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看鸡叫第章 钓鱼
一声响亮的鸡鸣划破天际,魏舒只蒙着被子睡觉。
谢承锐看她那个样子,把她抱得更紧,
迷迷糊糊的魏舒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响起了拍门声。
“婶婶,婶婶,我们想去看鸡叫!”
魏舒这会儿根本不想动,踢了踢谢承锐,自己翻过身,往里面睡去了。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承锐叹气一声,拿起架子上的衣袍,搭在身上就去开门了。
谢玉书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两个小男子汉,谢承锐无声呵了呵,男子汉?
不如这个小娘子胆子大。
谢承锐一把抱起谢玉书走在前头:“走吧,去看鸡是如何叫的。”
一大三小走到院子外,顺着鸡叫的声音寻去,在庄子外面看了一个大公鸡,站在门前大石头上,伸长了脖子‘咯咯——咯’。
那只公鸡很壮实,头上厚实红红的鸡冠,通身橘红色的羽毛,尾巴则是暗绿色,色泽鲜亮,漂亮极了。
谢玉书一只手搂着谢承锐的脖子,一只手指着那只大公鸡:“叔父我想要个毽子,用它的毛。”
谢承锐凉悠悠地看着那只大公鸡,谁让你大清早跑来这里叫呢。
“等会儿叫那个张管事给你拔几根就是了,想必还有别的鸡,多给你做几个也行。”
“姐夫,为什么这只鸡会跑到这里来?”
“应该是附近农舍的,可能散养吧,就跑来这里了。怎么了?”
“我想去捡鸡蛋。”
谢承锐面无表情地看着魏晏俊。
十岁大孩子想捡鸡蛋?
“等会儿吧,这还早呢,我们又找不到鸡窝。”
魏晏俊点点头:“等阿姐醒了,可以一起去。”
“叔父,可否让张管事给我拿些鸡毛来,我想自己做毽子?”
谢玉亭开口一次不容易,谢承锐当然是答应了。
那只公鸡叫了几声,就不再叫了,跑到旁边地上啄地,那嘴壳子十分坚硬,啄在坚硬的地方还能发出‘磕磕’的声响。
两个小的,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好奇地不行,都跑近处去看。
而魏晏俊自小就是娇生惯养,也没见过公鸡啄食,他也看得专注。
谢承锐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守着他们。
也许那只公鸡从来没有被围观过,感受了敌意,脖子上的毛全部竖了起来,啄着啄着就扑腾起来,想要啄人。
谢玉书那个性子,一点不怕,看那只公鸡冲过来,双眼紧闭双手乱抓,圆滚滚的身子往前一扑,那只公鸡死死地压在谢玉书的肚子下面。
谢玉书调整自己的姿势,双手握住公鸡的脖子,屁股坐在鸡背上,那只公鸡‘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声音都不如之前的洪亮了,两只爪子在地上不断抓地。
它可是鸡舍里的霸王,居然遭此滑铁卢。
谢承锐忍俊不禁,他让谢玉书放了那只鸡,公鸡这才撒丫子飞快地跑了。
回到了里面院子,魏舒已经起来了。
魏舒看到这一大三小,嘴角溢出一抹笑来,刚才他毫无怨言起床看孩子,想来也该是个好父亲吧。
只是不知道是一个严父还是个慈父了。
看她穿着劲装,谢家的人就知道该练拳了,魏晏俊则是只能在一旁看着,后来也到院子中跟着比划,只是很不多地方都不对,谢玉书在俨然成了一个小师傅,带着魏晏俊从基础学起。
直到太阳升起来,满头大汗几个人才去洗漱吃饭。
“婶婶,小舅舅想去捡鸡蛋,我也想去,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身边的乳母小厮也要跟着一起去,你们可不许调皮,鸡蛋不能白拿,想吃就花钱买知道吗?”
魏舒交代完又说道:“还有你们出去玩儿的时候身边必须要有武清或者秋丽,知道没?”
安全问题最重要。
三人点头。
魏舒望向谢承锐问道:“下午我们去河边钓鱼可好?”
来时她就看到一条蜿蜒的河。
“好,我叫人去准备鱼竿。”
“那晚上可在岸边搭个简单棚子,烤鱼、烤肉吃?”
“可以。”
原本就是带她出来散心的,她的要求,谢承锐都答应。
听到这话的三人,眼里都是亮光,谢承锐看到后板着脸说着:“你们要是想去,今日的课业先完成才能去,不然就待在庄子里写课业。”
“叔父放心,一定完成。”谢玉亭是个懂事的,到了刘家学塾后,还总是得夫子夸奖,做课业他是不怕的。
怕的是谢玉书,这就是个学渣。
可谢玉书不愿灭了自己的志气,她肯定地说道:“我今日一定比阿兄写得快!”
魏晏俊仗着自己大几岁,肯定对他们的课业了如指掌:“你不会的,我教你。”
“谢谢小舅舅。”
这脆生生的声音,让魏晏俊高兴,他给谢玉书夹了一块排骨,又怕谢玉亭说他偏心,也给谢玉亭夹了一块。只是,一块是上好肋排,一块是边角料。
魏舒笑了:“不能帮写啊,我会叫秋丽在旁边看着的,一旦发现,你们作弊,今日就别想钓鱼了。”
到了申时,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烈了,魏舒谢承锐就带了三个孩子去往河边。
乡间路不是很好走,魏晏俊偏要帮谢玉书,谢玉书根本不领情,她一个人还窜得老快,若不是辈分上差着,魏舒倒觉得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不错。
武清和秋丽早就把一应用具摆好了,就连小矮凳子都放好了。
有三根特别短的鱼竿,一看就是糊弄小孩子的,那鱼钩根本就甩不到河中央去。
在树荫下,河边又有风,倒也不是很热,阳光细细碎碎地从树叶里穿过,光影斑驳,显得魏舒的皮肤格外白皙,好看得让谢承锐心痒痒。
“婶婶,这个是什么?”
应该是从旁边的水田里抓来的,田里还有青绿的稻子,谢玉书手上是黑色的稀泥。
“这是田螺。”
“这个可以钓鱼吗?”
“不能。”
“可是我想用这个,钓大鱼!”
“那你用吧。”
谢玉书性子挺倔的,跟林氏不太一样,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非要做什么,不过她在魏舒面前还是很乖巧的,这种小事,魏舒都会如她的愿。
魏晏俊大叫道:“谢二娘,你手上都是泥,你这个小娘子,怎么不爱干净。”
学宫里的小娘子连灰尘都嫌脏,谢玉书居然还去田里抠来这东西,黑糊糊的,还有土腥味,真不好闻。
他抢过她手里的螺:“我帮你敲开,你还小,力气不够,万一砸到你的手就不好了。”
“哼,洗洗不就干净了,夫子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还嫌弃这泥?”
“谢二娘,这个诗,不是讲泥土的。”
谢玉亭:“小舅舅,这稻子难道不是长在泥土里的吗?”
魏晏俊败下阵来。
他一个舅舅,说不过子侄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