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
床帐里本来是郁漓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但如今却是他自己引狼入室,危险就在他身后。
郁漓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被围困在狭小的床帐里,其实逃开这一切只需要掀开那层薄薄的床帐, 但他却没有力量做到。
危险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可是李子沐明明是他最信任的人, 郁漓觉得自己可以不相信任何人, 唯独李子沐, 这是他必须要相信的人, 也是这场游戏世界里他唯一信任的人。
郁漓怎么也不敢相信, 但事实就摆在面前, 身后的“李子沐”已经不是李子沐了。
他抖着唇,声音也是颤抖的, “你是……池尧?”
虽然是这么问,但郁漓心里已经确认了这个想法。
难怪,池尧刚才一直都没现身, 直到现在才出现。因为他要拖住燕仓,而燕仓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他抵抗的人。
现在没了燕仓,也没有了鬼物的打扰,他就不再隐藏,开始露出他狰狞的真面目了。
郁漓瞬间就想通了这些。可如今也于事无补,他已经把狼引进窝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郁漓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池尧放在他腰间的手隐秘的摩挲着, 为了不让郁漓害怕, 也尽量克制自己滔天的欲求。
他无意隐瞒, 直接说:“是我,我答应了你,所以我就出现了。”
他说话时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郁漓后颈, 又一次引得他轻颤,如同待宰的幼羔。
池尧欢喜不已,他贪婪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没有丝毫收敛,因为他就连自己带给郁漓的害怕,导致他的颤抖抗拒,都是喜欢的,无一处不喜欢。
池尧顺势手往上按住他的后颈,掌心下的脖颈白皙纤长,柔顺光洁,池尧难以克制的亲吻上去,冰冷的薄唇触碰上期盼已久的人。
由于池尧的动作温柔而虔诚,此刻竟显得有几分温情。如果把郁漓的害怕和颤抖忽略掉的话。
池尧的手从后颈抚摸到前面,玩弄他的喉结,“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这句邪恶的话让他自己都兴奋不已,“你不开心吗?”
连续两个问题让郁漓不知如何应答,而实际上,池尧也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握着腰将郁漓翻过身来,面对着沉默而诱人的郁漓,池尧忍无可忍,他觉得郁漓时时刻刻都在引诱他,说着那些动人的话,又给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总是轻易地拿捏住他。
那么现在呢,他露出的脆弱都是真实的吗,这让人觉得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脆弱是真的吗,他是真的受自己摆布吗?
是的,池尧确认无疑。于是所有的理智都崩断,催促着他顺从心意,吻上郁漓的唇,反复□□直到如炭红的樱瓣。
池尧冰冷的呼吸如即将进食的野兽,残忍而肆意,郁漓内心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池尧,你听我……唔……”郁漓一句话都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池尧吞之入腹了。
郁漓想发出抗拒,但什么话都说不出,身躯上所有微不足道的地方都被池尧的气息占据着,秘密而冰凉。
大概是因为期待的太久的人就近在咫尺,池尧有点控制不住力道,略有些粗暴的舔吻上去,郁漓都差点以为他会不会是个饿死鬼或者色鬼。
池尧的唇舌都是冰冷的,抬着他的下巴尽力亲吻着他,亲密摩挲时,池尧的唇上都染上了一点点郁漓的温度。
在被池尧翻过去时,郁漓毫不设防,就这么看见了他的脸。
这不是李子沐的脸,但他和李子沐的穿着打扮是一样的。
他跟李子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留着长而卷的头发,皮肤很白,微皱的眉间和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露骨的情和欲。
就是那种典型的学校校草的模样,肤白唇薄,身上还有淡淡的朦胧冷香。从外表看上去应该是个和燕仓一样冷淡矜持的人,然而他的性格却和燕仓相反。
郁漓可以断定,眼前的青年的外貌就是池尧的外貌。也可以说是,池尧附身在了李子沐身上,而且他还能随意改变自己的面孔。
与此同时,系统判定的声音响起。
【任务二完成,奖励已到账。】
这也验证了郁漓的猜想。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明明那次在天台上,李子沐被池尧附身的时候,被赶来的燕仓发现,并且燕仓还帮他把池尧赶走了。
难道那次就没有成功把池尧赶走吗?
还是说应该是在更久之前,在郁漓第一次把笔仙招来的时候,池尧就已经附身于李子沐,所以李子沐才会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池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池尧的心计和隐忍也实在太让人震撼了,简直到了让人惧怕的程度。
池尧咬了咬他的唇瓣,“这么不专心,阿漓,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把郁漓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
池尧似乎很不想听他说话,于是又贴了上去,不停的在他水润的唇瓣上摩挲,看着就像可口的果冻,品尝起来也比想象中的要甜蜜。
他们的鼻子、额头、侧脸不时会有些轻微的碰撞或磨蹭,郁漓长睫乱颤,紧张兮兮的眨眼时,睫毛扫在池尧脸颊,让池尧心中不由热痒难耐。
池尧亲昵的用舌尖描绘他唇瓣的弧度,细致缓慢,连每一道唇纹都不放过,反复如此,势要尝尽甜蜜的滋味。
郁漓被迫感受着这一切,池尧恶劣的把他用看不见的力量禁锢住,他的矜持外表和高傲的骨头都变成了装饰,伪装阵阵冰裂。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任他摆布了吗。
郁漓本以为任务二完成后,就能成功通关了。
【松松,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松松沉默一阵后无奈的说:【为时尚早。】
【!!!】
【那、那我现在……就只能任由他……】
松松的沉默让郁漓的心一沉再沉。
不知何时,池尧已经变成压制在他身上的姿势,他们像一株共生体,互相黏附着,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沉默或震动。
此刻所有微小的反应对他们而言都是共享的,郁漓惊恐的感受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东西。
鬼还能这样吗……
池尧怕不是个色鬼吧……
郁漓的面颊骤然染上绯红,从脖子往下一直红到了衣服里。
在池尧松开他让他放松的间隙,郁漓喘着气侧开脸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很难受。”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惶恐,此前他从来没有过把自己带进如此困境的体验,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翻车了。
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你明明很喜欢。”
池尧张口胡言,又把他的下巴掐着转回来吻上去,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抵开了牙关探入进口腔,含住他绵软的舌。
郁漓有些难受,因为池尧的舌是很冷的,舌尖软乎的推拒着,却被他含的更深了。
像是久旱逢甘霖,爱意也肿胀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郁漓脸颊发烫,感觉自己正被池尧吞噬着,无论是池尧逐渐变得和他差不多的体温,还是他毫不留情的侵入。
池尧的手指节粗粝,在他娇嫩的肌肤上摩挲时,却奇异的带起了阵阵酥麻感。
然后只剩下怯弱的战栗,在池尧的抚慰下伸展。
郁漓终于泄了气,池尧总是有能力让他的想法破碎,一切反抗都是枉然。
池尧像个花园里的孩子,终于采到了他最喜爱的那朵花,但是年幼无知的他只知道花很快就要枯萎,所以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的感受到花朵的美妙。
让每一片花瓣都颤栗。
直到果实熟烂。
床帐被动的轻轻晃动。
郁漓对池尧而言就是一朵甜蜜而腐坏的花,令他爱不释手,诱他堕落。
池尧焦躁不已,舌尖急切的探入,再深入,直到郁漓舌尖略微酸涩,带着麻意,不再有推拒的力道。
郁漓眼里水汽缭绕,唇瓣被磨的水嫩粉红,舌尖是又热又痛,舌根也酸胀无比。
良久,郁漓的身体被放开了,重获自由的他本该立马逃离这狭小的天地,离池尧越远越好,但他已经变成无力的软体,根似浮萍。
池尧从后面按住他的腰。
少年的腰身比同龄人都要纤细许多,在昏暗的床帐里都显得非常白皙,一只手便能握住似的。
如果池尧的心脏还会跳动的话,此刻应该已经失常了。
房间里一时间很寂静,隐秘的暧昧的事情正在发酵。
这时,系统又提示了一次剩余玩家人数,现在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外面没有动静了。
郁漓灵光一现,用尽最后一丝精力,开始向松松求救。
【松松!快救救我!池尧他就是个色鬼qaq】
再不想办法离开,他就真的要折在这里面。
松松装死装了半天,这会儿总算回应他了。
但是松松这次却意外的无情。
【不和谐片段,自动屏蔽,系统也无法干涉。】
然后松松就彻底失联了。
【!!!】
【怎么能这样?】
郁漓叫唤半天,松松都没有再出现过,如它所说,系统无法干涉。
郁漓心中泪流成河,早知道就不这么浪了,真是自己坑自己,他哪里能想到一个池尧都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被硌的有些难受……
池尧果然不负所望,再次强硬的把郁漓纳入自己怀里,语气显得很愉悦。
“好乖,知道第一次应该从后面吗?”
冰凉的触感莫名显得热辣,酥麻感顺着他的指尖传遍肌肤,连尾椎骨都是软乎的。
春光席卷衣香鬓影,将之掀开。
“不……”
郁漓眼角噙着水珠。池尧却残忍的不允许他逃避。
酝酿已久的暴风雪朝他席卷而来。
(以下省略疯狗攻和他亲亲老婆の一千字)
学校的床当然是单人床,且都是上床下桌的规格,仅能容纳一个睡觉。如果非要两个人一起睡觉,则略显勉强,他们还得避免剧烈运动。
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床架吱呀吱呀的响着,和床帐一起以同一个律动规律摇晃着。
池尧身上还有些伤痕,郁漓不小心触碰到的时候,不免有些心疼。
但他又忍不住怀疑,那会不会是池尧装出来骗自己的。
不过很快郁漓就没心思想那么多了,他甚至还略带快意的用指甲在池尧后背上制造伤痕。
半夜已过,月光黯淡,郁漓大汗淋漓的时候,才终于有了点在盛夏的感觉。
宿舍里没开空调,因为池尧本身温度就够低了,要是再把温度调低,郁漓恐怕会感冒。
即便如此,在那时郁漓还是被彻彻底底地冷到了。
像被冰冻了的条状物体。
非常冷。
何况要触及皮肉。
贴在软和湿热的皮肉里时,堪称冰火两重天。
虽然后来总算是逐渐变成同一个温度,但郁漓总心有余悸。
而且池尧动作狠厉,直逼得郁漓发出哭声。
他不想哭,这太丢脸了,但又实在忍不住,试图用哭声掩盖住其他声音,譬如那黏腻作响的水声。
身子往后仰着,露出有斑驳咬痕的脖颈,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划出红痕。
一片混乱后,郁漓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遭到的待遇。
池尧不是说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会不顾他的抗拒就硬来?
虽然……后来郁漓确实感受到了无尽的快感,且他自己也挺喜欢的……但是!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一个鬼那啥!那可是鬼啊!
一旦想到他是用那些残忍手段杀过人的鬼,郁漓就浑身发颤。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晚上在天台上面,他就应该直接离开,不去管“李子沐”,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想来想去,郁漓心如乱麻,一面觉得是自己的故意引诱害了自己,一面又觉得池尧未免太狠了,居然直接做到底了,不给他留半点退路。
不过除此之外,郁漓倒还能接受,毕竟造成这后果也有他自己的责任,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特别看重节操的人,并不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因为池尧虽然开始略显生疏,但后来就渐入佳境了,何况他的特殊体温更给二人带来了别样的刺激。
那……就当成一场艳遇似乎也无妨?
郁漓沉沉睡去。
梦里他一直都在走。
一会儿是走,一会儿又会跑起来,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或者他在逃离着什么。
但郁漓往身后看去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一条有些崎岖不平的小路,而且是在富人区,周围住户很少,但都是宽阔的大别墅。
他走了很久,途中看了许多风景。
郁漓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家,经过前院一直到别墅门口。他看见父母在家门口的大树下,用小锄头挖着树根周围的泥土。
他觉得很奇怪,家里明明有专门请来打理花园的园丁,他们怎么会亲自动手?
这一犹豫,郁漓就没走进去。他站在花坪外仔细看着自己的父母,竟觉得有些陌生,不知从何而起的诡异感笼罩着他。
“郁漓,你怎么不进去?”
身后忽然响起来的声音惊的他微颤,还没说话,身后的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竟是笑得和婉的燕仓。
燕仓牵着他的手,轻声说,“跟我一起进去吧。”
他从容且镇定,就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郁漓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厌恶的说:“不,我不会再进去的,我讨厌他们,也讨厌你。”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郁漓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厌恶而离开的,还是因为惧怕而离开的。
他总觉得那个家和他所了解的家不一样,虽然从外表看上去是一样的,他也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但他看着自己父母和那栋熟悉的别墅,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他在继续走,一直没有停下来。
等走出了家的范围,他就开始跑了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着。
身后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在一直看着他,可是郁漓却从没发现异样,只好一直试图逃离那些视线和追踪。
梦里不知走了多久后。
视线一转,郁漓又来到另一个场景里。
他仰躺在床上,不着一缕,双手被布料束缚着直至头顶。
下面则更加难堪些。
被锁链束缚着,形成一个m形的姿势。
简直令人窒息,郁漓试图挣扎,但怎么也叫不出声,浑身都有气无力的。
房间里很昏暗,窗帘边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背面对着他,郁漓努力仰起头,但动作被脖子上的布料阻拦住。
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光看背影也看不出来是谁,郁漓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个人,但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以这种姿态,跟那个男人有关吗?
“唔……”郁漓能发出的声音只有这样的。
忽然,从某处发出隐晦的嗡嗡作响的声音,非常规律,大约是电子设备。
郁漓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腰身弓起。
视线模糊起来,他无力的躺回床上。
这时,窗边站着的男人才徐尊降贵般走到了床边。
但郁漓已经没有精力去看他的脸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晚的梦非常疲惫。
池尧不用睡觉。
那么骄傲、娇嫩的小少爷,此刻就躺伏在他怀里,睡着的之前还是不情愿的神情,像被亵渎了一样。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不知足,这一晚对他而言非常漫长,少年就在自己怀里,刚刚品尝过极致的滋味,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先前郁漓眼角绯红带泪,无力的哭诉了很久,池尧才心软的放过了他。
人类真是脆弱,池尧忽然感觉成为非人的存在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
然而郁漓还没睡几个小时,天色就微亮了。
池尧幽幽的看着他,昨晚勉强放过了他,如今让他休息了这么久,总该让自己尽兴才是。
郁漓神情恹恹,不情不愿的醒来。
昨晚一夜浅眠,一直在做梦,而且都是些没有头绪的稀奇古怪的梦,导致他根本就没休息好。
但郁漓的神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再次被拉入漩涡之中。
郁漓不由惊呼出声,“池尧!你……唔……”
他身体发软,没有任何自由的余地,伸手往后面去推,刚好按在池尧腹部,却推不开。
突然,郁漓的身体弹跳了下,腰身往前弓,试图躲避什么。
却被池尧准确的抓住一点不放。
……
大清早的,床架又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唯一让郁漓觉得庆幸的是,这次没有那么凉了。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面色一白,池尧为什么没有那么冷了,莫非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出去……?
这个混蛋!!
混蛋池尧在他身后动作微滞,随即声音低哑深沉的说:“放松点,别太紧张了。”
……
……
良久之后,池尧总算掀开床帐下了床。
郁漓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然后池尧就把他给抱了下去,搂着腰把他压在衣柜上。裸·露的后背接触到衣柜,郁漓被冻的一抖,池尧就顺势把他搂紧了。
这难道是要给他穿衣服了?
郁漓勉强配合着池尧的动作,双·腿因为没穿鞋,只好搭在池尧腰上。
郁漓的配合方便了池尧接下来的动作,这次显得顺畅无比。
这姿势郁漓的视角略比池尧高,他微微低头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声音微哑,“你、你未免太过分了。”
池尧用一种“感谢谬赞”的语气说:“别说你不喜欢,这么紧。”
他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心中火热,目光深沉,感慨着说:“你知道吗,这几天早上你站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在李子沐那里用镜子看你。”
所以这是,蓄谋已久。
说着,池尧打开衣柜门,郁漓在衣柜门后面安装了一块穿衣镜,此刻恰好适用,极显情趣。
郁漓不受控制的想起这几天住宿舍的场景,男生换个衣服当然没那么矫情,直接站在衣柜前换就是了,无论早晚时换衣服都是这样。
所以那时候,李子沐……池尧就这么看着他吗?
真是……
郁漓不敢再细想下去。
郁漓不小心看了一眼镜子,于是两·腿不由缠的更紧了。
四处都是绯红的印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消退。
“你这变态……混蛋……”
对这骂名池尧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这样,本就是怀着这些心思接近他的。
“混蛋……”
骂吧,骂的越痛快越好。
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真正像个混蛋一样对待自己的心上人。
在郁漓再次没了力气往下滑的时候,他的意识都快没有了,唇角微张被迫发出一些软乎的呻//吟。
池尧一手拦腰,另只手托臀往上提。
将人牢牢的贴在自己怀里。
池尧只敢无声的展露出一点微小的爱意,他不会再让郁漓抓到丝毫把柄。
一旦被郁漓发现,他肯定会百分百的加以利用。所以池尧的结论是,郁漓就该用铁链锁起来,禁锢起来,让他没有反抗和逃跑的资本。
郁漓昏昏沉沉的时候,池尧去了浴室洗澡,把郁漓放在他的桌子上。
彼时已经天光大亮,外面阳光灿烂,丝毫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
装死一晚上的松松出声说,今天要开直播了。
郁漓倒没迁怒于松松,毕竟松松只是一个小系统,本来也保护不了他,昨天他也只是急病乱投医了,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也不打算追究什么。
郁漓问:【松松,今天有来警察吗?】
松松看了看郁漓的脸色,语气弱弱的说:【没有。】
昨天晚上那么多玩家over,今天到现在警察都没来,而学校居然还在封校,想必外界对学校的事情是一概不知了。
直播被关了很久之后终于再度开放,网友们本来很激动,见到郁漓这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样子,大家就更激动了。
郁漓被池尧盖了件长外套,勉强盖住身体,脖颈和修长的四肢都露在外面,身上暧昧的痕迹一览无余。
这幅场面让大家疯了。
〖是谁!居然趁我不在对幺幺下手了!滚出来,有本事当着我的面来啊!〗
〖啊我的幺幺这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有我能解锁的付费内容吗?!〗
〖亲亲老婆,贴贴老婆,又是爱老婆的一天,嘿嘿。〗
郁漓:……
一天不见这群网友怎么更加痴汉了。
勉强回复了几句弹幕,郁漓在桌上伸手胡乱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昨晚他上床前,就把手机充着电放在书堆里,开了录像模式。
其实昨晚郁漓在给池尧擦药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觉得也许可以录到池尧的真实相貌,谁知道池尧居然就直接出现了,这录像也没派上用场。
而且,想必从昨天到现在的事情都被录了进去。
“阿漓,你要洗澡吗?”
听到池尧从浴室出来,郁漓赶紧把手机放了回去。
郁漓瞪了他一眼,说:“当然要。”
也不看看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即便身为鬼的池尧不会有多的□□,但郁漓还是觉得自己满身狼藉。
郁漓此刻对池尧已经没了那层害怕的滤镜,全部替换成怨怼和不满。
【池尧是我最最最讨厌的人了!】
松松:【……】
只不过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更像是炫耀一般的打情骂俏。
郁漓被折腾了这么久,他的双腿压根没办法站好,颤颤巍巍了半天,才挪到阳台,池尧抱着手臂在一边看了会儿笑话,都没等到郁漓的求助,又不免微微有些怒气。
他不说,难道郁漓就不知道吗?
郁漓肯定是知道的,只要他一开口,池尧就会心软。
不过……实际上是,哪怕郁漓不开口,对他一脸厌弃,他都会不厌其烦的上前去主动帮助他。
池尧心里莫名奇妙憋了气,直接走过去,将郁漓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挣扎,脚下踹开浴室的门,自己亲自给他洗澡了。
可怜郁漓的直播间,界面停留在宿舍里,只能看见浴室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隐约听见他们的声音,却因为淋浴头开着,水声哗啦作响,什么都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原来是这个狗,好样的给我上!〗
〖诶诶!洗澡就洗澡,关门干嘛?直播镜头怎么没跟进去?〗
在郁漓洗澡的中途,宿舍外面还有人来敲门,但是见没人来开门,很快就离开了。
现在外面的情况郁漓压根不清楚,因为今天一天天他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的,池尧拿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情趣锁链,把他一只脚踝铐住,连接在床架子上。
午饭和晚饭都是池尧出去买的,他出去的时候就会给郁漓用上那锁链,等他回来才给他松开。
所以郁漓不知道现在的学校就跟平常一样,好似没有任何变化,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也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甚至还有同学去教室自习,到了晚自习的时间,老师们也陆陆续续的在正常时间来学校上课。
明明在玩家排行榜上面消失了名字的玩家,依旧作为学生的身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教室或食堂里。
阴阳颠倒,众生无序,一切都超出了常理,陷入了全新的混乱之中,然而荒诞的是,从表面上来看,学校仍旧是平静安全的,同学们有条不紊的维持着秩序。
剩下的一百多名玩家都是被分开了的,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他们战战兢兢的各自观察着自己的同学,各自为战,如履薄冰。
来敲门的人自然是燕仓。
他今天没见到郁漓,一直都很担心,就连定位感应也时隐时现,偶尔会中断很久。
但敲门又没有人回应。
最后燕仓冷着脸离开了。
郁漓一整天都被池尧锁在房里,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几乎连时间都忘了,哪里会知道是燕仓来找他了呢?
不过,即便池尧没有给郁漓用锁链,他也出不去,因为池尧在宿舍内设了结界和幻境,如果他出去的话,会遇上鬼打墙。
在浴室听见有人敲门时,郁漓原本还想出声求救,但池尧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就把他按在墙上压上去,没有丝毫顾忌。
郁漓没好气的说:“喂,你疯了吗?”
但今天一天下来,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没有丝毫威慑力。
池尧握住他隐约有点锁链痕迹的脚踝,忽然笑了下,阴鸷道:“我疯不疯你还不知道吗?”
……
然后澡就白洗了。
池尧真是像疯狗一样,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所以他必须得在最后一天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免留下遗憾。
今天的活动远远超过了郁漓的日常活动量,他很快又体力不支了。
等一切结束,池尧再给郁漓洗了个澡,把他抱回床上。
在郁漓再一次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皱着小脸,梦呓一般的问道:“池尧,你真的……很恨我吗?”
池尧眼里是深藏已久的渴慕,无声的勾起了唇角,却尽显苦涩。
语气更是无情,“既然知道,你还问什么呢。”
池尧滴水不漏的展露出强硬无情的一面,在他憧憬很久的人面前,可这也不是他的初衷,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这样对待自己的心上人呢。
在他生前的记忆里,他和郁漓的身份差异很大,是两个阶层的人,可以说是泾渭分明。
郁漓,那估计是他只有在睡梦中才可以染指的人。
而他,生于糟糕的家庭,父亲是赌徒,经常家庭暴力,母亲有抑郁症早早就自杀了。
池尧从来都是从别人身上得到怜悯的目光,得到他们的同情和帮助,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因此感到快乐,反而会因为那些看似善意的目光而心声反感。
他不需要那些人对弱者的同情。
有时候,大家在明面上谈论这件事,譬如“你们也知道池尧同学的家庭情况”、“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应该让着他”等等类似的话,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帮助,反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揭开他的伤疤。
就连年长的老师也都会下意识地偏袒他,如果他和某个同学产生了纠纷,或者打架斗殴,大家都不会觉得是他的错,连老师也纷纷站在他这边。
也许他的心理早就病态了,产生了畸形的病变,所以他竟然会觉得郁漓对他没有同情,而是对普通人的轻视。
多么可笑的理由。
……
池尧很快收回思绪,已经把心上人变成掌中雀,他如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池尧屏住呼吸,保持缄默,轻柔的在郁漓眉间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万人迷反派黑化了[穿书]》求收藏~
“在这个庄园里,你遇见的所有‘人’都是恶鬼。也都是我。”——晏松卿
《暗夜未明》这书的结局是,万人迷反派一方大获全胜,主角一方通过各种努力挣扎,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苏微星觉醒了自我意识,发现他是其中主角阵营中,因为灵魂纯洁而被派去反派一方的炮灰卧底。
他即将与反派晏松卿的弟弟订婚,以为能套出机密,结果却是羊入虎口,被反派一家啃的骨头都不剩——
剥皮抽筋、饮血啖肉,器官移植给弟弟,骨头做成饰品。
只因反派阵营,全员恶人,俱是恶鬼。
且全员恶人都对万人迷反派死心塌地,根本无法策反。
为了活命,苏微星果断决定抱晏松卿大腿。
·
于是在与其弟的结婚典礼之前,他偷偷找上晏松卿,情真意切:“我只想嫁你。”
霎时间,全员静默不言。
晏松卿冷淡道:“妄想。”
苏微星的表白相当于得罪了所有人。
然而结婚当晚,来的不是弟弟,也不是为他移植器官的鬼医,而是晏松卿。
以为大腿没抱上,准备独守空房/从容赴死的苏微星:???
“你说你想嫁我。”
“同我圆房不开心吗?”
这人疯了。
苏微星却只能泫然若泣的求饶:“你是变态吗……我已经嫁给你弟弟了……”
[晏松卿很恶劣,既然苏微星自投罗网,他便要亲自使其纯洁的灵魂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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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片恶鬼攻x真万人迷受
我绿我自己后黑化攻x蠢萌小天使受
攻前期万人迷,但都是假的,疯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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