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突发事件
离开三峡大坝后，刘霄和阿布鲁一人一兽在山间公路上走了好一段时间，总算是走到了高速公路上。一路上，刘霄也不断从阿布鲁口中了解更多有关于它口中说的“比赛”和“复活赛”的含义。
“简单来说，你们人类和我们现在正在争夺最后一个重返赛场的机会，但是，我们也大可不必斗得你死我活，我们也可以选择共存，然后以结盟的形式共同进入赛场。”阿布鲁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远离大坝后，它终于没有再闻见那些浓烈的血腥味了。
“按你的说法，不应该有人能避免赛场的规则，那这场比赛，你是怎么留存这些记忆的？”
“秘密，不过，你们人类既然都开创出第二条命的规则了，想必你们应该也有相当数量的人留存了上一场比赛的记忆。”阿布鲁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你现在作为死亡骑士候补存在，你的力量，嗯……你现在还能记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刘霄一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些地方的记忆上出现了空缺，关于自己童年的记忆，他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努力搜索着自己和母亲相关的记忆。
记忆。
刘霄蹲在地上，双手扼在头上止不住的抽搐，面容痛苦至极。每当他的意识的触梢触及到那些被涂黑的记忆，他的脑子就钻心般的痛起来。
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传来，警告着他不要再做无意义的试探。
阿布鲁一只爪子搭在他头上，暂时将他的意识和他脑子里的那个家伙切割开来。
瞬间，刘霄脸上面容舒展开来，随后便昏倒在偌大的高速公路的正中央。
阿布鲁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没事找事。
“等他醒来再说吧。”阿布鲁前肢耷拉在地上，伸了个懒腰，随后便像一只猫一样蜷着身子趴在了沥青路上。
开城区体育馆外，一场追逐战正在巷道中进行着。
“特殊应对局特勤一组，前面的人立刻停下接受审查！”骷髅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紧咬着老妪不放，凤凰和熊大二人绕路去往另一头，准备和骷髅协力包抄。
凤凰和熊大疾驰在另一边的巷道之中，时不时可以从贯通巷子的小路瞥见那两人。
“前面死路，熊大准备！”凤凰看见前方的砖墙，提醒熊大做好开路的准备。
“好！”熊大加快步伐，随着他步伐经过，周遭墙壁上水泥大块剥落，无数碎块汇聚在他的手臂上，一副灰色的臂铠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上。
“嘭——”伴随着熊大双拳如钻机般打出，红砖砌成的砖墙在他的撞击之下应声碎裂，露出了后方的道路。
二人不敢有丝毫歇息，穿过烟尘弥漫的砖墙处，二人已经远远赶在了老妪的前方。
听见前方的轰隆声，骷髅断定凤凰两人已经抄直线赶到了前面，他脸上浮现出血红色的纹路，浑身皮肤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沸血，一段！”
骷髅全身血液循环加快，体内血液温度逐步上升，他左脚猛的用力一脚蹬出，高高跃起于空中。
而在老妪前方，熊大和凤凰二人赶至，一面土墙拔地而起出现在二人身后，挡住了老妪的前进路线。随后，骷髅从高空一拳杀至，直接砸在了老妪身上——然而骷髅却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一样。
他抬起头，只见老妪身前出现一只被黑烟缠绕的鬼手，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拳头，让他停在了老妪面前。
“熊大！动手！”凤凰手中裹挟着烈火，朝着老妪杀去，当他踏出脚时，他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好几双黑色的鬼手牢牢的抓在了地上。
熊大双手锤击于地面，伴随着一道冲击波散出，老妪双脚瞬间被崩陷的水泥牢牢锁住，凤凰手中火焰窜出，扫清了脚下的鬼手，如长鞭般抽打向老妪，却被另一只鬼手紧紧的攥在了半空中。
“特勤局的人？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老妪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她那干瘪的声带如同摩挲在玻璃上一样，发出刺耳的尖笑。
瞬间，三人周遭的空气中无数死灵浮现，它们都是被眼前这老妪所奴役的人类灵魂。
“啧，就这点？”凤凰指尖冒出一丝火光，随后蔓延至双手，最后蔓延至全身，覆盖全身高达数千摄氏度的火焰，将凤凰身上的衣物烧得一干二净。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上升，离得最近的熊大宛如被扔进蒸笼一般，右手都被灼烧得隐隐作痛。
伴随着凤凰浑身火焰爆发，火焰席卷整个巷道，瞬间将周遭的死灵灼烧得一干二净。好在凤凰脑子还算清醒，两道屏障护住了熊大骷髅二人，将他们和浩荡的火海彻底隔绝开来。
焰浪散去，巷道两侧的乔木都化作了焦炭，整片地面上满是灼烧的痕迹，周遭住宅楼的玻璃也在这瞬间爆发的高温下炸裂开来。
而在凤凰的不远处，数只硕大的鬼手包裹成一个球体将那老妪护在了其中。凤凰见状，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后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火球般砸在了那鬼手构成的球体之上。而那些鬼手感应到凤凰的逼近，瞬间拉伸出来朝他拍打来，凤凰手中火焰喷射而出，胆敢上前的鬼手全都被火焰驱赶四散开来。
“缩头乌龟是吧，那就请你尝尝蒸屉的滋味！”凤凰浑身火焰再度爆裂开来，火舌拍击在鬼手之上，让它们的颜色逐渐黯淡。
“你这样弄，她的计划就得逞了。”不知何时，一个女生从骷髅身旁经过，而她的手上则提着一把冒着白色火光的单手剑，倘若刘霄在这里，定能认出她来。
来者正是李雨时。
骷髅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上前，李雨时就已经提着手里的剑大踏步奔去，一剑斩碎了那些逐渐透明的黑色鬼手，露出了其中正在施展术法的老妪，见到屏障被这么快破开，老妪满脸的难以置信。
“锵——”一剑刺出，精准无误的贯穿了老妪的脑袋。
“喂！你怎么把她杀了！”从那女孩出现到老妪身死不过数秒钟，骷髅见老妪被杀，没有办法审问她，不由得有些生气。
“你们抓不住她的，这不是她的真身。”李雨时抽出剑，看着地上瞬间腐朽的老妪尸体，片刻间，便化作筛粉随风飘去。
另一边，远在米国，一间点满蜡烛，躺着无数人的地下室内，一个中年女人突然惊醒。
她的一具肉身已经被杀掉了，寄留在里面的一部分灵魂碎片也没来得及回收。
“该死！”她大骂一声。
“通知所有梦行的巫毒教成员，马上醒来，我们的根据地暴露了！”
视线回到小巷内，李雨时捡起老妪尸体灰飞烟灭后留下的一块灵魂碎片，从中便可窥视到那梦行者的一些破碎的记忆。
“这个，给你们，对你们应该有用。”李雨时从自己身上的天使口中得知了这灵魂残片的用途，但是目前看来，这玩意儿对自己的用途不是很大。
“灵魂碎片？这人，恐怕是巫毒教的人，梦行，还在这肉体里留着灵魂碎片，看起来应该是比较重要的棋子。”骷髅接过灵魂残片，谢过了她。
凤凰大步跑来，从骷髅手中接过灵魂残片，试图窥探出一二，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这对灵魂方面知识储备为零的脑子压根看不清里面一闪而过的影像。
“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说着，凤凰就把残片扔给了熊大，嘱咐他好好保留，然后，他就发现熊大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咋？看我干啥？”凤凰转过头，发现另一边的骷髅只见扭过了头，对他比了个倒大拇指。而那女孩更是直接背过了身。
“不是？咋了？”凤凰还没搞清状况。
“呃，老大，注意形象。”熊大善意的出言提醒，凤凰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那一下，把身上的衣物全烧光了，现在的他——
片刻后，凤凰从临近的服装店里拿了一套还算合身的衣服，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没有内裤，穿着这裤子有点膈应。
“咳咳，好了，现在做个自我介绍吧，我们是特殊应对局特勤一组，叫我凤凰就好，那边那个两米高的大汉叫熊大，那个长得帅的帅哥叫骷髅。”凤凰搓了搓手，朝着面前的人伸出来自己的手。
“李雨时。”她象征性浅浅的握了握，随后便收回了手。
“所以，李小姐是为什么找到这里来的，而且看上去，你似乎对她很了解。”骷髅试探性的询问着，他看着眼前黄皮肤黑头发黑色瞳孔的女人，面庞也俨然是华夏人的样子，但他却从来没在能力者的名单上见过她。
“秘密，我杀她只是为了解脱她手里的那些灵魂。”李雨时手中的剑凭空消散，让三人都有些惊讶。
骷髅还想再多问些什么，却被凤凰一把手拉住，示意他不要再刨根问底了。三人就这么看着李雨时径直离去，一直到看到李雨时消失在巷道拐角后，凤凰才松了一口气。
“你抓着我干什么，我还想多问问呢？万一她也是境外势力呢？”
“境外你个头啊，人那纯正华夏人长相你看不出来是吧，人都说解脱灵魂这四个字眼了，你还想不明白吗？”凤凰故作深沉。
“你是说？那个？”
“对，看她手上的剑像是驱魔辟邪的，十之八九就是道教的人。”凤凰结合自己的观察，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怪不得，道教一直独善其身，却在这乱世济人。”熊大也啧啧称奇，两人的思路就这样被凤凰给带偏了。
另一边，回到体育馆的李雨时迎面撞上了急得到处找自己的李雨清。
“哎，真的是，你跑哪儿去了啊，担心死我了。”李雨时看着眼前温和的训斥自己的姐姐，她只得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好。
“乌利尔，谢谢你。”四处解脱的灵魂终于得以解脱，它们附在李雨时耳边，表达自己的谢意，随后，它们便进入轮回之中，即将进入下一世。
长寿至山城主城区的高速公路路段上，刘霄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看见了绕着自己转来转去的阿布鲁。
“刚刚你已经和‘他’见过面了，虽然你能克制住现阶段咒装对理智的侵蚀，但是你记忆的流失，是不可逆的，所以，以后除非必要，否则尽可能不要长时间使用咒装。”听着阿布鲁传递到自己内心的话语，刘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在脑子里如同溺水般无助的感觉了。
“还是先赶路吧，我肚子也饿了。”刘霄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阵阵饥饿感从他肚子里传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指示牌，长寿服务区，距离500m。
一人一兽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慢慢走着，红白主色调的服务区逐渐出现在刘霄眼前。
然而，当他看见服务区里面熊熊燃烧的大火和四处被掀翻在地的车辆时，刘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失落感。他看着那破碎的服务区超市玻璃，货架上几乎被洗劫一空，他知道里面吃的东西大概率都被拿完了。
“砰——砰——”几声枪响，惊出周遭树林中的飞鸟。
“看起来里面有人遇到麻烦了。”刘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饿得要死，但他心中还是冒出了帮忙的念头。
“身随心动，看你想怎么做吧。”阿布鲁感受到他的恻隐之心，告诉了他自己的态度后，便等待刘霄做出下一步行动。
“那就上！”刘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随后便翻过护栏，朝着枪声来源的方向跑去。阿布鲁见状，迈出四肢跑动起来，紧跟在他的身旁。
服务区餐厅后方，一男人正端着手里的09式霰弹枪与面前一众手持刀枪棍棒的强盗对峙。而在男人身后，则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正坐着两个小孩和一个女人。
“我劝你们不要过来，子弹可不长眼。”男人端着手中的枪，手腕也微微有些颤抖。
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还剩下两发子弹，打完这枪膛里的最后一发，那些疯子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难得有活人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两眼通红的男人拍打着手上焊满钉子的铁棍，他吐着舌头，朝他竖了个中指。而在他身后，皆是和他一样出现红眼症状，身上肌肉肿大的食人族。
端着枪的男人突然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当他回过头时，才发现自己四人，已经被这服务区里的十来个强盗们团团围住了。
“你们四个人的肉可是够吃上一阵子了，你嘛，那老女人应该会喜欢，那女的还可以给兄弟们泄泄火。”红眼男子笑了笑，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所有人一起上！活捉他们！”
在红眼男人号令之下，一众人蜂拥而至，而看着眼前骇人的景象，男人沉住气果断开枪，一枪带走了冲锋在前的红眼男，随后碎裂射出的弹片扎入了周遭一片人的肉体之中。
然而这并没有吓到其他的疯子，他们迅速的逼近。男人仓促的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两发铅弹，不料手上一滑，弹头落在了车轮旁。
“完了。”这是男人心里最后的念头，他看着迎面劈来的砍刀，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妈的吃人是吧！”一声喝骂，从半空中传来，来者正是在餐厅上方观察许久的刘霄。
瞬间，一脚踹出，手持柴刀的食人族被刘霄一脚踢碎了脊柱，砸在了餐厅后方的绿化带里。而阿布鲁则如鬼魅一般游走于食人族之中，它的爪子每一次落下，都会有一人的双腿废掉。
眼见刘霄只身一人手无寸铁，周围的几人鼓起勇气便冲上前和他对打起来。谁料他见到舞刀弄棒的众人，不退反进。一拳砸在一光头男人的小腹上，让他疼得在地上蜷缩在一块。见到朝自己劈来的砍刀，刘霄抬起左手，小臂上纹路浮现，直接将那锈蚀的砍刀崩出一个豁口来，震得那人虎口发麻，刘霄反手便是一拳砸在那人面门上，直接将他的鼻梁砸得凹陷了进去。
刘霄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柴刀，抄起便是朝着落荒而逃的那一人掷去，整把刀直接没入他的肚子里。
端枪的男人在没有感受到自己被任何东西刺伤的感觉后，他听见耳边数人的哀嚎声，他颤抖的睁开了双眼，只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站在自己不远处，而在他的身旁，那些疯子尽数倒下。
前后两侧的食人族都被刘霄和阿布鲁分别解决掉了。刘霄身上除了有几处地方没来得及防御挨了两三刀以外，其他地方倒还是平安无恙。
“你们没事吧。”刘霄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顺手，他捡起地上的铅弹头递给了那男人。
“怪，怪物。”男人看着满身血污的刘霄和他脚边浑身是血的阿布鲁，如同见了鬼一般。
“砰——”弹丸被男人塞入枪膛，枪口正对刘霄胸腔一枪打出。
“嘶——嗷！”阿布鲁见刘霄被一枪击飞，直接扑倒了眼前的男人直接将他削成了人棍，随后，它赶忙跑到被击倒在地的刘霄身旁查看他的状况。
“咕——”刘霄嘴里涌出一大股鲜血，虽说好在他刚刚还没有结束咒装的使用，但是胸腔上稳稳接住那一堆的铅弹所带来的冲击力，也够让他难受了。
“没事就行，能走吗？”阿布鲁感受到刘霄体内的源力正在快速修补冲击力带来的损伤。
刘霄双手支在地上，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口血直接吐在了地上，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一些脏器的碎片。
“咳，咳咳，还能，我还能走，就是这胸口，太痛了。”刘霄到现在胸口被枪击的地方还在传来阵痛。他拖着身子走到那被削成人棍的男人面前，朝他吐了口夹带着鲜血的唾沫。
“我tm好心帮你，你他妈居然还想杀我，贱不贱啊。”刘霄一脚朝他脸上踹去，把他的眼镜都给踹掉了下去。
“对……不起。”那男人嘴里传来微弱的话语。刘霄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想，大抵是阿布鲁和自己的样子把他吓坏了，所以他才开的枪，但是现在他都被削成人棍了，神医来了也是回天乏术啊。
“你去死吧！”刘霄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一砸。他凭着直觉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焊着钢钉的铁棍。他看清楚握着铁棍的人时，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躲在车里的那个女人。
“我艹！我好心帮你们你们还要杀我？”刘霄气不打一处来，他手上一用力，死亡之力顿时溢出，铁棍的外表瞬间被锈蚀，吓得那女人松开了手。
她面容恐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间她就跪倒在地上，恳求刘霄放过她。
“帅哥，你就绕我一命吧，我和那男的也不熟啊，我们俩就是路上认识的，你只要放我一条活路，你想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画的妆都给哭花了。
“那两个小孩你认识吗？”刘霄看着她，手上把玩着那根铁棍。
“不认识不认识，那都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一路上我们扮夫妻靠那俩孩子骗了不少物资。”女人连忙摆手撇清关系。
刘霄朝着车子里面望去，两个小孩睡得正熟。突然，轿车后备箱打开，刘霄看去，正是阿布鲁。
“后备箱里都是物资，新鲜的。”
听到阿布鲁从心里传达的话，他心里高兴了不少。
“帅哥，求求你了。”那那女人跪着走到刘霄身旁，奴颜媚骨的扯着他的裤脚。
“噗——”下一秒，女人人头落地，她身后的阿布鲁正舔着自己爪子上的鲜血。
“本来是想放你一命，可你为什么还要想着杀我呢？”刘霄冷漠的看着女人尸体倒下，一把小刀从她藏在背后的手上滚落到地上。
“妈的，这b女的给我头差点开瓢了。”刘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在不断地朝外面冒血。”他扯下倒在地上的男人的体恤，直接缠在了自己的头上。做完这些事，他拉开轿车后门，看着躺在轿车上熟睡的两个小孩，他正准备摇醒他们时，却突然发现一旁座位上的白色药瓶，他担心身上的血污弄脏这两孩子身上的衣服，只好走到另一侧拿起了药瓶。
阿普唑仑片。
刘霄拿着手上的瓶子震惊的看着椅子上的两个小孩，他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什么的了，伸出手便捏住其中一个小孩的脉搏。
极其微弱。
抓住另一个。
几乎感觉不到脉搏。
刘霄被震撼到无法组织语言，按照那女人的说法，车后面这两小孩都是那男人的孩子，他就这么给他们吃了安眠药！？
“这他妈畜生！是要tm杀人啊！”刘霄直接将手上的塑料瓶瓶盖都捏爆跳起，里面的白色药片都被他捏成了碎片。
“那你准备怎么办？带上他们？带上他们你能救活吗？”阿布鲁看着生命气息微弱的两个人类幼崽，虽然他很想建议刘霄干脆给他们一个痛快得了。
刘霄一时有些沉默。
他看着那俩小孩，面黄肌瘦，显然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也怪不得那女的说用他们骗到了不少物资。
“带上吧，你驮着他俩走。”刘霄指了指阿布鲁，然后指了指里面的两个儿童安全座椅。
“我？”阿布鲁用爪子指着自己。
片刻后，在刘霄超强的动手能力的改造下，一只左右两侧驮着物资，背上背着俩坐在安全座椅里的小孩的迷你版骆驼就这样诞生了。
“好，装的吃的也够我们四个吃了，等这俩小孩醒了你记得提醒一下我。”刘霄拍了拍阿布鲁的屁股，让它颇为不情愿的闷哼一声。
在阿布鲁的协助下，刘霄成功的把自己头上的头发全部剃掉，进入餐厅中用水龙头清洗了一下头上的血污后，刘霄用从餐厅里找到的绷带把脑袋给缠了起来，顺带用找到的抹布给浑身上下擦了个干净。
换上从车内行李箱里找到的一套宽大的衣物后，刘霄这才感觉神清气爽。
“呃……你为啥非得把左眼遮住呢？”阿布鲁看着在餐厅玻璃前调整自己绷带好把左眼遮住的刘霄。
“你不觉得很帅吗？就像海盗那种。”刘霄此刻整个人头上缠着一堆绷带，拙劣的包扎技术让他很难和“帅”字沾边。
“随便你吧，不过我们得早点走了，等这伙食人族的团伙找上来，你刚换的新衣服可又得弄脏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