥远，但一路上各种魔物、妖怪多如牛毛，他如今的实力单独闯荡还是太危险。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了。
凌辰长叹一口气，准备收摊。
就在这时，凌辰大老远就看到了，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远处气势冲冲的走来——是昨天那个璃月商人！
凌辰顿时惊慌失措，看对方这走路爹妈不认的架势，指不定就是因为灵符效果不好来找他麻烦的。
他赶紧加快了手里收拾摊子的动作，可谁知他动作快，对方动作更快了几分，就在他即将打包好麻袋之时！
一只胖乎乎的手，一把拽住了凌辰的手腕！
“东西不好我可以退钱，你千万不要动手啊！”凌辰赶紧蹲下抱头求饶。
“啊？”那个胖胖的商人见对方这举止，瞬间一脸懵逼，随后笑呵呵道，“这位小兄弟，你搞错了，我不是来找你退钱的。”
凌辰也是一愣，小声问道：“那你来干嘛？”
胖商人取出一沓摩拉，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表情动作的话，那只能是“壕无人性”。
“你这里有多少灵符，不管是什么，我全都收了。”
凌辰先是大脑一阵短路，随后缓缓站起身来，他单手负后，望着平静的湖水，一副气定神闲的气派，“原来是这样子啊，有趣。”
胖商人再次小声询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