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造
梨花枪。
顾名思义,这也就是一种古时候创造出来的枪械。
与其说这是枪械,不如说,这只是最为普通,也是最为原始的火器罢了。
在长枪的矛头之侧,绑定上填装了火药的铁筒。
近距离,可以上枪头戳得敌人呱呱叫,远距离,可以直接放烟花给对面看个乐子。
这可谓是一件绝佳的好武器,虽然对于红濯来说,未免落伍太多。
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有一件出其不意的武器庇护自身,就已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
红濯舍不得拿中品的雪金石来做成这样拉胯的武器。
只拿那一堆下品材料来制作,幸好,一番折腾,红濯还是完成了三件梨花枪。
梨花枪的外形完成了,缚在上侧的铁筒也很是坚固,不论是火药灼烧,还是任何毒药侵蚀都不会受之损伤。
红濯现在还有一件困难的事情要去琢磨的。
那就是火药。
依照红濯的技艺,她自然懂得调配出合适的火药来的。
适量的硝酸铵、硝酸钠、硫磺与木炭,结合起来之后,总能够制造出一些合适的爆炸物。
可惜,这里是高魔世界,除了修仙者之外的存在,一切皆是蝼蚁。
这种类型的火器在如今的人类社会之中,还没有被研究出来。
现在仍然是冷兵器与法器的天下。
杀伤力巨大的火药对于修仙者以及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在晚会上听个响亮的玩乐之物。
这个时代,烟花也已经造出来了。
与红濯所在的时代历史一样,烟花一开始被创造出来,只是为了给皇族们看个热闹。
红濯想要找到适合梨花枪的火药,那就只能够跑下山去找烟花。
亦或者,天啸门内负责筹办宴会的部门,会储存一些够用的烟花。
她可以找个理由去忽悠点烟花来,总能够从其中挖取到些许有用的火药。
不过,就算是找到了火药,也不一定有大用。
红濯要对付的人是修仙界的修士,一个结界亦或者是护体,她的火药就白找了。
想要击穿修士的护体,那就必须要在子弹或者火药上附魔。
作为末日世界的一代老阴比,红濯尝试过在自己的武器上设下过无数毒药、简易法术和其他怪东西。
既然人在修仙界,那自然是要入乡随俗,给火药上点料。
释放红气?
对于这个世界的修士们来说,红气毫无疑问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一旦被红气侵蚀,灵根深处都会被腐蚀,渐渐地变成与魔域之人别无二致的疯子。
红濯在其中一把梨花枪之中注入红气,这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才能够启用的保命枪支。
在天啸门这种正道门派之中随意释放红气,肯定是会被关注到的。
到时候,她连人带铺盖,都要一起被驱逐到外面去。
思来想去,红濯的主意打到了藏匿于后山之中的法宝玲珑珠玉上。
那玩意其中蕴含着浑厚的灵力,红濯可以将玲珑珠玉当中的灵气注入梨花枪里。
凑活着用呗,还能咋地。
解决掉了这个问题,红濯又开始着眼于雪金石。
若是华凌秘境还没到开启的时候,红濯只有先制造出这三把最拉胯的梨花枪。
她所渴望打造的巴雷特半自动狙击步枪,以及其他精明的现代枪械都只能暂时拖延一段时间。
捧着三把梨花枪,红濯一一地将其收入至麻衣袋里。
麻衣袋是文渊君随手送给红濯的法宝,其中可容纳万物,算是一件不错的下品储物袋。
有这储物袋替她藏匿着东西,红濯就可以尽情地不讲武德,突然掏枪了。
尽管三把梨花枪已经完成,红濯的心头依然是难以真正地平静下来。
普通火药没有太大的用处,她要想办法到后山去找到可靠的玲珑珠玉。
后山禁制难以突破,饶是从前灵力强悍的她也难以轻松突破,现在的她就更没法悄悄潜入。
红濯盘腿坐在洞府之中,月光便从山间打落在她的身上。
莫名的,周身都在躁动着。
她缩紧眉头,感受着体内的翻天覆地。
体内仅剩的灵气,在不断地流逝,仿佛是被另一股力量疯狂地吞噬着。
额上冒出了一片细汗,红濯抬手想去擦,却是直挺挺地瘫倒在了地上。
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够被动地丧失灵力。
她感觉自己几乎是要丧命。
恍然睁开眼睛,红濯惊愕不已。
那一轮高高悬于天云之间的月亮,不知在何时变作一片猩红!
猩红的月,还在不停地逼近。
红濯挣扎着身躯,却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赤月接近,直至融入她的体内。
她分明感觉到,周边所有的红气,乃至于那轮硕大的红月在她的体内胡乱窜动。
赤月融为红气,一丝一缕,纷乱地融入她的体内。
她的意识迷糊且混乱,大张着嘴巴想要尖叫,想要呼上一口气,却始终无力。
好似跳出了河面的鱼,可怜地扑腾着身躯,也无法再回到水里呼吸习惯的空气。
瘫倒在地上的她,意识却又开始恢复。
红气转而为她修复体内的纰漏,哪怕是陈年老伤也在迅速地愈合。
周遭的红气,悉数被吸收,被转化,仿佛是凶狠的野狼被驯化为乖顺的家犬。
红濯不再感觉周身剧痛,她慢慢坐起身来,意识到这是冲击金丹中期的好时机!
于是,弥漫在天啸门内的汹涌红气,就此向着红濯所在的山头涌去。
……
“这,这是什么情况?红气被吸到了那个地方去了!谁在那里?”
“哎!你们看啊!还有劫云呢!”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不对劲啊,这道友渡劫怎么还会有红气呢?难不成,这是有魔修混进来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找掌门啊!”
巡夜的弟子们震惊不已,几人慌慌忙忙地冲向了掌门大殿。
“这正派宗门里,竟然也会有这样浓重的红气,真是有意思哈!这不得留下来看个乐子!”
夜色中,披着黑衣的男人饶有兴致地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