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现跟踪者
“我来吧，我报名表演一个换装秀。”
这倒是个好机会！
趁此机会把莫然的另一重身份主动透露出去，也好过后面被人察觉，招来嘲讽。
其实变装这件事情并不可耻，只在于执行者的一个态度。
曾经的莫然过于自卑，竭力隐藏这件事，到后面暴露的时候，旁人便会多嘴那么几句。
若是他坦然接受自己的反差面，别人被他的自信影响，又能说些什么呢？
白媣主动揽下这份差事，并点开手上的cwacth（便携性手表式微型电脑），放出一个视频给领导看。
领导看到视频中一秒更换一套衣服的表演者，再看了看眼前，眼睛透过镜框都眯成一条缝的莫然，不禁质疑道：“你能行吗？”
白媣略带谦虚地答道：“实不相瞒，我觉得需要锻炼身体，所以最近报名学习了舞蹈。”
即给自己的休息安排了合理的理由，也为后面的面目一新做个铺垫。
领导又看了看那个视频，思虑再三，只能同意。
“好吧，你好好准备。”
其实吧，他也不对莫然抱太大希望。
要是跳的不好看，上去闹了笑话，就当娱乐了大家，回头他再开瓶酒，安慰安慰年轻人好了。
其他程序员见有人揽下了这个麻烦事儿，直接扭头回了座位。
反正不是自己上就行。
白媣坐到莫然的位置上，刚掏出手机，就看见屏幕一亮，跳出了消息通知。
是大木。
他已经把昨天会展上的照片整理了出来，发消息是想询问这些是否可以上传网站了，因为很多粉丝都催着要看女仆软软的新照。
白媣确定手机和电脑都设了静音后，用电脑端浏览了一遍大木的拍摄作品。
照片已经将路人都p除，还配上了猫女电影的夜景背景，到时会和原图一起放上去，以供不同粉丝转发取用。
白媣认真地观看了视频，将从手机上传到电脑 ，放大后再仔细检查一遍。
在看了三遍后，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大木倒得突然，围观群众都以为是人群拥挤导致的，可白媣在原视频的最后定格五秒看到，大木倒下后接住摄像机，当时镜头是朝上的，拍到了很多上来想要扶他的人，而有一个身影却是急速逃离，在镜头的边角上划出一道残影。
看来，这次并非事故，而是有人蓄意为之了。
白媣回信大木，让他截取自己上台领奖的那部分，其他就不发了。
毕竟很多围观群众都会拍到她当时的表现，由他们去刷不同视角的拍摄，才更为真实。
不然会有很多没到场的人质疑他们合伙作秀，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平息这些声音。
大木不疑有他，按照吩咐就上传了，很快点击量蹭蹭上涨，还有一些新粉主动将自己拍到的视频发给大木，希望能被女仆软软点到名，上传他们所拍摄的那段视频。
不出白媣所料，有些意图不轨和没到现场的新老粉丝，开始发出了怀疑的声音。
新粉迅速将自己手机里的素材发出来占屏，一直刷到屏幕上只剩夸赞的声音，而少部分一直挑刺的，则被大木禁言踢出了群。
白媣将视频中的残影截取了出来，然后用电脑上的某款修图软件，把这模糊的侧脸，复原出了个大概。
那是一张堪比大木的胖脸，不过没有大木看着清爽，半张脸都是红红的油痘，散发出浓浓的宅男气息。
身高看不出来，但白媣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防备方向了。
莫然的粉丝群都是大木在管理，他大部分情况都是预告女仆软软下一次的出装和时间地点，偶尔有必要的情况下，会发言维护一下群秩序。
庞大的粉丝数量，信息或真或假，要找到嫌疑人就如大海捞针，而大木作为离莫然最近的粉丝，可能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所以这次才被下了黑手。
不过，这次大木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可能那个人也是临时起意，而跟踪狂另有其人。
白媣将下次活动的预告信息发了出去，准备在下个会场好好观察一下情况。
又到了一周一休的日子，白媣去换装小窝换上了今天要出的狐娘套装。
在扮装的外面套上休闲装，将装饰和高跟鞋背在包里，然后骑着共享单车去乘坐地铁。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白媣到了会场门口就看见大木了，可大木并没认出她来。
白媣直接进去，到化妆间换好了今天的装扮，再发消息告诉大木，自己已经在里面了。
大木捧着摄像机跑来，“姐姐，我怎么没有在外面看到你？”
每次姐姐出场，他都能第一时间接到，今天也是目不转睛看过每一个进会场的人，结果居然没看见姐姐。
白媣食指抵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神秘地说：“因为我是狐妖啊~”
魅惑的装扮加上酥骨的声音，再配合模仿人物原型的经典动作，瞬间就迷倒了大木。
“嗯，姐姐就是最正的狐妖！”
这种时候哪还管那么多，大木赶紧举起摄像机，狂拍白媣。
“啊——在这里，在这里！”
白媣正在配合大木取景拍摄，就听到了女孩子激动的尖叫，而且手还指着这边。
白媣抛了个媚眼过去，继续换个姿势拍照。
得到回应的女孩子做捧心状，倒在一旁的朋友身上，嘴里夸张地喊着：“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姐姐太撩了！”
她的朋友小声地道：“不是应该喊哥哥吗？”
女孩子反驳道：“我不管，就是姐姐，大家都喊姐姐，我也喊姐姐！”
看装扮，似乎还是个初中生。
白媣心想：如果按年龄算，喊叔叔都可以了，哥哥姐姐都还好吧。
其实，原本喊姐姐的只有大木一个人，但当大木在群里显得自己如此特殊后，其他粉丝就跟着喊起了姐姐，希望能得到女仆软软的青睐。
两个女孩子在一旁等了一段时间，看到大木终于放下摄像机，就明白一组照片拍完了。
两人赶紧小跑过来求合影。
活泼的女孩子一边拍照，一边激动地说：“姐姐，你的装扮真的太厉害了，这么还原，而且比真正的女人还要女人！”
白媣回以笑容，“谢谢你的夸奖。”
对于coser来说，这两句话就是最顶级的夸赞了，更何况是莫然这样的男出女装。
白媣在跟小同学合影时，眼角瞥见一张面孔，跟之前修出的图有几分相似。
借着找拍摄角度的名头，她一边与人互动，一边观察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大部分来参展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要么买周边，要么拍coser，要么纯闲逛。
那人看似在窗边看风景，但眼神却经常瞥向这边，与旁边其他参展的人比起来，显得格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