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独自一人的度假
小彻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顽皮小鬼，他学会说话了之后学着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总会在吃饭的时候玩食物，当着我的面吃下去，我一转头就吐出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吃掉我最喜欢的章鱼烧，用蜡笔涂在我刚完成的画作上，每天穿的衣服都会弄脏，像猫一样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扫到地上。
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些崩溃的母亲的心情，他年龄小，说他他也听不懂，不！他能听懂，但他不听！
我每天都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他还小，调皮嘛，大点就好了，小由都这么听话懂事，他也会改变的，我真的，急需一次休假。
“澈子，我要吃丸子～”
“你应该叫我妈妈，跟我学，说‘妈妈’——”
“哇哇——”
“是妈妈。”
“帕帕。”
“你还是叫我澈子吧。”
纯一只在他面前这么叫过我一次他就记住了，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小由每天都叫我妈妈，他会学不会吗？他什么都听得懂，他就是装糊涂。
“澈子～饿饿。”
“你叫我妈妈我就给你吃丸子。”
“妈妈，饿饿。”
“真乖，我们一起去厨房吃丸子。”
只给他吃了三个糯米丸子，吃多了他又不吃饭了，他舔着手上的酱油，然后舔了舔嘴。
“澈子，饱饱。”
“……”
他绝对是故意气我的。
纯一最近每天都要加班，我哄他们两个睡觉之后在客厅等他，看着餐桌上被小彻用马克笔乱画的线条就头疼，什么都不能让他碰到，这孩子很喜欢搞破坏。
直到23点纯一才回来，我都睡着了，感觉有人摸我的脸，我被吓醒之后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老婆～”
我捂着鼻子坐起来，纯一走到我旁边坐下，脱下了外套，让我帮他倒杯水。
“你喝了多少？”
他一口气喝光了一杯水，让我再给他倒一杯。
“也就几瓶吧。”
“某人之前答应我说，再也不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昨天穿着小熊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躺下睡着了，这酒好像比安眠药都管用哦。
我，野原澈子，今年26岁，在两个孩子与一个喝醉的丈夫的家庭中想要挣脱出来，度一个只有自己的假期，决定了，我要出去度假。
“什么？你要去度假？”
“妈妈，你要去哪里度假？奶奶家吗？”
“暂时没想好地点，这次只有我自己去哦，你们三个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你自己去？不带上我们了？”
“不带，只有我自己。”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周吧。”
“妈妈你要去一周啊？”
“下周一我就要去咯，等到下下周一我就回来啦。”
“老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这件事情比和你结婚考虑的都要认真。”
“决心这么大？”
“就是这么大。”
“澈子～饿饿。”
我抱起小彻拿儿童饼干给他吃，然后分给了小由一些。
“听见了吗？你儿子叫我澈子呢。”
“叫名字多亲切啊，小彻，以后可以叫我纯一。”
小由听到他这么说，高兴的问他，“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当然可以啦。”
“纯一？”
“对，我就是纯一。”
“妈妈我可以叫你澈子吗？”
“……你开心就好……”
“澈子？”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了，看着小由和纯一期待的眼神，我没办法拒绝他们，只能答应她。
纯一在想尽办法不让我去度假，或者说他要和我一起去，不停的套话想要问出来我要去哪里，我看好了去台湾的机票和酒店，想在和成美一起去之前，先去那边熟悉一下，听说那边有很多美食，我这一周要大吃特吃。
我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嘛，直到到了机场纯一才知道我要去台湾，我警告他这次不准像上次一样擅自来找我，他委屈着答应我，让我路上小心，要和他一直保持联系，他说我超过12小时不回复他他就要报警了。
我先是去了日月潭，秋高气爽的，遇见了一支车队，他们请我帮他们拍照，他们每隔一个月都会一起骑车路过这里，还请我吃了他们带的饭团，我拍下了他们的背影发给纯一，他要我多给他发一些我拍的照片，这样就像在和我一起旅游一样。
晚上吃了阿宗面线喝了奶茶，买了点大肠包小肠带回去当夜宵，我还是不行啊，一顿饭只能吃一份，明天我要吃烤鸭吃拉面吃蚵仔煎吃卤肉饭，想起来就流口水。
发现自己爱上了面食，七天下来我一共吃了10碗面，每家比较有名的店都去过了，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林東芳牛肉面，我比较喜欢吃清汤的，加点葱段，味道一绝。
接下来几天逛了高雄，台北，花莲，去的都是一些旅行手册上推荐的景点，我个人更喜欢高雄一点，那里有驳二艺术特区，只是看图片感觉还可以，真的亲眼观看到那些艺术作品的时候才感受到震撼，这些艺术家天马行空的思维和创作，只是他们脑中的一小部分吗？我连自己想到的场景都画不出来，他们却能亲手做出来打磨成满意的样子，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
这一趟台湾之旅释放了我的疲惫，主要是吃的好住的好，如果我这趟出来没多少钱，应该会蛮辛苦的吧。
带了一些当地特产的凤梨酥和冻顶乌龙回去，没买太多东西，除了行李箱和包包，只提了两个袋子回去。
好舒服啊，感觉就像洗了个澡睡了个饱觉一样轻松，我最喜欢秋天了，白天的阳光很好，又不会热，微风吹起来凉凉的，又不会太冷，穿短袖穿长袖都可以，走路不会流一身汗，不穿外套也不会冻感冒，这个季节刚刚好。
我提前一天回来的，没有告诉纯一，他带着小由和小彻在他爸妈家里过夜，正好，本来出去一趟回来就挺累了，纯一知道我回来不知道又要缠着我到几点，我可以在家里安静的睡一晚了。
放下东西先去洗了衣服，然后洗了个澡，房子里还是蛮整洁的，纯一每天都会打扫一下，我不在的这一周，奶奶每天都会帮他照顾他们两个，我走了之后小彻好像乖了很多，也不乱画了，每顿都好好吃饭。
外面是好，不过还是家里舒服，我吃着小番茄看着纯一跟我说过的电视剧《dark》，这是一部德剧，第一集感觉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悬念，结果越看越让我感觉震惊，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情节吗？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故事存在？我连着看完了三集，还想继续看下去，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明天是周一还需要早起，我关掉了手机，抱着对剧情的好奇心睡着了。
他们应该是吃完早饭就去上学上班了，奶奶自己一个人到了10点才回来的，她去买了好多菜，看到我在客厅里吓得洋葱都掉了，我～(￣▽￣～)这样笑着去把她手里的菜接过来，她笑着骂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昨天就回来了，怕纯一来烦我就没跟你们说。”
“你妈昨天还说呢，说今天你回来晚上一起过来吃饭。”
“大家都来吗？”
“想给你办个惊喜呢！结果你倒是先回来了。”
“小彻呢？”
“美代子带他呢，我先买菜回来的，她下午带着小彻一起过来，我们打算一起做饭呢。”
“那就都不要告诉纯一啦，给他一个惊喜。”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调皮，小彻就是遗传了你。”
“人家哪有，人家乖得很。”
“来，帮我洗菜，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水果和蛋糕。”
爸妈平常要忙着开店，我在家里要照顾小彻，平常一周才见他们两三次，感觉有点空落落的，以前爸妈因为工作总是不能陪我，现在我长大了，他们还是一直在忙工作，等到小彻长大了，我如果没开店就去帮他们，我也想我的爸妈，想像小时候一样，他们能一起抱着我哄我吃饭。
“澈子怎么了？不开心了？”
“没有，就是想爸妈了。”
“一会你妈妈就过来了，”奶奶摸了摸我的头，给了我一块哈密瓜，“她要给你做你爱吃的虎皮鸡蛋。”
“好久没吃了啊，还真怀念。”
“嗯，一会多吃点，来，吃个葡萄。”
奶奶给我洗了一盘葡萄，要我去客厅里看着电视吃，说是让我帮忙洗菜，结果她自己全都做了，像小时候一样。
我去房间里拿出了给奶奶买的一对玉耳坠，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连碰都不舍得碰，合上盖子放进了房间的保险箱里，她说要等到生日的时候再戴。
“妈，洋葱怎么掉地上了。”
我妈来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对她大喊了一声妈妈，她吓得尖叫着把手里的洋葱砸了过来，我揉着右边的眼睛感叹，妈妈的投掷技术还是这么准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
“你这孩子，怎么没说一声啊？”
“妈妈，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
我像小时候一样抱住妈妈，头靠在她的怀里，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左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妈妈应该也怀念我这个样子拥抱她吧。
“我可是每天都在想念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爸也每天都念叨你，不过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又喜欢吓我。”
“我以前也经常吓你吗？”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刚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躲门后边吓我，还爬医院楼梯护栏外面的那个边边，吓得我心脏都快停了。”
“我都不记得了哎。”
“你当时比现在的小由还小呢，不记得也正常。”
“妈妈，等小彻开始上学了，我去店里帮你们怎么样？”
我试探性的问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她可能会说，“你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吧”，或者会说，“那里太累了，你还是在家里吧”。
“你确定吗？我和你爸现在攒的钱够你开宠物诊所的了，不想做这个了吗？”
“主要是想多陪陪你们啊，小时候就不常在一块，现在有机会了，想多待在你们身边。”
妈妈感动的摸着我的侧脸，她擦了一下眼睛，点头说着，“好！明天我和你爸商量商量，咱们几个规划一下。”
我永远都喜欢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总是那么温柔的爱着我，骂过我凶过我，最后都会温柔的抚摸我的头。
奶奶看着我们亲近的一幕很欣慰，拿起手机为我们拍照，我和妈妈对着镜头比耶，她把这张照片当成了壁纸。
大家来到之后都被我吓了一跳呢，我在一旁偷笑，原来调皮这么好玩，怪不得小彻喜欢气我，他很喜欢看我生气又无奈的反应吧，这孩子从小就这么腹黑，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以后会和他在一起呢。
才分开一周，小彻就有些不认识我了，在熟悉了之后他一直抱着我，嘴里还在裹着奶嘴，他不再叫我澈子，一直叫我妈妈，他可能怕我丢下他吧，在努力做我喜欢的那种乖孩子。
纯一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已经回来的人，我之前跟他说我的飞机要晚上7点才能到，他下班之后先回来了，他在客厅里和大家说话没注意到我，我抿着嘴憋笑，坐在餐桌吃爸爸带来的年糕，我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来，然后整个人被他抱进了怀里。
“咳咳咳——吓死我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七点吗？”
“我瞬移回来的。”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越抱越紧，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注意点。
“大家都在呢，你冷静点。”
他松开我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看着他的脸，有些胡渣，还有点黑眼圈，这俩孩子这几天估计折腾坏他了，嗯，不错，看了真是开心，哈哈——开玩笑啦，我很心疼他。
“老公你看看这两个孩子，真好啊，真相爱啊，和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像呢。”
“是啊，真怀念我们的那个时光。”
我回头看着正在感叹青春的纯一的爸妈，真好奇他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肯定能写出一本十万字的小说。
“老婆，台湾好玩吗？”
“好玩啊，我吃了好多东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没告诉我？”
“我昨晚回来的啊，回来好好睡了一觉。”
“你——”
纯一像被我背叛了一样的皱着眉头大睁着双眼，他不再说话了，趴在餐桌上转过头不看我，我用食指挠了挠他的后脑勺，他拍掉我的手，继续不理我，我使出了绝招。
“今晚，cat，你要拒绝吗？”
他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右手托着脸看我，然后用左手食指擦掉了我下巴上的黄豆粉放到嘴巴里，我看着他暧昧的神情有点嫌弃，纯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了？当然了不是真的嫌弃他，就是看不懂他在干嘛，这么喜欢cat吗？
“今晚，你可｜足包｜不掉了。”
“一会有好吃的，先吃饭。”
一整个晚上他都搂着我的腰不松手，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在，估计这会我们还在卧室呢，等会睡觉的时候……累就累点吧，和爱的人做这种事还是很响受的。
纯一说想和我单独待一晚上，要大家帮忙把小由和小彻带走，小由说她也想和妈妈一起睡觉，小彻一直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我像赢得这场无声的战斗一样对纯一骄傲的挑了下眉，他没有示弱，笑得很神秘，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他不会霸王硬上弓吧？他干得出来……
小由和小彻睡着之后，我轻轻地出去，留了一盏小夜灯，小彻现在快一岁半了，晚上不怎么闹了，和小由一起睡觉的时候很少会半夜醒来哭闹。
奶奶说等到小彻长到3岁之后她就回我爸妈家里住，这么多年真是麻烦她了，带孩子很累的，等奶奶搬走后会重新装修她的房间，装修成小由喜欢的样子。
纯一在书房里打盹，他一直穿着上班时的衣服，我打扮成cat的样子悄悄的潜入了书房，关上门，我踮着脚走路，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温柔的唤醒，他没有睁眼，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把我揽入怀中。
“cat小姐，我太｜太呢？”
“你太｜太正在目垂觉，怎么？你要叫醒她？”
“那怎么可能呢？今晚是属于我们俩人的。”
“哦？你要背｜判她吗？”
“为了你今晚可以这么做。”
这对话有点奇怪，我甚至有一瞬间当真了。
我坐在桌子上，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拉了过来，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我的左脚踩在椅子上，右腿勾住他，我拉着他的领带靠近我，能感受到彼此炽热的呼吸洒在对方脸上，他想要亲我，被我躲开了，他贴近我。
我能感觉到那位。
他在我耳边轻语。
“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不要着急——”
我用食指放在他的嘴上，他笑着看我，看我还能怎样撩拨他的心。
我把他推开，从桌子上下来，我走到门口锁上了门，这么羞耻的一幕可不能被他们看到，奶奶会取笑我们，小由和小彻会留下终生的阴影。
纯一坐在椅子上，左脚搭在右腿上，左肘放在椅子扶手上随意的撑着下巴，这慵懒的姿态好像某个君王，我竟然开始害羞了，可能是因为已经一周没有见面了，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觉又激动又害怕。
我撩了一下头发，走到他旁边，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起眼睛看我，我坐在桌子上，脱掉了鞋子，左脚踩在纯一中间。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给活吃了。
他把我拉了过去，我顺势足夸坐在他身上。
“你真美。”
“你也好帅。”
“我今天见你没有好好的收拾一下，收拾干净了更帅。”
“你真自恋。”
“嗯，我知道，不过我更恋你。”
他温柔的双眸让我脸红，我捏着下嘴唇靠在他肩膀上，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好困，差点睡着，他把我耳边的头发拂到耳后，轻轻的吻在了我的耳朵上。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呢？这只是他安抚我的小技巧罢了，下一秒就擦枪走火。
成美也来看我了，她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半岁了，他俩实在是长得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穿着不同的衣服我都看不出来谁是哥哥。
“你平常怎么分辨的啊？”
“很好认啊，雅人稍微丑点，像阿郎，育人好看点，像我。”
“噗——我看着都差不多。”
“你多和他俩接触接触就知道了，很好认的。”
“怎么样？这半年来应该习惯了吧？”
“有阿郎的妈妈在好多了，慢慢的熟悉了照顾他们的过程，我已经不怕了。”
“你不打算再生了吧？”
“阿郎想要一个女儿。”
“啊？还要再生啊？”
“我也喜欢女孩子，想等到他们上幼稚园了之后再生。”
“万一还是男孩呢？”
“……澈子！请你不要乌鸦嘴！”
“好啦好啦！我闭嘴嘛。”
和成美的关系还是那么好，和在国中的时候没什么分别，现在的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她乐观时我都很受她的情绪带动。
“澈子，如果纯一的奶奶再回来，让你帮她，你会帮吗？”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奶奶的话，看什么忙吧。”
“要你养老呢？”
“绝对不可能，这种人在我看来都是天煞孤星，我绝对不会帮忙的。”
“嗯……好像是。”
“怎么了吗？是不是你爸妈？”
“嗯。”
我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到的成美，我握住她的手，她和我十指相扣。
“成美啊，你已经对他们仁至义尽了，之前帮纱织（妹妹）出了嫁妆，还帮忙给广和（弟弟）买了车，他们还要什么？你爸妈让你养老吗？”
（番外篇里有成美的故事，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
“他们说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他们养我，我应该偿还。”
“他们疼爱的儿子女儿管不了他们吗？找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女儿给养老？要不要脸啊？”
“唉……”
“成美现在怎么心软了？”
“可能因为我当了妈妈吧，因为我现在幸福，忘记当初有多痛了。”
“成美啊，不要再理他们了好吗？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他们在你感冒的夜里把你赶走，连行李都不让收拾，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同情和报答的？我送给你的礼物不是前几年才刚要回来吗？你不出嫁妆的钱就不还给你，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
“澈子，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我没错吧？”
“你绝对没有错！错的是那两个不把你当人看待的亲生父母，他们不配得到你的爱。”
她哭了，一向坚强的成美又哭了，又是因为那群混蛋，成美可能有些产后抑郁，我陪了她一下午，她好了很多。
“谢谢你澈子，有你安慰我我感觉好受多了，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再来骚扰你你就报警，别再心软了。记住，我野原澈子才是你的姐妹，我的奶奶才是你的奶奶，你爸妈早就不在了。”
“放心吧澈子，我不会糊涂到对他们心软的。”
“嗯，等纯一回来了让他送你回去，你现在就和我待在一起，明天还难受就再过来，我们继续像今天这样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