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水母人竟然醒过来了
[泽维尔学院]
查尔斯不在学校的这几天，汉克忙的晕头转向。
不光要给这群闹腾的小崽子上课，还要跟cia之类的政府部门对接工作，九头蛇最近是越来越活跃了，就连x战警出任务的频率都变高了不少。
今天一大早，才六点多，汉克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痛苦地抹了把脸。
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然我不管是谁，一定要冲着他脸来一拳。
看来脾气再温和的人如果睡不够，也会变得暴躁。
但是，当汉克眯着眼勉强地一看屏幕，发现来电显示是“纽约中心医院”时，野兽的直觉告诉他，这通电话很重要。
汉克有个大学同学，在纽约中心医院的神经外科做医生。
前段时间尼尔维他们送过来的，脑子里被植入了芯片的可怜变种人图兰·哈德里恩，最后就是被汉克拜托给了这位老同学。
“埃什利，我的天，现在才六点。”汉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满地抱怨道，“哥们，我凌晨三点才刚躺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上班了再说吗。”
电话对面，被叫做埃什利的人声音听着倒是一点都不困，他甚至还有些激动，“汉克！你上次送过来的那个家伙，叫什么哈德里恩的，他醒了！”
汉克被埃什利的重磅消息一惊，瞬间睡意全无，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你说什么？可他当初做完手术，你们科室所有人不是都认定是脑死亡了吗？！”
“当初的检查结果是这样，现在他醒了也把我们吓一跳。”埃什利说到这，声音迟疑了一下，“不过，虽然他醒是醒了，但行为有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自己过来亲眼看看。”
当初被尼尔维他们救回来的时候，图兰·哈德里恩的大脑就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因为脑子里的芯片被强制激活，烧毁了他大脑里不少的神经元。
经过多方专家的诊断，照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有苏醒的可能性了。
但是现在埃什利却说他醒了！汉克赶紧从床上起来，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医院赶去。
去的路上顺便还叫打电话上了刚做完任务回来的琴，还有之前就接触过哈德里恩的旺达和皮德罗，至于尼尔维，倒是被他们一致略过了，小朋友还是不要接触这些危险比较好。
当汉克匆匆赶到医院，早就等着了的埃什利一把拉过他：“兄弟，你总算来了，快快跟我去看看。”
“埃什利，你说哈德里恩醒了之后怎么了？”汉克跟在埃什利身边，边快步走着边问道，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醒目的大箱子，引得路过的医护人员好奇地扭头看他。
“他虽然睁眼了，但是意识好像还很混乱，而且变种能力又失控了……”埃什利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头疼地回道。
听到埃什利的话，汉克皱起了眉：“怎么会？我和教授一直认为他的能力失控是因为芯片导致的，那他现在皮肤又水母化了？”
“汉克，等等我们。”就在他们快要转弯时，一道清亮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汉克和埃什利回头一看，正是旺达、琴和皮德罗三人，出声的是琴。
三人正好在医院门口相遇，也不知道汉克叫他们来的用意是什么，便一起进了医院，没想到正好看到汉克。
最终，埃什利带着汉克四人，经过好几道电梯和安检，拐了七八个弯来到了一个特殊的楼层。
不像其他楼层那样人声鼎沸，这一层楼静悄悄的，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之外，走廊上几乎看不到病人和家属。
虽然是白天，却依然亮着惨白的灯光，没有了来来往往的人群衬托，光照在被清理的一尘不染的地面上，甚至有些渗人。
汉克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对这种不同寻常的环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皮德罗本就是胆大包天又好奇心旺盛的人，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绕着走廊晃过一圈了，都是关着的病房门，也没什么特别的。
旺达和琴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倒是低声吐槽着这里诡异的氛围。
埃什利知道他们变种人的身份，见两个女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适应，特意开口介绍了一下：“这层楼是专门用来接待特殊病人的，包括变种人。”
听到他这么说，旺达她们有些惊讶，没想到纽约的普通医院竟然还有这种特殊的科室，该说不愧是大医院大格局吗。
“说起来这还是查尔斯教授牵头的。”说到查尔斯，埃什利的脸上带着钦佩。
“变种人和其他能力者现在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大众视野，大部分都是在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危服务的，所以查尔斯教授跟各方交涉沟通了很久。”对这件事，汉克显然也是知情人，他接上埃什利的话继续向旺达他们解释。
“埃什利他们医院设置这个特殊科室，算是政府的一次试水吧，现阶段对外还是保密状态，除了专门调配到这里的医护人员之外，其他的医院工作人员都不知情。”
“没错。”埃什利点点头，“而且这里的医护人员，有一部分也是特殊能力者和变种人。”
就在几人闲谈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目的地，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
他们刚在门口站定，还没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惊慌的女声：“凯莉，快按住他！固定带要被挣脱了！”
“啊！柯娜，我的手！”另一道有些尖细的女声带着哭腔喊道，“他的皮肤！他的皮肤分泌的粘液有腐蚀性！”
埃什利见状赶紧拉开了房门，汉克几人紧跟在他身后一起冲进了病房。
只见病床上被固定带绑住的人，头部以下的身体皮肤都呈透明状，并且还在不断挣扎，两眼无神，口中发出无意义的低吼。
挣扎的幅度太大，甚至连病床都被带着倾斜，特殊的固定带也有了被腐蚀的痕迹。
负责照看他的两个护士满身狼狈，其中一个金发的护士年纪看起来不大，抽抽噎噎的，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而她的手心似乎被严重灼伤。
埃什利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对柯娜说：“你和凯莉先下去吧，带她去消个毒包扎一下伤口，这里我来处理。”
柯娜点点头，低声安慰着凯莉，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埃什利转身对汉克苦笑道：“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这家伙虽然眼睛是睁开了，但我觉得他的大脑并没有苏醒，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
在进入病房后，看到哈德里恩暴动的情形，旺达和琴就已经同时发动能力，让他暂时稳定了下来。
现在听到埃什利这么说，琴开口肯定了埃什利的话。
“没错，我在他的大脑里感受到的只有一片混乱。”和查尔斯的能力相似，琴通过心灵感应，轻缓地梳理着哈德里恩的大脑：“他的大脑像是经历过一场爆炸，满是废墟和硝烟。”
“但是他的身体苏醒过来了，琴，你有把握梳理他的意识流，让他的自我意识苏醒吗？”汉克问这个红发的女孩儿。
琴闭目感受了一会儿后，给了汉克肯定的回答。“给我点时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一旁的埃什利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咋舌，好家伙，这就是变种人吗？随随便便就醒过来的植物人？意识唤醒？上帝啊莫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除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埃什利之外，其余人对琴的能力都深信不疑。
旺达负责帮琴稳住哈德里恩的身体，而琴则走到床边，开始缓缓梳理起他的意识。
汉克则在一旁打开了他携带的那个巨大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零件，手速飞快地组装起来，没一会儿就拼成了一个简易的检测装置。
众人都专心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埃什利在边上研究汉克那个装置，皮德罗的能力在这里派不上什么大用，他便守在旺达和琴边上，防止突发情况。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天色也早已大亮，埃什利惊讶地看着病床上的哈德里恩身上的异状一点点消退下去。
透明的皮肤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再渗透出腐蚀性粘液，就连刚刚渗出来的粘液也变成了普通的水状液体，不再有杀伤力。
琴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旺达也跟着收回了自己的能力，两个同样的红发女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德里恩。
只见病床上躺着的那个肤色苍白的青年，眼睫微微抖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对周围的环境有些不明所以，大概是刚从混乱中苏醒的缘故，眼神带着点茫然和呆滞。
反倒是围观了全程，盯着哈德里恩整整三个半小时的埃什利，惊呼出声：“上帝！他真的醒过来了！能力失控也恢复了！天哪，这就是精神系变种人吗，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埃什利的声音仿佛是触动哈德里恩的开关，他迟缓的思绪一下子回了神，看着自己周围的这几个陌生人，尤其是埃什利还穿着白大褂，他眼含恐惧，挣扎着想起来，还一直做着往后躲的动作。
“嘿，放轻松，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埃什利发现自己吓到病人了，尴尬地安抚他，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哈德里恩神色惊惶，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我不是怪物，我没病……只要有芯片，他说了，芯片可以控制的，我不是怪物……”
他的声音细弱又含糊，汉克他们要凑的很近才能勉强听清，但是这个内容让在场的几位变种人都皱起了眉，又是能力觉醒后被家人抛弃的这种事情吗？
琴作为刚刚给哈德里恩梳理意识的人，在理顺了他的大脑后，也被动地了解了哈德里恩的人生。
她的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对他同情的同时又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愤怒。
见哈德里恩此刻这幅样子，说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琴主动开口了。
“这家伙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又一次和父母去海边度假，结果母亲溺水了，他为了救母亲冲到海里，结果觉醒了变种能力。”
“他一开始能力不会控制，接触到水就会变成水母那样透明的状态，所以在海边的时候吓到了不少人，包括他的母亲。”
琴说到这里，神色十分冷淡，“他的父母固执的认为他是得了罕见的皮肤病，一直带他各种看医生，就算有其他人猜测说他可能是觉醒了变种人的能力，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所以他就没有再继续上学了，一直被父母关在家里。”
听到这里，其他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着病床上苏醒后依然神经质的哈德里恩，面带同情。
“那他脑子里的芯片是怎么回事？”埃什利还记得当初汉克把人送过来，就是拜托他们把这家伙脑子里的芯片取出来。
听到埃什利这么问，琴表情更冷了：“那是因为他的父母，听信了‘佩恩科技’的鬼话，认为芯片植入可以控制他们儿子的能力。”
“哈，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变种人，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吧，还说什么皮肤病。”皮德罗不屑地嗤笑，“有这种父母还真是可怜。”
“所以是他的父母主动报名，让他们的儿子作为佩恩科技的人体实验志愿者？”埃什利听的面露不忍，这个叫图兰·哈德里恩的变种人未免也太惨了吧，被自己最亲的家人抛弃。
“不，不算主动联络，是有一个叫西奥多的家伙，刻意接近哈德里恩的父亲。”说到西奥多，琴的表情严肃起来：“哈德里恩的记忆里，西奥多出现的次数不多，但他给了哈德里恩父母关于芯片植入的建议。”
“并且是故意说给当时偷听的哈德里恩，”琴拧着秀气的眉毛，“我怀疑，西奥多也是一个精神系的变种人，他给这哈德里恩下了精神暗示，是哈德里恩主动要求去做芯片植入的人体实验的。”
听琴说到这里，汉克的神色也变的十分严肃，“这件事必须赶紧告诉教授！佩恩科技和九头蛇有牵扯，那个西奥多很有可能是九头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