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化梦
韩蒙见叶天迟疑，解释道：“天河山东君书院，我可说了不算，如果是飞泉山，我倒可以和师兄说说！”
“韩叔，你就不能教我吗？”
“我可教不了你，酿酒和打几拳还行，读书识字我可不行，没看我儿子不也上山了吗！”韩蒙摆手笑道。
“多谢韩叔，但是你看，我才来这儿没几天就……”
“哈哈哈，没事，没事，我这儿人手还够，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瞧你这么有志向，我挺为你高兴的，韩叔自然不能阻你的路！”韩叔大笑道。
“明天我就让人给师兄捎信，这几天就会有回复，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
这几天对别人来说仓仓而过，对叶天可就是百爪挠心了……
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不是天水河旁就是三座山的脚下，每次在山脚下都会往山上仰望好久。
……
“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师兄会来一趟，你就跟他去吧！”韩蒙手里拿着布袋递了过来。
“谢韩叔！”叶天接过布袋掂了掂，没动。
“没了，就这些！”韩蒙摆手说道。
“韩叔，这几天都是我给您端茶倒水的，以后见不到我，您可别想我啊！”叶天嘴说着，可是身子还是没动地方。
“滚！”韩蒙边骂着边扔过去一个帆布包。
“多谢韩叔！”叶天接过布包看都没看，撒腿就跑，差点把背篓里小羊给颠飞……
跑出去没多远，扭过身来，对着韩蒙深深施了一礼，跑开了。
“这个臭小子！”韩蒙笑骂着，不一会似是想到什么，神情突然变的无比的凝重，喃喃道：“这一次也不知道……”
叶天回到家中，整理了一下明天要带走的东西，发现好像也没啥好整的。
最值钱的就属这只小羊了，然后就是胸前的小黑片，除此，就是自己攒的几十个铜板和今天韩叔给的十几个铜钱、几张葱花大饼。
“好香，嘿嘿！”叶天一脸满足的笑了起来。
然后冲着小羊嚷嚷道：“以后你就叫大饼了，抱着你，以后永远不会饿肚子，哈哈哈！”
把东西重新包好，又和小羊玩了会，便躺在土炕上，畅想着以后的日子。
……
“看我的拳可搬山，可倒海……”
“看我的剑可降妖，可伏魔……”
“不对 ，应该是，看我的剑，可敕神，可斩天”叶天一手拿着剑，一手胡乱挥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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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行啊，吹牛不用上报吗？吹吧，继续，你牛，你厉害，梦里啥都有，比许愿都灵！”一道调侃声突然响起。
叶天停下动作，定眼观看，只见身侧凭空出现一男子。
这人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云纹腰束，中间镶有青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显得颇为轻盈。
“你是谁？咋出现的？想干啥？……”叶天连续发问。
只见来人正笑呵呵的表情僵住，黑线浮现……
缓了好长一会，才自我安慰道：“不生气，不要生气，这夺命连环问，实在是厉害，差点破我心境……”
“吾乃路人也！见阁下筋骨逆天……”
“啥意思？没听懂！你是在卖弄你有学问嘛？”叶天挠挠头看着来人，一脸的疑问(问号)。
来人思索了好长一会才道：“我只是路过，见你在这儿练“舞”，看到尽兴之处，一时没忍住，想夸你几句。”
“哈哈，还是你有眼光，我叶天天资聪明，见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书院里说什么天选之人，什么天命之人，在我这……”叶天高兴地滔滔不绝。
来人听闻，气血上涌，脸色憋的通红没忍住小声了一句“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叶天一脸期待着。
“我说，我从没见过如此聪明睿智之人！行了吧！”来人有点想吐，赶紧咳嗽了几声。
“还是兄台明眼识人，我与兄台一见如故，不知可否告知姓名？”叶天抱拳有模学样道。
“这就兄台了！？这就一见如故了！？”来人一阵无语，心里感觉有点莫名，心思活泛片刻。
“某姓天，名九，子子虚，游历至此。”
“我叫叶天，看你年长我几岁，就称兄台虚兄吧！”
“这……，你还是直叫我天九好一些。”
“好的，虚兄，不知有何指教？”
“这？！……”天九“这”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说道
“我见兄弟在这练了好一会，又是拳，又是剑，又是搬山又是倒海的，于是就想问问……”
天九想了想正色道：“何为拳，为何出拳？何为剑，何为练剑？又何为练？”
天九顿了顿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如何练？是练还是炼？”
叶天听完，有点懵，问话一直在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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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
叶天被小羊叫醒。
“又是梦，好久没做梦了，这次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叶天揉揉头想了想。
“虚兄长什么样，怎么想不起来了？”叶天紧锁眉头好一会儿。
“想不起来，就算了，听名字应该又瘦又白！面目吗！应该是毫无血色！”叶天自言自语道。
“嘻嘻……”
“什么声音？”叶天听到笑声，大声问道，“是你吗？那个什么镜？”
叶天闭住呼吸，把小黑片放到耳旁，晃了晃，又仔细听……
四周除了村中鸡叫，就是跟前的小羊叫了两声……
折腾了半天，小黑片始终没有反应，叶天彻底放弃了
……
叶天把东西陆续放进破背篓里，抱着小羊，走出家门，站在门口，望着门院好一会……
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