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寻杳要钱
其实这问题，寻杳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不过是靠着气息来判断危险。
哪里有危险的气息传来，出于本能的她就会去躲。
然后再随着气息流动，去判断他们的位置。
她身体的骨头是僵硬没错，但是躲避危险的时候，她能加快速度一事。
她自己是清楚的。
但是这幅身体加快速度走路的话，她的关节会很痛。
刚刚打架的时候，她也痛。
寻杳下意识的望向沉默着的段庭。
心里想着，不知道他能不能给自己买点草药。
胖子道士说，草药很贵，是要用钱买的。
她身上没有钱，不知道能不能帮他打一次架换点钱买草药？
段庭感受到寻杳的视线，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擂台边看向寻杳。
“走了。”
段庭声音平静，似乎刚刚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跟做了场梦一般。
他面上毫无波澜，实则内心却是无比惊诧。
他做的决定没有错，寻杳确实是个能够用的人。
什么规模刻板式的训练，通通不要了。
就光凭她的反应，那些保镖就足以铆足力追好几年。
寻杳很听话的下了擂台，绕过躺在地上均是一脸懵的保镖们。
还没跟着段庭走出门，身后忽然传来了王磊的叫喊声。
“段爷！请留步！”
段庭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微微侧头看向跑过来的王磊开口：“说。”
王磊看了眼寻杳，“段爷能否将她留下训练我们这帮弟兄们？”
听到这句话的寻杳：“……”
训练？
什么是训练？
就是跟刚刚一样都呼呼上来，找她打架的意思吗？
寻杳好奇怪，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挨揍呢？
“她教不来。”段庭直接拒绝。
她连记忆都没有，师承何处怕是自己也想不起来。
教他们？用什么教？？
王磊遗憾的低下了头，不过没多久，又激动的抬头。
“那不知能否请这位姑娘有空多来和弟兄们过过招？？”
寻杳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还没等段庭开口，她就说道：“钱。”
段庭和王磊不解的看向寻杳。
寻杳缓缓抬手，戳了戳自己的手肘关节。
看着段庭说道：“段爷，打架手腿疼，要草药泡，要钱买。
让寻杳打架可以，给点钱。”
段庭皱了皱眉头，“打架身上会疼？”
寻杳握住自己的胳膊晃了晃，“啊，会疼。”
“那你怎么不说？！”段庭声音拔高了几分，脸色也跟着沉了些。
寻杳露出牙齿，嘿嘿一笑，“段爷没问，寻杳没说。”
段庭烦躁的瞥了寻杳一眼，“走，我带你去买！”
王磊啥承诺也没得到，听着两人奇奇怪怪的对完话后，就出了训练场地。
等两人一走，保镖们都围了上来。
“王哥，这姑娘哪里冒出来的？”
“段爷身边从来没出现过女人，难道是段爷从哪个墙角里挖过来的？”
“她刚刚躲招式的样子简直能吓死人……”
-
段庭带着寻杳先是去吃饭，然后再带她去了趟中药店买药。
进了药店，等药剂师问起要买什么药的时候，寻杳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药剂师越是问，寻杳越是急。
她盯着面前一格格的柜子，眉头紧皱着鼓着小脸。
似乎在生气一样。
“看不懂……不认识……那是什么字……
什么草药……不知道……补的……要补的……”
段庭和药剂师：“……”
段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脾气问道：“你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草药？”
寻杳着急的看向段庭，“段爷，胖子道士没说要买什么草药。”
段庭眼角猛的一抽，瞬间脾气就跟强烈晃动后的汽水一样。
砰的一声就炸开了瓶盖，“那你还说什么要买草药！！”
寻杳本来就急，被段庭一吼，眼尾都跟着染红了。
她紧紧的抿着唇，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急促的呼了两下气，“胖子道士说，是要阳气足的草药。”
药剂师跟看傻子般的看了眼寻杳，“阳气足的没有，温性滋补的倒是有。
你用来做什么的？吃的还是……？”
寻杳飞快回应，“去阴气的。”
“……”
药剂师：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段庭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看来还得找寻杳看看中医才行。
跟药剂师说了两句，段庭就将寻杳给带走了。
坐上车后，段庭给胡柳打了个电话。
胡柳是段庭奶奶的亲哥哥，人称京城中医一把手。
之前给寻杳检查的西医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泄密。
那亲舅公，更是不会泄漏半句。
别的中医，他自然是想都不会去想。
段庭跟胡柳约好了时间，便带着寻杳过去了。
到了地方后，寻杳就跟着段庭下了车。
胡柳住的地方是个四合院，好在外面的路还算宽阔，不需要步行。
走到铜门前，段庭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头就来开门了。
看到人，段庭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舅公，打扰了。”
寻杳看看段庭，又看看老头，也跟着学了一句，“舅公，打扰了。”
段庭：“？？？”
胡柳也是一愣，借着屋檐下两个红灯笼的光线，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眼寻杳。
他边看边摸着胡子，浑浊的双眼冒着精光。
贼溜溜的瞅了眼段庭，“你小子找女朋友了？”
段庭否认，“不是，一个比较有用的人，舅公帮忙把把脉？”
一听不是段庭的女朋友，胡柳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侧开身子道：“来吧，进来吧。”
段庭和胡柳两人走在前面，殊不知和身后的寻杳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倒不是寻杳故意不跟上，而是她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老房子。
总觉得这种老房子很熟悉，但是哪里熟悉她又说不上来。
心下腾升起来那种让她很是抵触情绪，下意识会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段爷不走，她也不知道走哪里去。
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跟着前面两个人进了一个房间后，寻杳难受的劲儿更是多了不少。
特别是看着紧紧拉着的窗帘。
以及这些简朴到除了桌子椅子就是书的房间，寻杳心里更是觉得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