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事情还没结束
“关于佩恩科技的芯片，我们现在的了解还不多。”查尔斯把办公室的窗帘都拉上，然后打开了投影。
汉克在查尔斯的示意下，把刚刚对那个水母人身上做的检查反馈结果，展示给众人看。
“根据旺达之前说的，以及我和教授的初步检查结果，可以确定你们带回来的这个人，出现了能力失控。”汉克推了推眼镜，向众人开口。
“但是我们这些人，能力失控不是常有的吗？”皮德罗很不解，为什么汉克和教授看起来都一副问题很严重的样子。
“这不是我们平常说的那种失控。”查尔斯的蓝眸中满是担忧。
“你们还记得德威克吗？”见旺达和尼尔维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查尔斯操纵轮椅，来到众人中间。
尼尔维乖乖举手，像是认真上课回答问题一样，第一个开口，“我记得~克拉克说他能力失控变成了一滩水。”
查尔斯点点头，“德威克的死亡方式，我们暂且把它称之为‘肉体崩溃’，是身体承受不了能量外界强加的能量，自动分解了。”
“而你们带回来的这个人，他的能力失控，是‘精神崩溃’。”查尔斯指了指投影幕布上的几个数据。
“你们看这里，这个是他的大脑数据。”他说着，又放出了另一组图，“这个是我们之前记下的，汉克的大脑数据，能看出区别吗？”
两个图放在一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人的大脑有一半的区域数值都好低，基本上接近零了！”皮德罗惊讶地开口。
“没错，正常来说，人类的大脑各个模块各自分工合作，就像是个精密的仪器，每一个部位都有各自存在的意义。”查尔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而后话音一转。
“这个人的大脑，涉及到自我意识的部分，几乎都已经停止工作了，只剩下操控行为的部分区域还活跃着。”
查尔斯的语速缓慢，旺达和皮德罗恍惚间仿佛觉得又重回了课堂一般。
尼尔维没有正式上过几节查尔斯的课，但是他很喜欢对方温和的声音以及慢慢讲话的声调起伏。
他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提问，“那他自我意识的那部分区域停止工作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正常来说，他应该会变成植物人。”
查尔斯的话让旺达他们一惊，但这个人明明还能自由活动啊。
小维同学，那个叫内特的说，之前这人在游戏城里就已经能力失控了，但还是可以跑来跑去的搞破坏。
“你们一定在惊讶，他为什么还能四处行走，完全不像我们知道的，一般意义上的植物人对吧？”汉克在这时接话道。
他看了看查尔斯，然后又给投影替换上了另一组数据。
“我和教授初步猜测，这个芯片应该就是罪魁祸首。”汉克指了指刚刚拍的片子，上面显示那人的脑部有一块很像小的阴影。
“它首先破坏了这人大脑里的部分区域，连接上神经元后，替代那些区域的功能。”
尼尔维比自己的哥哥姐姐更快跟上了查尔斯他们的思路。
小孩眼睛亮亮地看向汉克，“也就是说，那个哥哥脑子里负责自我意识的部分被破坏了，被放进去的芯片成为他新的自我意识？”
“小维说的很对。”查尔斯欣慰地点点头，眼含赞许的揉了揉尼尔维毛茸茸的脑袋。
“人的自我意识，除了少部分精神系的变种人之外，很难完全掌控，但是如果只是操纵一个芯片，那就简单多了。”
“我们变种人，本身就是需要强烈的自我意识，才能很好的控制和操纵自己的能力。”
给他们看完数据资料后，汉克就把投影关了，又重新拉开了窗帘。
查尔斯接着说道：“而这不知名的幕后之人，妄图通过芯片来完全操控一个人的思维，只能说过于异想天开。正是因为他这种不成熟的实验，导致那个人的能力失控。”
“那教授，他现在还能醒过来吗？”听查尔斯这么说，尼尔维的小脸也跟着皱起来了。
查尔斯遗憾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这个情况，相当于脑死亡，就算现在做手术取出芯片，也只能保证他不会再随时随地的变身成‘水母’罢了。”
听了查尔斯的话，旺达和皮德罗以及汉克的脸色也都十分不好。
就在这时，查尔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随着门被打开，托尼和史蒂夫一起走了进来，托尼还在那对着史蒂夫碎碎念着，“这学校我也跟着一起参与建设改进了，哪个地方我不知道，安保还是我负责的呢。”
史蒂夫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好的好的，伟大的科学家斯塔克博士，但是进门之前先敲门是礼貌。”
查尔斯向两人微笑着点头示意，询问来意，一旁的汉克收拾了一下资料，和托尼以及史蒂夫打了个招呼后，便先回实验室了。
他要尽快联系人安排手术，至少得先把那个可怜的变种人脑子里的芯片取出来。
托尼大步走向尼尔维，抱起小孩就是一顿揉，“我说你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呢，你的皮特哥哥回来，就跟着人跑了吗，恩？”
尼尔维两手忙着拨开托尼捣乱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后，软乎乎地反驳，“但是我早上给你发简讯了呀~”
托尼一听，按了下蓝牙耳机，“贾维斯，你怎么没跟我说小维的简讯内容？”
感觉莫名被甩锅了的人工智能先生，温和的声音回复道：“先生，您在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收到小维的简讯，我给您念了简讯内容，但是您忙着和弗瑞先生交流工作上的事，只回了一声‘知道了’。”
听贾维斯这么一说，托尼尴尬的咳了咳，幸好贾维斯的声音他们听不到。
而正坐在尼尔维边上的皮德罗听托尼这么说，不满的呛他，“本来小维就是跟我这个哥哥更亲近，不像你这倒贴的，别欺负小维听话。”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托尼，听到皮德罗这么说，挑了挑眉，不满地回了句：“我跟小维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这半路截胡的冒牌哥哥得意什么？”
然后两个大男人就当着尼尔维和旺达的面，幼稚地开始斗嘴。
旺达显然对皮德罗和托尼的斗嘴习以为常了，只要涉及到小维的事情，这两个成年男人简直比小学生还幼稚。
她无语地拉着尼尔维出了查尔斯的办公室。
虽然现在旺达和皮德罗已经算是脱离x战警加入复联了，但在学院里还有不少之前的工作要交接。
听说琴也回来了，旺达准备带着尼尔维去找琴叙旧。
另一边的史蒂夫，在和查尔斯短暂的寒暄之后，说明了来意。
“查尔斯，听托尼说，你们十年前曾经在史崔克的基地里遇到过一个被困的变种人？”这个美国大兵的神色有些凝重。
查尔斯听史蒂夫这么说，有些错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但随着回忆慢慢浮现，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出现了当初的画面。
他当然记得那个可怜的变种人，汉斯。当时感受到的汉斯脑海里的混乱和绝望，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而且，汉斯口中曾出现过的那个名字——“卡尔维什克”，他在回来之后曾深入调查过，却一无所获。
“汉斯，我当然记得。”查尔斯点点头，看向史蒂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嘿，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史蒂夫扭头招呼托尼和皮德罗，“托尼，这件事情你更清楚，你跟查尔斯解释一下。”
被喊到名字的小胡子男人，用手指了指皮德罗，比了一个暂时休战的手势，走到查尔斯他们那。
皮德罗见他们的面色有些严肃，有些好奇他们的谈话内容，于是也一起跟了过去。
说到正事，托尼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发现，他们研究出了超水平的人工智能。”
“你是指和贾维斯那样的吗？”查尔斯问道。
“贾维斯是独一无二的。”托尼拿出一个晶卡，在查尔斯的办公室投出了一个3d的虚影建模，“他们的这个人工智能程序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已经大大超越了这个世界的平均科技水平。”
被投射出来的3d虚影，是一个有很多数据流组成的浅蓝色光球，随着数据的计算和流动，给人一种它似乎在思考和呼吸的错觉。
查尔斯操作轮椅凑近那个投影，打量了许久，惊叹道“这看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人工智能，和汉斯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那个基地里的电子数据都被删除了，但是我们从他们来不及销毁的纸质材料中，发现了汉斯作为实验体的一些数据。”史蒂夫的脸色有些不好。
“为什么在研究人工智能的时候，会有变种人的实验数据？”旁听的皮德罗发出了疑问。
“好问题。”托尼把3d投影收起来，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又仔细查了那些仅有的资料，然后发现，九头蛇研究的人工智能，参考了精神系变种人的大脑。”
托尼这话一出，查尔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记起来，当初被史崔克抓住的时候，史崔克曾说过，他的合作者要抓自己，自己对他们有用。
联想到托尼和史蒂夫刚刚说的，九头蛇基地里有关于人工智能和精神系变种人的实验，所以当初他们想要的也是自己的大脑？！
而如果当初没有小维他们胆大包天的营救，自己的下场，会不会也和汉斯一样？
查尔斯想到这里，手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他开口问道，“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我，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是想做什么？”
“我刚刚给你看的那个投影，是我根据九头蛇残存的资料自己做的建模。”托尼拿起查尔斯桌子上，给尼尔维准备的小零食，拆了一包软糖吃起来。
“我们怀疑，九头蛇研发出来的那个人工智能潜逃了。”
“数据要怎么逃？”理科学的并不好的皮德罗，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
托尼嫌弃地瞅了瞅他，“所以说多读书是有必要的，数据才好逃跑啊，顺着网线，想去哪不能去？”
与此同时，在韦恩庄园的蝙蝠洞，也在进行着跟芯片有关的话题。
当初布鲁斯·韦恩探查有关“佩恩科技”非法人体实验的事，结果线索到佩恩科技总部大楼的实验室就中断了。
麦考利·佩恩无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被发现的实验体，除了死掉的那些外，活着的全都被警方安置在医院里，并安排了手术取出芯片。
而那些被“真爱芯片”的广告词所欺骗的年轻人们，绝大部分哥谭人，在看到新闻后都被家人带着去做了芯片取出的手术。
但还有小部分外地来的人，做完芯片植入手术后就离开了哥谭，后续也没有消息，因此都在布鲁斯的监控名单上。
当初布鲁斯在佩恩科技的地底实验室，虽然没有抓到麦考利·佩恩，但是拷贝了他们公司的实验资料和所有做过芯片植入手术的人员名单。
同时还破解了控制芯片的核心数据，并在蝙蝠洞里专门用一台电脑来监控那些还没取出芯片的人。
此时，阿尔弗雷德发现，某台电脑上滚动着的人名，有其中一个名字变灰了。
这说明芯片离开了人体，他把这个消息立即告知给了布鲁斯。
刚以韦恩的身份结束了一场应酬的布鲁斯，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便往蝙蝠洞赶来。
体贴又尽职尽责的阿尔弗雷德，见布鲁斯过来，让出了位置，并转身去给自家老爷泡茶准备小点心去了。
布鲁斯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着，目光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浏览着一堆复杂的数据。
他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
“阿福，你刚刚说，这个名字是突然间暗下去的？”他转头问刚端着点心过来的阿尔弗雷德。
“是的，老爷。就在您赶回来的五分钟前，刚刚灰下去。”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把托盘放到一边后，走到布鲁斯便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刚查看了一下这个人名对应的后台数据，又比对了其他人的。”布鲁斯单手扯了扯领带，脸色不太好，“这个叫图兰·哈德里恩的人，他的芯片曾经被启动过。”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关注着这些人的数据。”阿尔弗雷听布鲁斯这么说，不禁怀疑起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
“您之前交代过，如果芯片被启动，人名会变成红色，但是我看着一直都是绿色的。”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布鲁斯端起红茶一口饮尽后道：“我们这套程序是拷贝的佩恩科技的，也不排除麦考利·佩恩或者是他那个助理西奥多，他们手上依然有一套程序可以操控芯片。”
他沉默了一会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戴安娜，我需要你的帮助，见一见维克多·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