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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我最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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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元亮在书房中静静看书《妖孽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时不时呷一口茶,哼着小曲。

    “想不到啊,法海这和尚倒是犯了淫戒……”

    “不过,倒是正常,这和尚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刚,人之常情,偏偏这青蛇又被兰大家描绘得如天仙一般,真是……让人心神往之。”

    武元亮渐渐从朝堂上剥离出来,一开始倒是怡然自得,后来郁闷,一个人窝在房间中,后来迷上了小说,倒是越来越喜欢这等日子了,神仙都不换啊。

    他这边惬意品评,自家孙女一脸担忧走了过来。

    “爷爷,卢公、王公来了。”

    武元亮爽朗一笑。

    “哈哈,这俩老货过来了,快请进来。”

    卢高升和王书恒对视一眼,到了书房中,有些局促。

    半晌后,书房中传出恶龙咆哮!

    “老卢,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卢高升急得一口气差点过去。

    “老武啊,你别急啊,此事或有转圜余地?”

    “怎么转圜?要不你替我过去?那是岭南啊?老夫已到花甲,若是年轻十岁,倒是能勉强过去,二十岁,当仁不让!可现在是,老夫已经退出朝堂了……陛下什么意思?这是想送我啊……”

    王书恒见这俩人越说越急赤白脸,赶紧打圆场。

    “老武啊,除了我等六部公卿之外,还有一人比你更合适?”

    “谁?”

    “比你年轻。”

    “比你帅气。”

    “比你威望高。”

    “比你更受陛下信任。”

    武元亮冷哼一声,“我知道,就是你王书恒。我现在就向陛下举荐!”

    王书恒:“……”咋属狗的啊,见谁咬谁?

    武秀婉尴尬得很,“卢公,王公,休要与我爷爷置气,他这些日子心情一直不好。”

    卢高升苦笑道:“镇北王啊,陛下的意思不就是让你去找镇北王啊,你都说了,若是你年轻个二十岁,当仁不让,镇北王就连千里奔袭薛延陀王庭、灭突厥庭帐,那等凶险的事情都没推辞,区区岭南他会惧?”

    武元亮难得冷静下来。

    “不行!岭南毕竟是瘴气,还要长期住在那儿,我若是求镇北王,岂不是害了那年轻娃娃?不行!休要再提!阿秀,去到西市给我买上一口上号的棺木,我带着去岭南,万一真要是挺不过去,我直接躺进去,一了百了。”

    王书恒、卢高升:“……”

    卢高升苦笑连连。

    “老武啊,被你这老货一激,我倒是想起来了,祛湿丸,陛下打天下的时候,发给士兵专门去瘴气的丹丸,月华君的家传神药,很有效。”

    王书恒连连点头。

    “是滴是滴,老武啊,照我说,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陛下是让你送人情给镇北王,让你欠镇北王一个人情……”

    武元亮后知后觉,哑然道:“老卢,莫非这就是帝王心术?”

    卢高升被王书恒这么一提醒,明悟起来。

    “八九不离十,镇北王军功极盛,但是细细想想,他在朝堂上毫无根基,犹如浮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与世家子结交,不过,我也想不明白,镇北王和陛下感情深厚,没有人能破坏镇北王和陛下的关系,为何陛下非要老武你与镇北王绑在一起?”

    “想不通啊,没道理啊,想不通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不通,还是不敢想。

    武秀婉分明看到自家爷爷、卢高升、王书恒表情严肃,不发一言。

    ……

    话说张易之处理完坊市的事情,直接回到了府中,除了福伯,几名丫鬟婆子,后院再也没有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琴棋、书画被女帝带进了宫中,美其名曰包粽子。

    实际上,还不是在警告张易之,别太浪了。

    书房中,张易之在盘算最近发生的事情。

    平突厥、灭薛延陀,已然让自己在长安成了众矢之的,还成了帝君。

    架空历史,张易之不知道未来的女帝会不会权欲炽热,人性哪里值得考验呢?

    岳不群为了天下第一,毅然自宫。

    甄志丙为了美色,背叛师门。

    公孙止为了活下去,杀了初恋。

    他知道,必须给自己和女帝之间降降温了。

    物极必反,最近自己风头太盛了。

    哎,谁让自己的太优秀了呢?

    距离产生美。

    旅游的事情,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长安、长安,忘了我这个英俊的美男子吧。

    这边想着,张易之喊了一声:“福伯,去找长安县令张康年,让他把张小敬、高秉烛这俩人暂时借给府中,去找狄仁杰、李元芳,就说我需要他们随我外出一趟,问问他们的意思…… ”

    福伯疑惑道:“少爷这是打算?”

    张易之没打算瞒他。

    “嗯,我要出去散散心,前段时间我已经和陛下说好了请一年的假……”

    福伯一脸错愕:“一年的假?平常的休沐也就三两天,还有一年的假……”

    我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去吧,让人将府中常用的物品收拾一番,大唐那么大,总得转一转。”

    “是。”

    一声长久的悲呼,响彻整个王府。

    “王爷,救命啊。”

    卢高升和王书恒抬着一个床板走入王府,面容凄惨。

    张易之:“?”

    “这是个什么造型?”

    床板上躺着一个蛆宝宝。

    只露出两眼睛。

    卢高升面容悲戚,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陛下让元亮兄去岭南道即刻巡察,可元亮兄今日感染麻疹,浑身瘙痒,现在的情况只适合修养……岭南那边……”

    听了半晌,张易之明白了,这是让我过去?

    武元亮咳嗽几声,“王爷啊,老夫这条命就拜托你了……劳烦你去与陛下说一声,老夫这条命就靠你了……救命之恩,武家上下不敢忘记。”

    若是常人,定是为难。

    可张易之那是什么人?早就想着大唐那么大,早就想着出去长安游山玩水。

    岭南多瘴气?

    他却没放在心上。

    实际上,外地上到南方,多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还是环境适应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在必经之地,商州、襄州、荆州等每个地方玩个十天……半个月,修整过渡一番不过分吧?

    张易之扒拉开武元亮的口鼻,用手指戳了戳他鼻子上的红点点,嗯?朱砂?

    张易之表情紧张,一脸大骇,“武公这身上的麻疹,快传宫中御医,这非同小可,毒汁沾到我手上,我觉得火辣辣,不好!要烂掉了!琴棋!快给我拿水!”

    说完话,他还倒退三步, 正好被吓得坐在锦榻上。

    卢高升、王书恒、武元亮:“……”

    张五郎果然是个妙人。

    张易之一脸坦荡,恍若马上赴死的模样:“能力愈大,责任愈大,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

    武元亮无奈翻了个白眼,夸张了啊。

    但他还是嗓音沙哑般的模样,“大唐有王爷,百姓的福气啊。”

    “此去路途遥远,除却户部拨款,不知道武公,私下里准备如何答谢我?”

    张易之笑眯眯问道。

    武元亮:“???”

    旁人要好处,都是拐弯抹角,张易之这是张嘴直接要?

    武元亮一时间怔住了,我从未见过……

    卢高升笑呵呵打了个圆场。

    “理应如此,户部会出大部分银子,元亮兄不如拿个五百两,充作王爷的路途吃食费?”

    事已至此,武元亮点头,“嗯,有理。”

    张易之依然笑眯眯地模样,“行了,皆大欢喜。”

    武元亮心思翻转,张易之要银子,不要武家的拥护,此人倒是精明,要知道武家的人情哪里只值五百两呢?

    武元亮越发佩服:知进退,我现在明白,陛下为何非要此人做帝君了?真是只是长得好看?肤浅!

    陛下怕是看到了此等玲珑心思。

    张易之美滋滋收下银子,不错啊,又是一笔外快,至于武家的人情,那玩意能吃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肤浅。

    也没外人,张易之憋住了一肚子的话,他朝门口打量了几眼,反正马上要离开长安。

    张易之表情严肃起来。

    “几位是朝堂肱骨,张易之素来佩服几位,今日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我这人最后悔的事,就是平突厥、灭薛延陀……成了镇北王、成了帝君……”

    卢高升:“……”

    王书恒一脸古怪,成了帝君暂且不说,单说军功,大唐异姓王,朝堂上有几人有这样的荣辱,哪一个被封异姓王,不是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杀上去,换来一身伤,缺胳膊少腿,就算是这样,拜相封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冲上去,俺也一样。

    你现在这番话,怎么那么招人恨啊。

    张易之不管,继续道:“也没外人,按照我的想法,在朝堂上做一名监察御史是最好的,看不惯女帝,我就直接开喷,大唐第一喷子,才是我的愿望。”

    “哪成想,现在这官越做越大,越做我越是心虚,我往日里是如履薄冰,生怕成了吕不韦,霍光之流……当然,女帝向来对待功臣优待,这是自然的,可设身处地我的位置,诸位想想,我能不怕吗?”

    末了,张易之默默补充一句,这一切都因为是馋女帝身子。

    “若不成为帝君,不做镇北王,还是那名小小的监察御史,我张易之就像风一样的自由,在朝堂上我想喷谁,就喷谁,女帝也拦不住,那种日子最适合我的啊。”

    张易之说完之后,终于像是把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吐出沉闷之气,得劲!

    几人听闻,默默无语。

    武元亮良久无言,本以为张五郎是在炫耀,到了此时,他算是明白了。

    张易之的苦。

    几人在前朝都在官场上混过,自然知道那前朝皇帝李世民和隐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之间的夺储,不都是权力闹的嘛?

    永远不要想着考验人心,到了此时,武元亮越发佩服这个年轻人,时刻看清自己的位置,没错和女帝感情深厚是一方面,单独和女帝剥离出来,思考自己未来是另外一方面。

    真乃人杰。

    好啊,如此赤诚热忱人物,也许去了岭南道待几年,降低一下张五郎在长安城的存在感,降低一下张五郎的声望,是好事。

    卢高升不管不顾,上前拍了怕对方肩膀,沉声道:“老弟啊,今日你将这等最大的秘密告诉老夫,你这个忘年交,老夫交定了。倘若你遇到了转折,卢高升宁愿舍弃这一身紫袍,也必拉你一把。”

    武元亮哗啦起身,将身上的绷带扯开,脸上的朱砂早就乌七八糟,朗声道:“如此隐秘,说与我等听,五郎如此信任,就如那明月,武元亮难道是沟渠?”

    王书恒哈哈一笑,上前狠狠熊抱了张易之:“老夫也一样……他们的话都是老夫心里想的……”

    张易之眼神明亮:“君子之交淡如水……”

    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来一身青衣,气质清绝的制服女子走了进来。

    “镇北王接旨。”

    张易之怔了半晌,试探问道:“月华君都听到什么了?”

    武思月神情恬淡,“回王爷的话,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见了。”

    张易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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