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讨价还价真乃奸商也
商贾行商条律一旦放开，那对于吕氏家族这样的商贾之后来说，简直就是给他们开了个金矿的口子，他们只等坐收余利即可。
那相对而言，他们帮助自己儿子解围、提供陛下出巡的相关消息，可就出利太少了。明显是他们没讨着多少好处。
这会儿冯战和冯征算是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冯征鸡贼的笑着起身：“这事好办！不过你既然是商人，自然知道利益共享的道理吧？”
“当然！”
“那么，你凭什么觉得只提供一点小道消息，和为我解围之事，就能说服我们为你们游说陛下？”
吕管事一惊，他是万万没想到冯征会这么问，可见这个冯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依小公子之见，当如何呢？”
“第一，为公；陛下出巡在外时，为我等提供咸阳城内、及城外出巡路上的所有势力的消息！必要时，出手协助城防军和禁卫军御敌。”
听到冯征的这个要求，吕管事先是一愣，而后转惊为喜的笑道：“好！吕某答应你。”
“第二，还是为公；即日起，万宝楼三成收益上缴国库！并极力配合日后大秦的所有政策。”
嘶——
吕管事不由得心头生疼，这个冯征比他爹还狠呐！交出万宝楼三成的收益？这不等于将万宝楼无条件送给大秦了吗？
“这个……”吕管事额头直冒冷汗，犹豫不决。
“吕管事也别舍不得这三成收益，除了万宝楼，你们可还有其他行商渠道呢！想想那些产业将来的发展，眼前这点儿蝇头小利算不得什么。”
说实在的，吕管事真被冯征给说心动了。他猛地拍案应允：“那好吧！就依小公子所言。”
“这第三——”冯征刚出口，就被吕管事给截住了：“还有啊？得嘞！你你你打住！你直接说有哪些要求吧？”
看到吕管事的窘迫样子，冯劫和冯战抿了抿嘴，强忍着笑意喝了口茶，缓解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冯征这小子当真是狠呐！他们两都没想到的事，全被冯征考虑全了。
他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静静喝茶看着吧！
“没多少要求！就三个！”
“那好吧！你说吧！”吕管事再也不淡定了，委屈的望着冯征，说道。
“第三，为私！”
“嗯？”吕管事一惊，他原以为冯征大公无私，一心为大秦谋福祉，没想到也有为私欲讨便利的一面。
为私好啊！为私他可就好商量了。
吕管事激动的直搓手，期待着冯征的为私是为何事？
“我要一成万宝楼的收益！”
噗——
吕管事只觉得胸口有血液喷涌上来，他想吐血！
这个冯征轻轻松松就剥削掉了，他万宝楼四成的收益，还是在啥也没出的情况下。
这他娘的亏大发了！
减去万宝楼五成的收益保本，他也就只赚一成纯利润。
这也就比普通人在贵族家中干零活，赚的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他好苦逼啊！这个冯征讨价还价到如此地步，简直堪比奸商。
“还有，日后我兄弟二人开办的产业，你都得……”冯征抡了抡手指头：“出点钱。”
轰——
吕管事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主子啊——小心！”店家连忙搀扶住他，关切的问：“您还好吧？”
吕管事稳了稳心神，绝望的看着冯征：“少年啊！你这般狠辣～以后的路很难走的。”
“不会！不会！我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朋友。”
冯征一语险将吕管事给气身亡了。
直到现在，吕管事方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冯征的套了。
他原本就是打算游说陛下开放经商的，只是恰巧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这样白捡的羔羊，他不宰白不宰。
见吕管事还在犹豫，冯征松了口，宽慰道：“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特别护短！”
他说着拍了拍吕管事的肩，继续道：“咱两若是成为朋友，自然是要相互帮忙的。”
“日后我兄弟二人的产业，你也可以入股分红。”
吕管事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入股分红”，但是他知道有投入必有得利的道理。
于是，他悻悻地瞥向冯征：“怎么入？又怎么分？”
冯征见他很上道，咧嘴一笑：“那就是日后的事儿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吕管事无奈叹息，心中无力的吐槽：你已经让我吃亏了。
“来吧！咱们签个契约！这样你不亏我也不亏！可好？”冯征说着瞥向店家，店家默契的拿来兽皮和印泥。
冯征让冯劫代为书写，很快，篆体字的契稿拟定好；吕管事无奈按下了手印，冯征也摁下了手印。
一式三份，两张备份的分别交由吕管事和冯征，主契则交给了冯劫。
冯劫也在冯征的眼神暗示下，明白了冯征的用意。他是要自己将此事告知陛下，并将契约一同交给陛下。
不得不说，冯征鸡贼；有皇帝担保此事的公平公正，就不会有任何顾虑。
何况此事陛下才是最大受益者，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只是，冯征吃一成回扣这事儿，他还得想办法圆过去。
“行了！说说你得到的消息吧！”冯劫收好契约，转移话题道。
吕管事也收起了契约，转而客气地说道：“吕某今日晨间得到的消息！六国余孽在秘密谋划着一个大计谋！”
冯劫一惊：“什么计谋？”
“屠龙计划！”吕管事严肃地说道。
这下冯战兄弟俩不淡定了，冯征连忙追问：“什么样的屠龙计划？可知详情？”
“屠龙？这世间哪有龙？”店家不解地说。总之他是不相信的。
“这里的龙指的是陛下吧？”冯战指明问道。
吕管事点了点头：“陛下往年化名祖龙，曾微服私访行走过一段时间的江湖。”
“此事后来在江湖上传开，便有不少传言；许多江湖剑客说只后悔没能遇到，若是早早杀之，也便不会有国破家亡的事情发生。”
“啊？这……”店家惊住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冯劫更为担心的是，此次出巡路上可不能让陛下有任何闪失。
“你可知这个屠龙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执行？可有参与人员的相关信息？”
吕管事摇了摇头，道：“吕某只知道六国余孽组织了一个暗杀团，足有千人之多；各个都是顶尖高手。”
“至于是哪些人、欲在何处行刺？吕某就不得而知了。”吕某无奈摇头叹息。
冯劫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转向冯战：“战儿！你送征儿回家！为父进宫一趟。”
“好的！父亲！您路上注意安全！”
冯劫向吕管事拱了拱手：“告辞！”
随即，他转身离开了万宝楼，冯战和冯征兄弟俩也相继离开了万宝楼。
看着父子三人朝着两个不同方向离去，吕管事泯然一笑：“这兄弟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可不是吗？昨日我看到那大的，一拳将三个成年壮汉打翻在地，出手那是相当果决。今日再看这小的，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太会占便宜了。”
店家越说越激动，完全忽略了吕管事反复变化的脸。
“唉～”吕管事一声哭腔的叹息：“我的钱呐！就只看日后能否回本了。”
“本儿还是保住了，就是赚的不多。”店家宽慰他道。
“罢了！你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他需要好好静养一下受伤的心灵，趴在桌案上，对着店家摆了摆手。
“喏！”店家应声退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