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圣别
“「玉犬」。”已经尽力平稳了声带, 可嗓音中还是泄露了不明的情绪，伏黑惠召唤出了自己的式神。
属于伏黑惠的玉犬乖乖的蹲在了少年的脚边，此时, 撸狗撸出问题的一护才缓缓回神。
“……欸？”
“‘欸’什么‘欸’啊, 黑崎。”石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低沉，“你不会是……”
之前, 一护作为死神的孩子，根据能够看见「灵」这一特征，认为一护应该是人类的锖兔，直接把一护当成了继承六眼的五条家的孩子。
虽然后来被证实了误会一场，且一个时代只能有一双六眼……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而现在, 接受了咒术界、咒术师、咒术史一系列知识的石田雨龙, 脑洞也开始跑偏。
一千年来，这在咒术界都可以算是人人知晓了，即、只有禅院家的人会继承影法术。
眼前黑崎的脚边，几乎与伏黑一模一样的黑白大犬, 足以证明它们的身份。
不是普通的式神，就是属于禅院家的…影子式神。
“你不会是，禅院的血脉吗？”脑海的过山车冲了一圈又一圈，石田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一护猛地站起身, 满脸不可置信：“哈？”
“怎么可能！？”
他老爸是死神，老妈是灭却师，哪里会跟咒术师产生关系？！
说他在医院被抱错了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不过心底已经有一道声音投射出来了：
你和禅院、禅院和你，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橘发少年伸长手臂一挥，指向自己的眼镜好友, “说不定我是天赋异禀的小天才呢？你看, 乙骨的术式就是模仿他人的术式吧, 说不定我的术式也是这样……”
一直以来，一护使用的，都是源于灵魂的死神力量，而他本身他肉.体里的力量（术式），可是从没出现过的。
所以一护对于自己目前貌似觉醒了「术式」这件事，虽说惊讶，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在瞎说什么，咒术界御三家的术式，哪有那么容易复制……”
还复制的一模一样。
一护铁定不信“平民出身”的自己会是禅院的人，他辩解着，“乙骨的术式不就复制的很好吗？他反转术式也会了。”
忍无可忍，石田重新把散开的双手组成了刚才的手势，打算用实际行动说教，“都说了——哪会喊一句「玉犬」就会觉醒术式……”
“汪唔~”
比一护和伏黑小了一截的两只犬跳出影子，昂起头，朝着他们的主人——石田雨龙——看去。
“……”
不信邪的灭却师赶忙移开了视线，“不，伏黑，真的不用这么配合我们。”
“我没配合。”伏黑惠木着一张脸。
他自己的玉犬早就召唤出来了，哪有多的玉犬去配合石田学长？
一、二、三、四、五、六……
与愣住的众人不同，六只的玉犬分别围绕在自己主人身边，或耸动着鼻翼、或握趴在脚边、一副懂事的乖宝宝模样。
一护：“……”
石田：“……”
伏黑：“……”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另一边，浦原喜助成功用灵魂提取异物手套把两面宿傩的手指从虎杖的灵魂中分离了出来。
戴着手套的杂货店店长打量了「手指」两下，抬手就是九十号以上的缚道，把手指封了个彻底。
“好了哟，虎杖桑。”
被推进实验洞穴的少年从石床上睁开了眼，又听到男人的询问，“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坐起身的虎杖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内部……
“嗯……”
身体的内部……
憋着一口气“感受”完毕，少年总结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样的吗？嗯，可以。没有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浦原脱下了手套，随意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深绿短褂的店长招呼着少年，“我们出去吧，黑崎桑他们等很久了。”
听到有人在等，原本脑子还有些混沌的少年立刻清醒，他直接从石床上蹦了下来，“哦！来了！”
……
“汪汪嗷——”
“汪唔……”
“嗷！！”
式神们反应了主人的焦躁，当浦原带着虎杖来到等候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六条狗和三个人。
和伏黑惠一起作战过的虎杖直接认了出来，“是玉犬啊！伏黑…你原来有这么多只的吗？”
发尖都快愁遢了的伏黑惠：“不是。”
当一护看到吊儿郎当的杂货店店长时，简直宛如看到了救命恩人，“浦原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指着地上的一群狗，好了，现在这六只混在一起，他都要分不清哪两只是他召唤出来的了。
“我就做了个手影，喊了声「玉犬」，它们就出来了啊！”
一旁的石田颤着手强装镇定，“我也是。”
但他的式神犬要小一些，还是能够在六只里辨认出来的。
“哦豁。”浦原右手一敲空气，仿佛有一堵墙面在身侧，“术式觉醒了？”
石田：“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
先不说一个死神一个灭却师，他们身上就没有禅院血脉啊！怎么会觉醒影法术？
还不知道自己亲爹真实身份的伏黑惠选择不插话。
“啊，严格来说，这不算禅院术式。”
早年用灵压探测器探测过伏黑惠的灵压，浦原喜助早有了自己的猜测，“操控影子…是灭却师的能力。”
“哈？”*3
在整齐划一惊异的语气中，有一位格格不入。
虎杖举起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解，“请问，灭却师是什么？”
……
还是先从咒术师说起吧。
浦原变魔术的掏出一块长布，盖在了地面上，又不知从哪里端出了茶水和糕点，把这里变成了野餐现场。
他让几位少年坐下，用五条悟提供的史料，讲述了一个过去。
长和四年、西历1019年，当代的咒术师们聚集起来，于苇国讨伐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千年之前啊。虎杖感慨道。
准确的说，是九百九十九年。石田纠正道。
时间再往前拨十年。浦原喜助道。
尸魂界发生了一件…混淆世界的战争。
——那就是，死神与灭却师的战斗。
或许是男人的语气实在太过肃穆，与平日的调笑完全不同，少年们都噤了声。虎杖也把“死神是什么”这个问题暂时留在了肚子里。
西历1009年，死神与灭却师的战争结束，入侵尸魂界的灭却师逃到了现世，要坚守尸魂界的死神们无暇追击。可在死神恢复元气，要前往现世追捕灭却师时，却发现……当年入侵尸魂界的灭却师们，哪里都找不到。
同时，咒术界的禅院一族开始壮大，靠着他们口中的祖传术式——影法术，开始凝聚咒术界的势力。
怕你们不记得了，再说一次：灭却师可是会操控影子的哦。
那是不是说明——禅院一族和当年的灭却师……
一护直接开始抢答。
浦原喜助一摇折扇，抿了口茶，没有正面回答少年们的问题。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或者…世界真的出现了这样的巧合。
当时与诅咒之王对决的咒术师，几乎都死绝了。且就算在那场战役中侥幸存活，之后也被两面宿傩和他的部下们追杀，几乎屠尽了全族。
活下来的只有——
禅院。
面对诅咒之王，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当时的禅院一族，远不能和两面宿傩直接对决。
而禅院闻名于后世的影法术…伏黑桑，你觉得你最强的式神，会是怎样的强大？
灭却师不仅能将自身藏匿于影子中，还能在影子之中跳跃来到异空间。哎？问我怎么知道的……嗯，从你们的父母口中知道的。
浦原喜助的扇尖指过三人，继续露出神秘的微笑。
五条家从禅院攥抄的记录上这么写着：
【明日，我将于五条进行对决......我还没有调服那家伙，今后也不打算调服它】
【先祖定下的束缚，纠缠禅院至今】
【禅院的后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调服最后的式神——】
【吾等的影子中，封锁着...】
【——世界】
……
这个「世界」，是禅院最后的杀手锏。也是禅院当年，从两面宿傩手中活下来的关键。
“呃…等等啊。”一护伸出手，让浦原停下输出，信息太多，他的大脑要处理不过来了。
虎杖和伏黑这两位不了解尸魂界、死神、灭却师这些名词的少年，对浦原喜助的话听得懵懵懂懂。
所以只有智商逻辑在线，了解一切背景的石田，能够勉强继续思考。
暂时放下千年前死神与灭却师的战争情报，优等生食指和中指并拢，按着额头，“也就是说，有不得了的‘东西’，在禅院…在我们的影子里？”
禅院的先祖或许和千年前与死神开战的灭却师有关系，禅院的术式不是咒术师的能力，而是灭却师的能力。
啪啪！
浦原喜助鼓了个掌，“不愧是石田桑，真是聪明而大胆的猜测。”
嗯？
猜测？
“又没有事实依据，所有的一切只能靠猜喽。”
旁边一头雾水二人组，虎杖在伏黑的眼神示意下，做了那个提问题的勇士，“请问！”
豆豆眼的虎杖表示什么都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讲什么啊？”
石田瞥了一眼同样好奇却憋着没出声的伏黑惠，总结着语言。
“在讲：我和黑崎，也许和伏黑是‘一家人’。”
嘟嘟嘟——
“喂，这里是浦原商店~”
手机响了起来，浦原从衣袖里掏出，接起了电话。
对面的男声快速的说了些什么，杂货店店长的眉头瞬间紧蹙了起来，“我知道了，马上就过来。”
“黑崎桑，石田桑。”浦原叫住了在那边替后辈解惑的少年们。
“真咲桑和叶绘桑，原因不明的倒下了……现在在空座町综合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