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回京
他躺在魏舒身边,抱着魏舒一个个吻落在魏舒的脸上。
拉过魏舒的手:“有劳公主帮帮忙了。”
魏舒衣襟大开,脸颊驼红,听着谢承锐的呼吸,她心跳如雷。
一刻钟后,谢承锐对外面喊道:“端水来。”
秋丽与武清对视一眼,武清便去端水了。
端来水,交给秋丽端进去。
秋丽目低着头将水放在架子上便出去了。
谢承锐端到床前,细心地给魏舒擦手。
“别担心我,你回去之后,少出府,出门一定要让秋丽跟着,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不是说过了吗,我记着呢。”
谢承锐亲亲她的额头:“睡吧,明天一早我让武清先送你回马车,再让他押凌月月去驿站。”
魏舒抱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五更天刚过,谢承锐便轻轻叫醒了魏舒,看她还是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拿过衣裳给她穿上。
最后外面裹了一件他的披风。
昨晚脱下来的男式长袖衫和铠甲还在地上。
穿戴好之后,谢承锐给她戴上披风上的兜帽,一张脸基本遮完了。
他先出去看了看天色,回身便抱着魏舒出来了。
武清看这架势,知道郎君是要亲自送了,他便在前面带头探路。
几人脚程很快。
一盏茶不到便到了马车旁,郭焕被惊醒后看清武清的手势,便没有行礼。
这不是他该看的。
谢承锐抱着魏舒上了马车,马车上的秋容也醒了,连忙让出位置给谢承锐,谢承锐制止了。
这个天本来就凉,秋丽能挺一个晚上,那是因为她练武,秋容可没有这底子。
再说秋丽站了一晚上,也该歇歇。
“照顾好公主,别让她贪凉贪酒。”
“婢子知道。”
谢承锐最后再深深看了眼魏舒,便下了车。
“等会儿,天微亮的时候就走。”
来的时候两个被脱了衣服的小兵被武清看到了,等他们醒了,肯定是要报告上官,之后会对周围一番探查。
魏舒早点走,能少点麻烦。
郭焕:“是。”
谢承锐再看了眼马车,就带着武清回了营地。
等魏舒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军队五里地了。
回去的时候,马车走得慢,倒不算颠簸。
后来为了早点回去,还是赶得急。
两天后,他们回到了京城。
武安侯府门口已经挂上灯笼,门房上叫来了长云轩的婆子一起帮着卸东西。
郭焕下马:“公主,属下回宫复命了。”
魏舒笑道:“一路辛苦你了。”
“公主言重了。”
他抬起头,再看了眼魏舒,夜色下,魏舒的脸庞泛着橙黄的光,只是浅浅一笑也美极了。
他翻身上马往皇宫方向跑去,片刻后再看不清身影。
回了长云轩,魏舒先泡了个澡。
“秋丽,你叫人守着凌府,看凌月月什么时候被送回去。”
“是。”这个凌月月是真的不省心。
秋丽有种冲动,把凌月月和常弘彦在妙珠堂的事散播出去。
泡过澡之后,魏舒才去用饭。
不得不说还是方大厨做的饭好吃,客栈的吃食完全不能比。
哎,也不知道谢承锐在军营能不能吃得惯。
魏舒坐在榻上看话本子,秋容在旁边给她擦头发,抹些桂花油在手上,微微湿润的头发都沾上桂花香气,等到头发干时,会更加有光泽和柔顺。
一夜无梦,第二天魏舒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用过饭后去清风堂请安说说谢承锐那边的情况。
大皇子府。
魏晏弘端着一杯热茶,他吸了一口气,闻着茶香:“你是说,魏舒这几天去追谢承锐了?”
常弘彦肯定道:“是,她昨日晚上才回来。”
魏晏弘挑了下眉:“那就说明谢承锐是真的去支援丰城了。”
常弘彦笑道:“是。有咱们之前的运作,突厥人对丰城诸多来接,谢家父子守不住才是正常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魏晏弘点点头。
突厥那边他是用了些手段,只为了谢家能输,届时太子定会让谢承锐去支援,那么神策军就会落在常弘彦手上,没想到谢承锐走是走了,结果还带走了两万人马。
不过也留京五千人也够了。
神策军是以一挡五的勇猛军,这五千人,比京兆尹的那些软脚虾不知强上多少,只是南禁衙门的人……
“金吾卫那边你去试探过了么?”
常弘彦正色道:“只有一小部分人愿意追随殿下,圣人身侧的那些,没有一个肯的。”
魏晏弘眯了眯眼,金吾卫总有一天会听他的命令。
“无妨,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等谢承锐到了定西,便是我们的时机。”
按照魏舒来回的这个脚程来算,一个月谢承锐便能到定西,若是脚程快些,只怕在银州边界了。
常弘彦:“殿下英明,那时,就算他谢承锐长了翅膀也飞不回来。金吾卫中除了郭焕,无人是我对手,那时殿下说了算。”
两人相视一笑,胸有成竹地喝着茶。
一壶茶很快没了。
常弘彦起身:“殿下,我就先回去了,余下的神策军,再过几天我就能全部接管,这些人可都是想着建功立业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是傻的,只想在殿下面前多多表现呢。”
魏晏弘点头。
是呀,这么好的机会,没有哪个傻子会放过。
他这个大皇子,真是做腻了。
常弘彦出了府门,给那个叫杨千的侍卫打了个眼色,又扔给他一块玉佩。
那色泽一看就是皇家用的货色。
杨千喜滋滋的收下了。
常弘彦到了神策军衙门,看到谢承锐空荡荡的位置,见四下无人,便走过去坐下。
这个位置真是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能看到他座位的一举一动。
常弘彦哼了一声,总有一天这个位子会是我的,包括那个不识抬举的蠢女人。
一想到他挨的五十大板,他眼中尽是戾气。
听到脚步声,他才起来回自己的位置。
“护军,这是新泡的茶。”
常弘彦笑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