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淮茹又陷困境，赵小燕慷慨解囊
娄晓娥跑路没多久，二大爷就被拿下了，又从一名干部变成工人了，傻柱一直在工厂待着，就是不回食堂，一天天没精打采的。许大茂则是春风得意，发没发才不知道，可是升官换老婆倒是都有了。
要说院里最难过的可能就是秦淮茹了，自从没了傻柱的食物援助，家里一天比一天难过。如果秦淮茹是城里户口还好，可是秦淮茹不是。他和贾东旭结婚的时候就是农村户口，夏旭东活着的时候就是半边户，一直吃的都是议价粮，议价粮是计划粮食供应之外的调剂。价格比计划供应的粮食差不多高了一倍，也就是别人买一斤粮食要1毛钱，她就要2毛钱。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家过的那么辛苦。 每到月底就要挨饿。
按理说秦淮茹顶替了贾东旭的岗位之后就应该把秦淮茹的户口就落实了，可是秦淮茹顶替贾东旭工作这个事儿就是李主任办的，而李主任就是拿户口这个事来威胁秦淮茹，就是没给她办，想让秦淮茹向他妥协，做他的女人。这都过去3年了，秦淮茹就是靠着傻柱的接济一直挺过来了。
可是现在傻柱也不在食堂了，接济断了。 秦淮茹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之前傻柱接济存下来的那么点钱已经花没了。
秦淮茹现在也不好意思再找傻柱了，傻柱不在食堂工作了，如果再找傻柱就是借钱，可是她是喜欢傻柱的，不想和傻柱之间发生金钱的关系，吃他点剩菜剩饭和直接从傻柱借钱不是一回事，她需要勉强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秦淮茹本来想找一大爷借钱的，而且一大爷也是最合适的，家里有钱，人口少，心地善良。可是自己那个混蛋婆婆居然怀疑一大爷接济自己家是因为图谋自己的身子，想让自己给一大爷生孩子。
这种事也就自己那个婆婆能想的出来，为了不给一大爷添麻烦同时也不给自己添堵，秦淮茹找到了赵小燕。
秦淮茹在赵小燕家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上个月借的粮食还没还呢，这个月又要去借，她有点张不开嘴。
“秦姐，进来啊，在门口转悠啥，天气这么冷” 已经快过年的北方，温度差不多是一年最低的时候，赵小燕和三个孩子就在屋里玩了，没让秦为民跑出去玩，怕把孩子冻着，赵小燕看到秦淮茹在门口来回走了几趟，就已经猜出来有什么事了，所以就直接喊进来了。
“嗯，今天天气还真冷。 为民咋没去找你槐花姐姐玩啊” 秦淮茹进屋搓了搓手，然后问了下秦为民。
“妈妈说天气太冷，让我在家看书，不让我出去玩，出去玩的话，这个星期没糖吃。” 马上四岁的秦为民已经学完了小学2年级的课程。赵小燕在家没事，就天天抓儿子读书，先诱惑，不行就威逼，再不行就打。 小家伙也聪明了，基本上一诱惑就答应了。因为不答应的话后面还得学，然后连糖都没有了。
“秦姐，喝水，暖和暖和” 赵小燕给秦淮茹倒了杯水。
“嗯，谢谢。”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说说于海棠这么久都没动静，十有八九是许大茂的事，还有三大爷最近成为一大爷了，又要开会，又要折腾人。
“秦姐，家里是不是没粮食了？” 赵小燕觉得差不多了，自己直接开口了。也不等秦淮茹主动提了。
“嗯，家里的粮食见底了，吃了几天的稀饭了。我过来也是想问问你家有没有多余的粮食，借给姐姐点。”说到这秦淮茹也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上次借的还没还。说好这个月还的，结果你不但没还，还来继续借。有点害臊。
“行，5斤棒子面，5斤小米够吗？” 赵小燕这里不缺粮食，平时家里经常是大米饭，白面，可是家里也预备粗粮，秦大力喜欢吃二米饭，就是大米和小米混合到一起蒸的饭，非常好吃。而且不吃粗粮只吃细粮也会让别人嫉妒的。
“够了，够了。10斤米够吃到月底的了。到时候就发工资了。就是，就是。” 秦淮茹开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啥好。
“粮食先不急着还，啥时候有啥时候还，我们家里就两张嘴，两个孩子一天也吃不了几口。” 赵小燕知道秦淮茹啥意思，暂时没能力还，又不好意说。
两个人刚聊天呢，秦大力下班回来了。秦大力一进屋看到秦淮茹就猜到啥事了。
“姐，家里又没吃的了？”
“嗯，粮食吃没了。”
“总吃议价粮也不行啊，这价格别说你们家，就是我们家也吃不起，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户口落实一下。” 秦大力也知道户口的问题只要有人，很容易就弄了。现在秦淮茹是被人卡了，所以才一直吃议价粮。
“算了吧，厂里不给办，说我的情况特殊，能让我顶替贾东旭就是已经格外开恩了，不可能还把户口迁过来。” 秦淮茹也没说实话，说李主任馋她身子不给办？ 如果这事传出去了，李主任一辈子都不能给自己办了，还是再忍忍吧。
“哦，这样啊，姐，这样吧，以后你家不要去买议价粮了，直接来我这买吧，我这吃不完的计划粮都卖给你，按照平价粮卖。” 秦大力本来想带秦淮茹去黑市的，可是一想就算了，秦淮茹去了黑市，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还不如直接送给秦淮茹粮食呢。干脆自己卖给她吧，反正自己随便从黑市买点再卖给她，就够她家吃的了。
“那怎么行，粮食都是定量的，你家的粮食也不剩多少，怎么能让你月月省呢。” 秦淮茹以为秦大力是从自己的口粮里往出省呢。
“我们两口子不缺，姐，你就知道我不缺粮食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也别往外说。记住，谁都不能说，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从农村亲戚那要的，谁问都是要的，可以变向透露你是从农村亲戚那买的，但是千万不要说买的。懂吗？” 现在粮食是不允许私下交易的，只要说是从农村亲戚家借的就没事。
“大力，你？” 秦淮茹想到了黑市，这地方她听说过，可是她不敢去，黑市都是开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自己一个女的黑灯瞎火的去黑市，就是给犯罪分子送菜一样。
“是的，其他你就别管了。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秦大力就怕顺藤摸瓜把他大量销售猪肉的事儿给查出来，否则去黑市买点粮食，即使被抓住了也没啥大事，一般抓到了就是没收粮食和钱财，人就放了。
“姐，这是棒子面和小米。千万别往出说，我们一家三口就指着大力呢。” 赵小燕也叮嘱一下秦淮茹，她也怕秦淮茹万一说出去就糟了。
“放心吧，姐一句都不说。姐也啥都不知道，就是来你家借粮的。”
“嗯，没粮食了你就过来。最好晚上没人看见的时候。” 秦大力又特意叮嘱了一次。
“知道了，那姐就回去了。” 秦淮茹以后就不用吃高价粮了，身上的压力突然就小了。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