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混入斗美宴
不过转念一想，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就点头答应道：“好啦，我尽量不要太漂亮。”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了念泽，还换了个迂回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明明她是个追求高效完成任务的人。
念泽得了她的同意，情绪立刻就由阴转晴。
白媣似乎还能看到后面有根狗尾巴在甩来甩去的。
很快的，绵锦来回话了。
“殿下，准备好了。”
念泽闪身藏起。
白媣对绵锦道：“我刚刚又想了个别的法子。”
然后让绵锦将那套极华贵的礼裙，换成了略微朴素些的寻常衣裙。
念泽故意笑出了声。
不过那声音小得只有白媣能够听到，引得她也跟着抬起了唇角。
正好这时候，容喜来院里迎接宫珃。
见到宫珃心情很好的样子，还以为宫珃有其他打算，心里就更突突得厉害了。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道：“殿下，外头已经备好了去赴宴的车马，还请殿下移步。”
白媣扫了他一眼，看出容喜尽力克制的呼吸，猜想是不是自己突然赴宴，给了人家太大压力？
还是这人心中有鬼？
她淡淡应了一声：“走吧。”
然后由容喜的贴身小侍带领着往府门而去。
念泽隐蔽身形，悄悄跟了上去。
考虑到申家跟宫珃之间那不可明说的敌对关系，后头其他暗卫询问是否需要集体跟上。
他以手势否定，表示他一人保护皇长女就足够了。
暗卫们收到命令，纷纷退回原位，继续驻守皇长女府。
暗卫中不乏有二皇子那派的人。
可因为是白天轮到值守，没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虑，免得被其他暗卫瞧出不对劲来。
若是消息传出去了，申家那头应该也会防范一二。
可偏偏白媣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对于宫珃行为轨迹的熟知，只能静观其变了。
皇长女府的马车算不上奢华，但该有的贵气还是有的。
容喜弄不清皇长女此刻的心情。
因为她上了马车便闭目浅眠，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的样子。
但为了显得此行安排妥当，他还是倒了准备好的茶水，并且从侧格取出一碟小点心，小声地道：“殿下，用些茶点吧。”
白媣微眯着眼，看到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瞬间胃口和兴致都被提了起来，露出了明显的喜色，然后开始品尝美味。
容喜看着她的反应，稍稍舒了口气。
还好有所准备。
白媣没用多久就将小点心吃得见了盘底。
看了眼手上最后一块小点心，看似漫不经心地放到了身后，嘴上道：“我吃好了。”
申府举办斗美宴的位置，是在一间有名的雅阁内。
距离皇长女府不算太远，一会儿就到了。
白媣跟容喜一起进了门。
门前接待着的是雅阁的人，看到皇长女跟容侧夫一起来，露出了一丝吃惊之色，但很快就收下帖子，带人进去了。
念泽拿着白媣偷偷留给他的小糕点，蹲在某个角落小口吃着，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白媣进门后就借口方便一下，然后让绵锦陪着去了一个空置的房间，开始装扮起来。
为了不要太过明显，白媣还特意嘱咐绵锦多准备了些棉花。
塞在衣服里头，可以改变身形。
这种变装术比较低级，但对付这些来看美人的酒囊饭袋，足矣。
换好装，再用银子收买了给号牌的人，她顺利混入了比赛的佳丽之中。
二皇子虽然侍妾众多，但善待侍妾的美名在外，还是有许多有些姿色或本事的女子会来报名。
而错过报名的，则悄悄贿赂给号牌的人，这已经是默认的规矩了。
白媣看着眼前挤满小院子的莺莺燕燕，闻到各种香粉掺杂的奇怪味道，只能放缓呼吸，然后站到一个角落，避免被波及。
这斗美宴明面上只有三道关卡要过，可是对于参加的女子们来说，从报名那一刻起，争斗就已经开始。
在登台前，有些人就会因为各种原因退赛。
即使限额两百名，最后也只堪堪剩下二三十人。
这也是为什么能任意买到号牌的原因之一。
白媣站在一棵树后，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然后看着那些女子推搡着就开始下黑手。
陆续有人因为脸被划伤，或闹了肚子之类的原因，不得不退出院子。
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可她却丝毫不慌。
只听那人道：“这些女人闹腾起来真可怕，还好媣媣你不会这样。”
这人当然是念泽。
他很好地挤进了这个角落，还给白媣留了点空间，同时还不担心别人会看到他俩。
“虽然这种场面见过不少次，但每次看见了都不禁感慨一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白媣觉得，这些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却不愿发挥其最大的价值，而是纠结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甚至还要赌上自己短暂的一生，实在是分不清轻重。
但她去过的任务世界多了之后，从那些人的角度，就能稍微理解她们挣扎的原因了。
这样的想法是矛盾的，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旁观，不要掺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线，这就是命运啊。”念泽也跟着感慨了一下。
走到他现在这个地步，也保不住最初的那份心。
只能将每个人的生活看成一本故事书，偶尔成为他人故事中的过客，才能不迷失自己。
两人只是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刚才满院子的姑娘就开始陆续减少。
念泽适时地藏了起来，白媣也走到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好，以证明她一直都在。
一名主事模样的人来到小院，大喊了一声：“快开始了！”
还在场的女子们闻言，自觉按号牌顺序排起了队。
白媣排在了最后一个，跟着前方的人慢慢前行。
这斗美宴的第一关便是要观外貌。
并不是像现代走秀般的一览无遗，而是以布条做遮掩，根据眉眼鼻唇胸腰臀脚的顺序，依次评分。
展露一个部位时，台下的人可以举号牌投票。
最终，总票数超过规定数的女子，便可入选第二关。
这一关也是赴宴的人最有参与感的环节。
不论已婚未婚的赴宴男子，都握紧了手中的牌子，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