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灵魂的跑尸
在浇鸡血期间,我们按照约定,给巫师做中介,帮巫师拉客人,但根据客人的反馈,他的确非常的神,那段时间,我们全家都是非常期盼的,他能帮我女儿复活,那个巫师简直就是我们全家的救星。
但等到第一百天的时候,我们进山去找复活的女儿,却发现枯井中……已经没有我们的女儿了。
我们只看到枯井的绳子落到最底,井边还有昨天的鸡血。
我和妻子当时非常懊恼,好在我们在旁边看到了女儿的身影。
她还是穿着我们给她放入井中的那身衣服,我的妻子看到她还站着,兴奋的不行,马上跑过去抱住她。
我的妻子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但女儿转过来的时候,却把她妈妈吓坏了。
巫师说,只要按照他说的方法来做,那么一切都会恢复,包括我女儿在车祸中毁容,也可以恢复。
但我和妻子却看到,我们女儿的脸上全是烂肉,她的脸上和衣服上,除了干涸的鸡血,还爬满了蛆虫和霉菌……
当时我们就已经意识到了,女儿不但没回来,而且还变成怪物了。
我马上带着我的妻子回家……我们被那个巫师给骗了。
回家以后,我们就打算打电话质问那个巫师,结果电话没人接,等我们去找那个巫师的时候,那个巫师已经跑了。
我们整整被他戏耍了一百天。
我和妻子失望的回到家,但我们却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会再受我们的控制。”
刘凯说到这的时候,眼里除了空洞,只剩下对过去的痛苦。
随后他对我说道:“第一百天,我们从山里回来以后,正当我和妻子痛苦不已的时候,我们家的门,在夜里被人敲响了。
那个时候我和妻子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打击,我们也不知道敲门的是谁,而且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可每次开门之后,门外总是空无一物。
都说事不过三,第四次开门之后,门后终于不再是空无一物了。
我们的女儿,找回来了。
她的脸血肉模糊,我一打开门,她就问我:“你好,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吗?”
她已经不认识我和她妈妈了,家里面还有她的妹妹。我们虽然都想她,但是,我们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我不敢回答她,可那个时候,她妹妹在门后看到她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还哭着喊姐姐。
我被吓得赶紧关上门,但她就像是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整夜,她都不断的敲家里的门。
她敲了一夜,可我不敢开门。
第二天早上,我透过猫眼,发现她已经走了,我才敢出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能就这么过去,但夜一深,她还会回来,彻夜敲门。
我只能带着老婆和孩子在家里面装死,几个夜过去,邻居也对这种彻夜的敲门声有了抱怨,之后……就有人出去找她理论。
事实证明,当初我没有把她带回来是对的。
从前,我们这一栋楼里,有很多人家。
一位邻居找她,我听到邻居训斥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以后。那位邻居当夜就死了。
后来,这整个楼道里,也不止我一家的门响,几乎所有有人的门都会响,邻居们只要在天黑以后开门,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小时候,我外婆教给我怎么画三教救宅神符。
我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家里的门上画上三教救宅神符。
但果然,我们再也没听到那个敲门声。
我还记得,那个夜里,我小女儿发烧了,我必须得带她去医院。
可我再见到我大女儿时,她的脸竟然真的复原了,可她的眼神非常可怕。
小女儿看到她了以后,又喊她姐姐。
她听到以后就受不了了,就抓起她妹妹,用手掐着她的脖子。
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受不了了,这些祸事都是我们惹出来的,所以我和她妈妈决定,要结束这一切。
我们开始以爸爸妈妈的名义呼唤她,结果,她真的过来了。我们趁他不注意,将她用画着三教救宅神符的床单裹住,她就在床单里挣扎。
直到她不再挣扎了以后,我和她妈妈才给她埋进荒山。
可是没过多久,其他的单元楼也出现了这样的怪事……
我和妻子知道,是她又回来了。
而且,她这一次,来的更凶了。
她谁都不信任了,而且会躲着我们,还跟踪我们。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找我们。
好几次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差点出事。
我不敢再让妻子和孩子出门了,我们只能天天在家,不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就不用说了,问题我们连出门买个菜,都能感觉到她就在暗中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不出门可以,可总不能不买菜啊,那我一家老小吃什么啊。
还好,我在胳膊上纹了这道符,才能安全出去……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巫师害了我,巫师害了我啊。”
听刘凯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对他说:“你女儿车祸死后,那个巫师让你们用海水给她清洗遗体,是想用海水洗掉她意外死亡身上的怨气。
没了怨气之后,巫师让你给她葬在的枯井里是无灵之地,而浇鸡血,是为了增补阳气。
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能做出一具不腐的尸体。
这种尸体只要吸了人气,就会成为跑尸。
而我猜测,他让你在孩子的头七、二七、三七特定做的那些东西,就是在孩子回魂的时候,引导孩子的魂魄入体。
可不腐的尸就算有了灵魂,也绝对回不到生前的水平。
你的女儿,就是一具有灵魂的跑尸。
她的灵魂能带给她的意识,就只是想要回家找家人,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判断能力了。跑尸专爱吸活人的气,你那些邻居之所以死于非命,就是因为被她给吸走生气了。”
刘凯问我:“那……你能解决这个事吗?”
“可以,但得让她现身。”
刘凯有些垂丧——“那次我和妻子埋了她以后,她已经不再信任我们了,我们能感觉到她还在我们身边,但我们不知道她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