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履薄冰
左木有些来脾气，一早上的纳气还没来得及入体就被一巴掌打的烟消云散心中大卫不爽。
“不知道！”
“哎呦呵，小木头长脾气了！”水老头说着又是一巴掌“你个没文化的小王八蛋，没读过书吗，我切问你，你纳的是什么气呀！”
“浩然正气！”左木有些不确定
“我呸！”水老头一大口粘痰吐在左木面前的地面上。
“妖修的是星辰沙引，道修的是紫气东来，儒修的是浩然正气，鬼修的是阴煞怨气，各有源法，你这是那一路啊？”
左木听得一愣一愣的“哪本书上有讲这个，我怎么没见过啊！”
一边路过的村教书先生柳夫子轻笑一声“世间书本浩瀚如海洋，杂如茂林，你才读过几本啊！”
“所以小子，不要见到东西就想练，万一那天把自己炼成个妖魔鬼怪可咋办！”
左木被两个两头说的浑身发凉，感觉浑身开始不得劲，似有无数小虫在身上爬来爬去膈应无比。
水老头笑着拍了拍左木肩膀“好在你陷的不深，尚有回旋余地，来，大爷这里有个不错的吐纳之法你拿去玩吧！”
左木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纸条“这个没问题吗？”
“我是你大爷啊，怎么会骗你一个毛头小子，这可是从一本上古奇书上看到的。
按照上面的描述，用此种吐纳之法修行速度极块，说不上一日千里，但十里总归是有的！”
左木感觉了一下结果让他他震惊，事实证明水大爷没有说谎，此种纳气之法真的进境神速。
看着小家伙闭目修炼时脸上还带着笑容，水老头和柳夫子相视而笑目光深邃无比。
攀登黑笋崖并不像左木想的那么轻松，尤其是百丈都会出现如刀一般的罡风，每每吹过人身都会像尖针刺骨一般。
不过随着左木一次次的坚持，本身对于罡风的承受力也在不断增强。
终于在一年后左木第一次爬上了黑笋崖，就在他打算扬天一声大吼告慰一下两年多的努力时，忽然一愣。
“墨，墨，先生！”
一身黑衣的墨休崖上下打量一番左木微笑点头。
“嗯，不错，时间虽然长了一些，但总算还是来了，来给师父磕个头！”
“师父！”左木有些发懵，一脸错愕。
“怎么？不愿意？”
左木身子一颤连忙附身在地砰砰砰三个响头磕了下去“弟子左木见过师父！”
“好，好，好，哈哈，哈哈！”墨休崖扶须大笑，心中无比畅快，这个徒弟他打心眼里满意。
山崖之巅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两个人并肩而立，看着下方的云卷云疏，心中各有感慨。
“知道为什么会是你吗？”
左木想了想“和我的出身有关系吧！”
“不错，你白纸一样的出身是原因之一，不过并不是最关键的。
有人说我们诛仙一脉太高傲，收个弟子比仙家还麻烦，你觉得是吗？”
“我不太了解仙家是怎么收徒的，所以没办法比较，但我觉得收徒谨慎一些无可厚非。
毕竟是一脉传人，考核严苛一些是对传承的负责，也是对拜师之人负责！
其实说白了选择山门和买鞋是一样的，在考虑价格、款式之前最重要的是合不合适！”
“嗯，是这么个理，我们不想招个白眼狼，当然也不想误人子弟，我们诛仙一脉杀性和责任都很重。
所以选择弟子期间，心性反到比资质更加重要，好比这次我收徒所谓的铁锁四关其实都是假象！”
墨休崖转头看向左木，发现对方并未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不禁挑眉“怎么？你不奇怪？”
“刚刚想明白，从仙人寻宝到气运青龙到吓跑村民，到最后的驱逐所有拜师者。
这里面有对胆量、应变、良知、心机的考量，除了本身实力几乎面面俱到！”
墨休崖摇了摇头“说的复杂了，其实我从头到尾只考验了所有人一点，那就是恒心！
所有的一切只要坚持一点，我要拜师，我只想拜师就足够了，只要做到发生的一切都是清风一吹就散！”
“师父！”左木目光闪烁似在犹豫该不该问。
“你是想问杨康的事情吧？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至于一缕气只是随性的一个小考验罢了。
不管你当时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收进门下，只是感情投入有所不值罢了！”
左木长松口气，随即有些忐忑的问“那我的选择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不算明智，但很对老夫的胃口！”
两个人说了很多，有诛仙一脉和凡人争一席地位的远大抱负，到了王侯将相的利益熏心。
从世间神、仙、魔、鬼、佛、道实力和警戒划分，到了诛仙一脉的修炼之法，天南海北想起什么说什么。
左木听得云里雾里，尤其是诛仙一脉的修炼之法，什么九宫，怨气，灵印等等。
没办法左木只得找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开始刻画，想着先记下来以后再慢慢参悟。
墨休崖自顾自的说着，少年手忙脚乱的写着，转眼之间就到了下午。
当墨休崖回过神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时不禁俨然“听说过天师度吗？”
“不知道！”说话的同时左木已经在地上刻上了天师度三个字。
“哈哈！”墨休崖哈哈大笑，对着左木招了招手“来，我告诉你！”
等左木走到近前墨休崖轻松抬右手，对着他的脑袋轻轻一拍。
他感觉耳中传来噗的一声，似有个小小气泡在脑海中破开了一样，他的思维、血液、内气都开始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一老一少就像两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崖顶之上，一站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左木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于诛仙一脉他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什么感觉？”墨休崖有些玩味的问道。
左木思考了片刻最后说出了八个字“如履薄冰，举世皆敌！”
这就是他最直观最切实的感觉，无论是诛仙一脉处境还是本身的修炼方式都是如此。
“是啊，我们和那些腐儒和一根筋的忠诚有些类似，妥妥的例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