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被掉包的人
氪星人在大都会留下的一堆烂摊子，让这个城市的政府部门十分头痛，花了不少的精力去收拾残局。
难民的安置，街道和各种建筑物的重建，各种工作压力山大。
民众的抱怨和怒骂肯定是少不了的，但能怎么办呢？市政中心的公务员们，看着桌面上成堆的材料苦笑，总不能喊超人来给他们打工吧。
别说喊不喊得动，现在超人在大都会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能力强大但亲切温柔有爱心的守护神，往高不可攀的神祇转变了。
市长先生更是一提到超人就牙酸，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守护神那张英俊的脸。
什么？请超人帮忙？算了吧，他可请不起…
神盾局和纽约政府倒是对这些扫尾工作驾轻就熟，甚至还能给大都会提供不少经验。
不过，这些都不是托尼他们几人现在关注的重点。
无论是斯旺威克将军一派的军方，还是托尼为首，来大都会帮忙的复联众人，又或者被查尔斯教授派来帮忙的琴和科特。
一群人都聚在会议室里，而他们讨论的话题主角，正是之前围攻尼尔维，后来又在琴和科特的帮助下，被送回斯旺威克手里的，五个直升机驾驶员。
“你手下的人，脑子里被植入了芯片你都不知道的吗？”
托尼语气不善，双手撑着桌面，率先向斯旺威克发难了。
“军方的例行体检呢？身份背景调查呢？你们知道这个芯片意味着什么吗？！”
一想到芯片背后，对自家弟弟虎视眈眈的九头蛇，托尼就觉得自己的火气噌地上来了。
被植入了芯片意味着什么，亲眼目睹了部下行为的斯旺威克显然并不是傻子。
当他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擅自启动直升机，围攻尼尔维和幸存者们，甚至在自己严厉地命令他们停手也没用后，便发觉了事情的不简单。
对于这次出现的重大纰漏，斯旺威克的神色冰冷。
但对于他们几人为何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植入芯片，斯旺威克百思不得其解。
被控制的五个直升机驾驶员中，其他四人他不清楚，但有一个名叫劳纳的，是他所看重并一手提拔上来的。
对于劳纳的身份背景，斯旺威克自然也是调查的彻底。
双亲健在，家庭教育良好，军校毕业，是戈尔斯家的独生子。
他可以拿自己的军衔发誓，劳纳绝对不是其他势力安插的钉子。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芯片？
斯旺威克没有理会托尼充满火药味的质问，他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个……”眼看着气氛陷入某种难言的僵硬，一道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来。
“小维，怎么了？”坐在尼尔维身边的克拉克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乖乖举手的小孩。
其他人也都把视线转向了尼尔维。
“小维，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肚子饿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托尼更是快步走到自家弟弟身边，嘴上不停地发出一连串询问。
“不是啦，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之前面对那几架直升机的时候，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尼尔维拉住托尼探向自己额头的手。
“这种感觉，和之前我们在派对上，遇到奥创的时候很像。”
“对了，小维你在奥创出现之前，就说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看着你！”旺达听尼尔维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难道说，那时候的奥创失控，背后也是九头蛇的手笔？！”尼尔维和旺达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面容一肃。
“所以现在，让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联的地方……”
就在众人准备好好分析的时候，一道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斯旺威克冷声道：“进来。”
一个士兵脸上带着惊惶，气喘吁吁地汇报：“报……报告将军！关押戈尔斯他们的地方出事了！”
“你说什么？！”斯旺威克猛地起身，快步往羁押戈尔斯五人的地方赶去，托尼他们也紧跟在他身后，准备一探究竟。
戈尔斯他们自从被科特带回来后，就一直处于表情呆滞，动作僵硬的状态，对于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回应。
但为了保险起见，斯旺威克还是下令把他们一人一间单独关押。
当他冲进关押着劳纳·戈尔斯的房间时，眼前的场景让他狠狠地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劳纳人呢！”
只见原本关押着戈尔斯的房间，地上躺着一个已经失去了生命，面容全然陌生的人。
但是那人身上，却穿着之前被带回来时，戈尔斯身上所穿的军装。
“这…这不可能！从戈尔斯被带回来到现在，这扇门从来没有打开过！”负责看管戈尔斯的士兵，脸上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其他人呢？”
随着托尼这句问话，关押着其他四人的房间门也被陆续打开，意料之中的，那四个原本的士兵也变成了四个陌生的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斯旺威克此时的声音难掩怒火。
难道九头蛇的人就有这么大本事，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把人掉包带走？
在斯旺威克和部下说话间，其余几人越过他，走进关押室里，仔细研究那几个被掉包进来的尸体。
科特的视线划过其中一个人的手指时，突然顿住了，然后他起身又去观察了另外四个人的手指。
科特这个奇怪的举动，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皮德罗忍不住开口问他：“嘿伙计，你这是在看什么？死人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旺达几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觉得，这几个人并没有被掉包，他们就是我之前从直升机上带下来的那些人。”科特在确认了最后一个人的手后，笃定地开口。
他们这里的动静，让原本正在教训部下的斯旺威克转过了头，正好听到科特这一句话。
斯旺威克大步走到这个蓝皮肤的变种人面前，犀利的目光似乎是要穿透科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先生。”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部下会突然都变成了一群陌生人。”
斯旺威克的语气或许过于咄咄逼人，琴挡到科特前面，严肃道：“将军，希望您明白，不管这些人是真的还是被掉包了，这都是你们军部的失误，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我刚刚有些情绪过激。”斯旺威克捏了捏眉心，“但是，还是请这位先生说明一下，刚刚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你的部下早就被掉包了。”围观看戏的托尼，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这还不简单吗，既然你们的人说这扇门自从关进去他们后就没打开过，科特又说这些人就是他带回来的人，那就说明在他们被科特带回来之前，甚至更早，在他们擅自启动直升机之前，就被人顶替了呗。”
托尼这番话，让斯旺威克心里悚然一惊：“那…真正的劳纳他们呢？”
托尼耸了耸肩，表示他只是解释了一下科特的话，别的他也不知道。
“这位，科特先生对吧？”斯旺威克面容陈恳地向科特开口：“请问你能确定吗，这些人真的就是你从直升机上带下来的？你是靠什么辨认的？”
听到斯旺威克这么问，科特有些局促地甩了甩身后的尾巴。
作为曾经人们口中的“小恶魔”，科特的外表真的十分具有欺骗性，和他温柔腼腆还有些敏感的性感完全相反。
蓝皮肤，小尖牙，恶魔的尾巴，还有——只有三根手指的手。
出于想要变成正常人外表的渴望，科特总是会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在人类的手上，五根手指，白皙纤细，多么漂亮啊。
他喜欢观察人们的手，男女老少，每个人的手都有自己的特点。
“他们五个人的手，一个左手食指上有一道月牙形的胎记，一个右手小拇指少了一截，一个左手手背上有纹身，而且看起来纹身的时间超过五年，一个左手的掌心有一道贯穿整个手掌的刀疤，最后一个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一样长。”
随着科特一个个说出五人的手部特征，皮德罗仗着自己速度快，科特每说一个他就核实一个，科特话音刚落，皮德罗也全部检查完。
他有些惊讶的拍了拍科特：“好家伙，哥们，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还真的都对上了！”
科特腼腆的抿了抿嘴：“只是每次看到人，就会不自觉的先去观察他们的手。”
虽然皮德罗检查过，但斯旺威克自然还是要自己再去确认一遍的。
最终结果和科特说的一样，那么，就只有托尼说的那一种可能了，他们这五个人，最晚至少在大都会这场战役之前，就被人掉包了！
但这一真相，并没有比在他眼皮子底下掉包人好多少。
劳纳他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生死未知！
这场会议的最终，以五个飞行员被掉包而终止。
原本琴是想问斯旺威克借人，把他们带回泽维尔学院，和教授一起研究一下脑内芯片的。
但因为人一旦死亡，大脑也跟着死亡，就无法研究芯片对人类脑部的影响了。
所以最后，众人只得无奈的各自回去。
琴和科特回泽维尔学院，克拉克也要回去解决各种善后问题，而托尼也终于有时间，找尼尔维“秋后算账”了。
[斯塔克大厦]
“幻视，我明明告诉你不要让小维陷入危险中，好好保护他，你就是这么保护的吗？”
面对乖乖坐着，一脸“我有认真反思”的小孩，某个弟控还是舍不得责备自家弟弟。
秉着“我的弟弟这么可爱怎么会叛逆”、“肯定都是被别人带坏的”的中心思想，托尼没怎么犹豫，就转而向幻视发难。
“基于各项数据检测，我认为小维完全有自保能力，在不涉及危险的情况下，满足孩子的合理请求，才是好家长。”幻视的回复中总感觉带着点微不可见的阴阳怪气。
“托尼，你一味的保护，只会让小维变得软弱。”某个英俊的仿生人对托尼不爽的眼神射线视若无睹，淡定地回复道。
“你说什么？！虽然你有贾维斯的全部数据库，但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小维！你知道他遇到过多少危险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托尼被幻视的话气到不行，怒吼道。
“那么，或许您应该看看这段画面。”幻视面对托尼的怒火，想了想，传输了一段视频到斯塔克大厦的数据终端，星期五在收到托尼的许可后，为众人投屏播放了出来。
被播出的画面，正是尼尔维撑起防护盾，把子弹变为萤火虫，之后又群体治疗了幸存者们的伤势的那一段。
旺达和皮德罗有些惊讶地看向小孩，尤其是之前被尼尔维偷偷“加油”了的皮德罗，忍不住开口：“所以小维，之前你握着我的手之后，我感觉到突然又有了力气，不是我的错觉？”
尼尔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而托尼，资深弟控，虽然有些酸小孩只给皮德罗偷偷补充能量，但是他现在更关注的是，自家弟弟的能力似乎又开发出了新的使用方法？
“小维，这个把子弹变成萤火虫，是你新琢磨出来的吗？”旺达在被弟弟的能力震惊之余，又被壮观的萤火虫四处飞舞的画面所吸引，这可太漂亮了。
尼尔维摇了摇头，小孩抓了抓自己有些乱蓬蓬的柔软白发，不确定地回答道：“这好像是我从梦里学到的方法，但是不记得是谁教我的了。”
“梦？”
听到尼尔维这么说，在场的几人都想起来，不久之前小孩也曾做过一个关于他自己能力的梦。
“难道又是你说的那个大姐姐吗？”托尼这一次，倒是不再认为尼尔维这个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托尼这话，好像打开了尼尔维梦的开关，原本梦醒之后忘掉的内容，逐渐在他的记忆里苏醒过来。
“对！就是那个大姐姐！”尼尔维学着巴基的样子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姐姐教我的！”
小孩说着，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只见他的手心亮起金色的纹路，然后左手的掌心是一团白色的莹润的光团，而右手的掌心则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的光团。
在场的人，不论是托尼这样的普通人，或者是旺达和皮德罗这样的变种人，甚至是幻视这样机械身体的仿生人，在面对尼尔维右手的光团时，都有一种精神为之一荡，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