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言出必行
谢承锐炫耀似的看着魏舒:“这季节的螃蟹最肥美,我让相熟的渔夫特意给我留着最大最肥的,你等会儿多吃些,补补。”
魏舒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武清喜滋滋地拎着螃蟹去了厨房。
秋容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的样子,谢承锐见魏舒不说话,忙问道:“怎么,不喜欢螃蟹?”
魏舒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秋容见状,扭捏地说道:“驸马,月事不能吃寒冷之物,螃蟹性寒,公主是不能吃的。”
谢承锐这才知道知道买错了东西,忙不迭跑进去。
他坐到魏舒身旁,拉过魏舒的手:“我错了,我也没经验啊,下次不买了。”
魏舒被那句没经验逗笑了。
她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有些一丁点的无语。
谢承锐巴巴地过来把手放在她小腹上,其实她今日不怎么疼,但手上阵阵热意让她觉得很舒服,也没拒绝。
大约是魏舒今日不出门,细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头上只有一支玉钗,发髻还有些松松垮垮的,额前散落的一缕头发垂下来,在烛光下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这让谢承锐心中一动,此刻他才惊觉魏舒好像更美了,眉间带着一股子成熟娇媚,这是以前没有的。
那一点点成熟风韵被任何一个有过幸福生活的男人看到,都会不可抑制地被这张脸迷住并深陷。
她是谢承锐唯一一个女人,谢承锐吻了吻魏舒的脸颊,那点子成熟也是他种出来的。
那边秋丽摆好了饭,秋容来传话,魏舒听到就起身准备到膳厅去,结果人一起来,手就被谢承锐牵住了。
等魏舒到了膳厅,发现桌上根本没有螃蟹,反而还多了一道软烂不已的黄豆炖猪蹄。
魏舒看了一眼谢承锐。
“这是让武清刚才出去在天香楼买的,这天香楼的猪蹄最好吃,你赶紧尝尝。”
说着还给她夹了一块。
色泽鲜亮,香味扑鼻。
魏舒尝了一口,那肉一抿就烂,十分入味儿,她问道:“螃蟹呢?”
“怕你看得到吃不到就没上,让他们几个吃吧,过几日再买来,我陪你吃。”
魏舒笑着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桌上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谢承锐殷勤地给魏舒夹菜,生怕她月事期间胃口不好,不想多吃。
来大姨妈,魏舒总是觉得身子乏力,用过饭之后就去洗澡了,只盼着早早睡觉。
谢承锐比她晚一步。
她便在屋里看话本子。
这个南青先生真是个秒人,每个爱情故事都写得肝肠寸断,有好几次她都跟着落泪。
只盼天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等谢承锐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一把收了话本子。
想到秋容说的,月事期间心绪不定,他可不想魏舒又生气,他温声说道:“明儿再看,晚上看对眼睛不好,来,我给你通头。”
魏舒坐在妆奁前,铜镜里谢承锐正在给她拆发髻。
这活儿,他以前倒是没干过。
许是怕她痛,下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扯到头发。
长长的头发放下来,早过了魏舒的腰,在烛光下看黑得微微发亮,柔顺的头发因为挽了髻有些弯,但不影响魏舒这头浓密秀发的美。
谢承锐拿过桌上的木梳,给她从发际线轻轻梳着,直到头发都顺了后,才挨着头皮一遍一遍梳着。
跟按摩似的,魏舒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这头发这般好,也是有我的功劳。”
魏舒闭着眼睛笑了:“是是是,肯定有你一份功劳。”
突然想到什么,魏舒睁开眼打趣道:“你不会变秃子吧?”
古人应该也有脱发的烦恼吧。
谢承锐看着镜中魏舒的眼睛,直言正色:“不会,我头发好着呢。”
“若我变秃了呢?”
谢承锐手中动作不停:“那也很美。”
魏舒不信:“你还喜欢?”
“喜欢。”
顿了顿谢承锐笑出声:“那样也好,到时候觊觎你美貌的人只怕都望而却步了,我也省了心,免得像如今这样,还要担心那些登徒子。”
爱一个人,就是会患得患失。
饶是他谢承锐也一样。
通完头,魏舒躺到床上,看谢承锐吹灭一盏盏烛火。
在古代若不是婢子在做这种事,便是妻子来做,谢承锐倒是不厌烦,这其中并不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只因为谢承锐对她珍爱异常。
留下最后一盏灯时,谢承锐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床前,魏舒就着他的手喝。
魏舒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是甜的?”
“泡的红糖姜水,你能舒服些。”
魏舒皱着眉撇嘴道:“可是有点辣,不想喝。”
谢承锐轻声哄道:“可能煮姜水的时候姜放多了,你再喝一些,等会儿我给你吃饴糖。”
魏舒看了他一眼还是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放了杯子真的喂给她一颗糖。
待谢承锐躺到床上,魏舒靠在他身上,亲亲他的脸和唇。
她嘴里还有饴糖的味道,甜滋滋的,谢承锐按住她的手:“睡觉,不许胡闹。”
其他时候他求之不得,偏偏这日子不行。
拍拍她的屁股:“过几日,便让你猖狂不起来。”
随后就听到一声轻笑,谢承锐有些恼,抱住她提前索要了点利息。
魏舒因为小肚子上那只燥热的大手很快就睡着了。
谢承锐伸手把她嘴里那块糖拿了出来,怕她噎着,也怕糖化了把她呛着。
那糖被扔在院子外,谢承锐洗了洗有些粘的手指,才回到房间。
他刚躺下,魏舒就缠过来。
后面几日,魏舒每天这样,就赖在房间里,躺够了就去廊下坐坐,或者去花庭走走,有一日两个小家伙还跑来写课业,让她看他俩比武,逗得魏舒开心。
等魏舒身上干净了,谢承锐实践了他之前的话,到了晚上就生龙活虎的。
来过两回了,他还不肯罢休。
魏舒挠他的背,嗔怪道:“你够了没?”
他却正经得很:“我这叫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