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菩萨
左木眼前的怀安城内有一座不大的寺庙，两家青楼，应该是同体字楼。
这是左木自井口村出来第一次进入所谓的城池，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入目所见东西琳琅满目。
街边嘈杂的吆喝声听在他的耳中也还是美妙的音乐旋律悦耳动听。
左木莫名感觉一丝的紧张，忍不住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清风吹过一块金色牡丹手帕落在了左木的头顶。
身侧的花楼二层一个身穿簿纱酥胸半露的妩媚小娘惊呼一声对着楼下细声喊道。
“小哥哥，小哥哥，我的手帕飞到你那里了，你能帮我送过来吗？”
左木从头上拿下花香浸鼻的手帕，光滑的绸缎如游蛇一般在手指滑动。
“对呀，小哥哥就是那个，小哥哥帮我送上来，奴家请你喝酒！”
左木没有多想，拿着手帕，在四周人戏谑的眼神中走进了这座百花的建筑之中。
站在门口的壮汉一见左木走入其中，眼间一眯露出贼笑扯着嗓子大喊单。
“公子一位，为楼上的胡娘送心而来！”
还不到半刻钟，左木无比狼狈的从花楼中跑了出来，衣衫褴褛滑稽无比，头上冷汗涔涔好似大战了一番。
对面一个买糖葫芦的大叔哈哈大笑“小子，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这家伙事不行呀！”
收卷迎客来，青楼百花开，这是姑娘们招客的一种销售端，目的是让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坚定进来喝一杯的信心。
其次就是坑像左木这种外来的处儿，一杯酒十两银子就当是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啊！”一个红裙小姑娘不甚被狼狈跑出的左木撞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左木赶忙扶起小姑娘一边道歉一边冲着远处大汉招了招手“来串糖葫芦！”
“好嘞！”
等左木将糖葫芦递给小姑娘的时候，远处一个妇人也焦急的跑了过来。
“让你平日里不要那么毛毛躁躁你就是不听，看吧吃亏了吧！”
小姑娘舔着糖葫芦眼角挂着泪，脸上确在笑“懂了，懂了，以后不会了！”
左木对着妇人一躬身“不好意思！”
妇人摆了摆手“小哥不用如此，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你们两个都有过错，小哥不必如此！”
等小丫头和他娘亲离开之后，左木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跟传承中描述的妖气有些类似啊！”
毕竟是第一次遇到，左木一时间难以辨别，那一丝隐含是妖气还是女子体寒的缘故。
“看两人气色不错，双目还算清澈，那一丝寒澈意应该属于后者！”
有了青楼一事左木身上的盘缠缩水不少，再选择客栈的时候少不得降了一个档次。
放好行李，下楼吃饭时，左木顺便打听了一下乘坐渡船去往清元郡的事情。
“怀安城有两个渡口，一个货运，一个客运，每月初一十五祭贺之后便会起矛！
若是您一个人，当然是客船，无论是环境还是伙食都不错，若是有幸还能听上那清官人一曲琵琶，可是——”
店老老板指了指客栈后院“您还有一头毛驴，客船有规矩畜生不能乘船，所以您只能选择货船了！
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把那头毛驴卖掉，我觉得那样挺不错！”
“嗯啊，嗯啊，嗯啊！”老板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毛驴撕心裂肺的叫声。
左木翻了个白眼对着后院大声道“知道了，别嚎了！”
今天是五月初七距离下次发船还有八天时间，闲来无事左木决定随便逛逛，了解一下一座城水上和水下的事情，免的再次出丑。
清晨的早茶，晚间的夜市，即便是小摊小贩，酒楼的美味佳肴和巷子深处的百年酒肆。
左木每个地方都会停留一下，或是听，或是看，脸上在笑嘴里在说。
“看，小妹，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私塾，听到那朗朗的读书声了吗？”
课间一群孩童在私塾外玩耍，忽然有个小女孩在窗台处发现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不禁开心大笑。
“是冰糖，你们看，是冰糖哎！……
白慈寺的大雄宝殿之中，左木静静而立，没有上香也没有祭拜，而是死死盯着三尊金光大佛的头顶。
在哪里攀附着三只若隐若现的黑色小虫，巴掌大小，颇似一只蜈蚣，只是多了一只银色竖眼。
这三只小虫在三尊大佛头顶爬来爬去，口中时不时的会吐出一团黑色粘液，顺着佛像肉痣的封底划落到莲花座上的长明灯中。
暗灰色的轻烟渺渺升起，窜入了来来往往的香客鼻中，香客们却没有丝毫感觉。
左木随手拔下一根头发，轻轻一抖，头发一分为三，夹杂着淡淡灰光飞向了三只小虫。
噗噗噗三声轻响，三只似实非实似虚非虚直接化作一团雾气，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左木眉头一皱，大致明白了，这个三只虫子应该不是本体。
就在左木想再试试的时候，大殿之外忽然闯入了两道人影，一个风韵犹存的夫人和一个穿着红裙双目紧闭的小女孩。
妇人一进大雄宝殿便开始哭嚎。
“请佛祖显化救救我家婵儿，求佛祖，求佛祖！”
佛祖没有回应，一边的老和尚只是瞥了一眼母女二人面无表情，似眼前的一切如吃饭喝水一般普通。
妇人放下怀中小姑娘匆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把铜钱，塞入老和尚手中。
“大师，大师，请您给我指一条出路！”
老和尚抖袖甩开女人的手，面泛讥讽“怎么解决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妇人脸色一白，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五十两银子，，我从哪弄那么多钱哪！”
老和尚上下打量一番妇人“好歹有些韵味，去百花楼试试！”
“百花楼？”
“怎么？不愿意，你让和尚给你出主意，你这不行，那不行，那就去死吧！”
老和尚说话哪有一丝出家人的慈悲为怀，简直和山村恶霸没有什么区别。
见死不救不说，竟然还逼迫这一良家妇女卖身为娼，简直混账之极。
左木将手从小姑娘的手腕上拿开，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白慈寺。
不多时，那个妇人抱着红裙小女孩出现在了山道之上，妇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