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美人师尊娇宠我(37)
云洧解释道:“你腿上伤了血肉,容易生温病,师尊就命小厨房炖了药。”
“哦。”
时言用被子裹紧自己,从缝隙中伸出一只手,去接云洧的药碗,咕嘟咕嘟全喝了。
云洧将他的小动作收在眼底。
等人喝完药,他移开眼,安抚道:“…徒儿,你好好休息,师尊守着你。”
昨晚的事,他全都记得。
甚至最后,还是他清醒着,帮小徒儿洗的澡。
云清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向自己宣告,他对小徒儿的占有欲。
想到这,云洧又看了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对自己露馅的时言,心底一阵郁结,隐在衣袖下的手青筋都快暴出来了。
喜欢谁不好?
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云清。
养了多年的小白菜,就这么乖乖被拐骗了。
时言感受到了不对劲,他小心翼翼放下碗,“师尊今日不开心吗?可是谁惹师尊生气了?”
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神,云洧压住情绪。
徒儿还小,这些事情上他不能逼得太急,只能慢慢引导他,让他放弃云清那个歪门邪道。
“并无,徒儿好好养病,别想有的没的。”
云洧心里有气,但是又不能发,云清是禽兽,但他不是。
少年昨天被折腾成什么样,他是看到了的。
眼下,该让他好好休息。
他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小瓷瓶,递给时言,一瓶瓶的解释药效,“活血化瘀、清凉消肿、清热解毒、断筋伤骨…”
“这些都是师尊自己做的药膏,徒儿可以放心用,以后若是再…受伤,不够可以找师尊要。”
这些药混在一起给,就不会显得突兀。
时言收了小药膏,放在床边的储物袋里,放药时,他偷偷把第二瓶药膏藏在手心里,拿进了小被子。
云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没看到。
反正,这几天,他会调控身体,不会再让云清再接近他徒儿。
时言的腿一天比一天好了,但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阴郁。
距离上次,云清再也没找过他。
睡完就跑…
他看走眼了,云清真是渣男?
“徒儿。”
一道男音唤回时言的思绪。
“…啊,师尊,何事?”
云洧放下一本修炼心法,神色不明:“你又走神了。”
“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了。”
修炼开小差被抓包,时言悻悻解释:“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云洧暗下眼眸,养了这么些年,他这心思都写到脸上了,自己还能看不出。
估计,就是在想那个轻浮浪子。
他合上书页,目光温凉的看着时言。八壹zwm
时言顶着压力,就在他犹豫要找什么借口时,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薄绯色的唇瓣开阖。
“罢了…”
“徒儿,这些天你腿伤,师尊确实不该让你一直闷着,现在腿养好了,师尊带你去温池修炼。”
时言迟疑道:“…温池?”
温池是师尊的私人领域,那里灵气充沛,他嫌少踏足,上次还是因为任务,他厚着脸皮死缠着师尊去的。
“师尊,那是你的私人空间,我涉足…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云洧不知想到什么,皱眉道:“徒儿不是早就涉足过了吗?”
时言:“……”
师尊记性还挺好。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云洧重新看向时言,凉凉道:“徒儿不想去?”
“我去。”
“去。”
“嗯。”
在时言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神色不明,眸光清寒。
既然只是提点开导没有用,那就要考虑别的方式。
他不信,陪了徒儿这么久,还比不上一个云清。
温池。
天然温热气息氤氲,空气里飘散着袅袅白雾,时言看着温池,忽然想到了和云清在伏幽山的一幕。
他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云清甩走。
啊呸。
他现在陪着师尊,绝对不能再想那个狗男人。
云洧看了看天色,就在温池边坐下打坐。
时言也不言语,乖乖坐下,学着美人师尊的样子打坐。
直到夜幕擦黑。
他才觉得不适,天好像越来越冷了,虽然温池的水是温热的,但是岸上还是冷的。
时言看向云洧,男人坐的笔挺,背影颀长,看着便仙风道骨。
他张了张唇,刚想提议今天的修炼要不就到这吧。
男人忽然睁开了眼,淡淡睨了他一眼,然后他衣袖挥动,顿时,四周草木无风自动。
外围包裹出一层细闪结界。
与此同时,时言忽然觉得暖和了许多,空气似乎也升暖了。
他眨了眨眼,眸光突然闪起光:“师尊,这是什么结界,我能学吗?”
这结界可御寒,他要是学会了,以后无论去哪,都不用怕冷了。
云洧抿唇,“这个简单,徒儿若想学,为师择日再教你。”
“啊…为何要择日?”
云洧看了眼天色,淡淡道:“今天天色晚了。”
“也是哦…”
时言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上道,师尊都和他明说天色晚了,看来自己再留下,务必会打扰到他。
于是,时言懂事开口:“师尊,既然天色晚了,那徒儿便不打扰师尊了。”
说着,他起身,准备往外走。
云洧拧眉:“站住,为师何时说要你走了?”
“…啊?”
时言身形顿住,难道师尊方才那话,不是在提醒他快走。
他解释:“师尊,弟子是怕打扰到你。”
闻言,云洧脸色稍霁,“嗯。”
“过来,服侍师尊沐浴。”
“…啊?”
时言怀疑自己耳朵出来问题,这是高岭之花能说出的话?
见人懵在原地,云洧重复:“过来,服侍师尊沐浴。”
“徒儿大了,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啊…奥奥啊,不是,师尊,弟子绝无此意。弟子愿意,非常愿意。”
说着,时言连忙走近了云洧。
近了身,时言又犯难了,“师尊,你不是要沐浴吗?为何坐在岸上一动不动?”
云洧抬眼,眸光温寒:“徒儿,帮师尊解开外袍?”
“啊…啊?”
时言完全懵了。
这…这是他师尊能说出的话?可他师尊这么厉害,总归不能被别人夺舍吧?
看时言呆滞,云洧眉眼冷了冷,心底说不出的不悦。
小徒儿可以去扒别的男人的衣带,可却连帮他解外袍都不愿意。
这种落差感,让他心底莫名落空。
看着美人师尊不开心了,时言也摸不准他的心思,他干脆跪下身子,照着男人口中说的做。
他的指尖刚按到男人腰带,云洧就按住了他的手。
“罢了,师尊自己来。”
既然徒儿不愿,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时言悻悻收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感觉,师尊好像看着更生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