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要那玩意
这看似是在训斥着红濯,实际上,分明是在朝着二长老炫耀自己徒弟的强悍。
当初,红濯并非按部就班地一达到练气九阶就直接渡劫筑基。
而是吃下灵药压制一段时间修为,继续修炼,再在某一日渡劫,其结果是积攒下来的灵力直冲筑基五阶。
这在当初也是一件轰动各个宗门的事情。
这种灵活的卡修为操作,并不是谁人都会做出来的。
遭文渊君这样一说,红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操作分明是学习网游的苟操作。
恰丹药,占据练气期这个最好的灵气吸收期,疯狂积攒经验,再一举跨越几级。
这种操作还是在红濯无意识做出来的。
现在想想,果然还是受网游影响太深。
不过,红濯的心情还是很好。
她听得出来,文渊君是在临玉的面前维护她的形象。
虽说文渊君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比较软弱、自闭。
但是在触及他所在乎的事情之时,这个自闭憨批终于懂得支棱一次了。
红濯看着文渊君的含笑眼神,如同看着终于学会蹒跚走路的婴儿。
吾儿长大了!
“是啊,你徒弟可真好啊!”
临玉面色阴翳,他本想炫耀下自己的徒弟有多厉害。
这小子倒是好,用看似不在乎的口吻说出了这种话来,分明就是想要利用红濯来打击他的笼月纱!
笼月纱只是低下头去,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她又不在乎这种先天天赋与后天努力的差距。
要是在乎这种差距的话,笼月纱早就放弃内卷,乖乖躺平摆烂了。
“掌门,司广境内会在不久之后举办一场宗门齐聚的比试,你也不希望咱们天啸门无人排得上名号吧?”
考虑到自己的目的,临玉努力地压制下自己的怒火。
“那种比试,我们天啸门一般不都是重在参与吗?”
文渊君略加思考,低声问。
霎时间,红濯与临玉,乃至于弟子们看向文渊君的眼神都变了。
事实的确如此,但是,这种话从身为掌门的口中说出来,都少有些奇怪!
“人要有志气!你身为掌门是怎么回事?!”
临玉的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我可以去劝一下师姐,看看她愿不愿意吧……”
文渊君改了下措辞。
这句话还不如刚才那句好。
“你这样怎么配得上做天啸门的掌门?天啸门也不能永远这样默默无名啊!”
“够了,现在天啸门之内难得出了月儿这样好的孩子,你就不打算为此做出一点贡献吗?”
临玉以为是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又接着说。
顿时,红濯也明白了临玉说出此番言语的目的。
好小子,临玉是搁这儿索要宝贝呐!
红濯紧张地看了一眼文渊君。
不同于三长老直接上门索要,二长老索要东西的方式难以辩明。
想要也不说个清楚,就只是扭捏中身子说想要。
而且,三长老拿走东西起码还会炼制丹药来回馈天啸门,多少帮助文渊君支撑天啸门的开销。
至于二长老临玉,他是拔光了文渊君的皮毛以后,还要嫌弃文渊君一番,然后就此忘记这件事情。
一毛不拔,且一分不回馈,给这种人帮助,那就是在消耗自己!
文渊君这个自闭老青年,肯定会碍于师兄弟之间的情分,而软糯地将东西送出去的!
“贡献?我觉得我的头发已经贡献了不少啊。”
文渊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在众人或期待或紧张的目光之下,文渊君只说出了这样一句插科打诨的言语。
容易把人气出高血压。
不愧是傻白甜老头,说话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红濯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自己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玲珑珠玉,这个法宝能够帮到月儿,你当初也是这样帮过红濯的吧。”
临玉的拳头硬了。
“那个东西吗?它在三堂的后山之中,我名义上能够决定很多事情,但就算是我想送你,师姐也不会答应我的吧?”
文渊君恍然大悟一般。
这样恍然的模样,直惹得临玉火冒三丈。
只不过,文渊君也没说错。
若是迟婷还没有从山下回来,临玉不会过问文渊君,而是直接进入后山去采玲珑珠玉。
反正文渊君只会像是小媳妇一样纵容一切,哪怕是不问自取般夺走天啸门至宝玲珑珠玉,他也不敢多说言语。
问题就在于,迟婷回来了,这个女人可不好忽悠过去,她最讨厌别人擅自乱动自己的东西。
即便是同门师兄弟,迟婷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的实力又是几个师兄弟之中最为强悍的存在,想要动粗,到时候倒霉的也只会是临玉。
这也是临玉刚才没敢当着迟婷的面前,提及起玲珑珠玉的缘故。
当众讨要玲珑珠玉的后果,是不欢而散。
今夜的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
待到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之后,红濯便被文渊君带到了掌门大殿之中去。
即使现在已经入了深夜,文渊君依然没有要离开大殿,回去休息的意思。
“跪下,我要审你。”
红濯发呆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顶头上传来了文渊君裹挟着不悦的言语。
她恍然地抬起头来,文渊君又以手指敲上了她的额头,“别想骗我,你体内的红气出现问题了吧?”
文渊君是天啸门之内,唯一清楚红濯体内蕴含红气的知情人。
红气诡谲而危险,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众人恨不得避而远之,生怕遭其影响修为。
红濯前几世虽没用红气修炼过自身,但体内始终萦绕着诡异的红气。
红气与她兼容甚好,没有丝毫隔阂。
尽管如此,文渊君也视之为洪水猛兽,从不敢让红濯以红气修炼,更是一直小心地保守这个秘密,掩护红濯。
在文渊君的面前,红濯没有欺骗他的意思,只将自己吸收红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闻言,文渊君的眉头始终紧皱着,难以舒展开来。
他不再言语,只是来回地在大殿之内踱步。
红濯识相,没敢开口,只乖乖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