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乱臣贼子,自当诛之
宴会上琴歌美妙,舞姬婀娜多姿、轻盈优美。
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曾发生过一般。
待梁国使者好吃好喝后,魏璋含笑说道:“从梁国到我大陈京城,路上得走一个多月,想必早已疲惫不堪,现下请皇子和公主回驿站好好休息,晚上自会有人接你们来宫中赴晚宴。”
慕挽云、慕挽戈:“多谢圣人。”
此时大皇子魏晏弘与五皇子魏晏康同时站了起来。
“儿子愿意护送他们回驿站。”
见魏晏弘抢先一步,魏晏康只好坐下。
他倒不是喜欢这差事,他看重的是挽云皇子和挽戈公主的皇室身份。
他早早就在户部历练了,功绩不算卓著,但也比魏晏弘强几分。
目光扫过魏晏弘,轻蔑意味十足。
蠢货。
魏璋笑道:“好,既然晋王有此心,便由你护送吧。”
只有他身后的太监林佳才看得清楚魏璋脸上真正的表情,皮笑肉不笑。
魏晏弘心中一喜:“是。”
此间魏晏卿不抬头,只偶尔与司马灵低声说几句话。
魏璋心底点点头,这才是一国储君的样子。
不像另外两个,就知道你争我抢,让他不省心。
有了魏晏弘的献殷勤,谢承锐也卸下了护送的差事。
想必魏晏弘也不希望他去。
宴会渐渐散了。
等所有人走后,大殿内只留下太子太子妃二人。
魏璋问司马灵:“今日的酒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样的小错?”
虽然语气和蔼,但是依然是质问的语气。
魏晏卿上前答道:“阿爷,这都是鸿庐寺少卿林志负责的,阿灵只是给他遣调人手而已。”
魏璋沉默片刻后说道:“罚他一年俸禄,若是再犯,就让他不要呆在鸿庐寺了。”
“是。”
魏晏卿态度不卑不亢,又很恭敬,一点错没有。
魏璋对这个儿子实在放心。
“下去吧,我也累了。晚宴的事情,你多盯着点。”
“是。”
等殿内空了后,林佳扶着魏璋回后宫休息。
“叫人看着老大,他那点心思,一眼就看透。去皇后宫中吧……”
“是。今日嘉和公主来得早,先去皇后宫里坐了好久呢,听说又拿了许多新鲜吃食,圣人现在去,肯定有口福。”
魏璋也笑了,这个女儿越发懂事了。
魏晏卿出去的时候,看到尚未走远的魏舒和谢承锐。
恰好谢承锐回头,他微微一笑,牵着司马灵往东宫去了。
“赶紧回去吧,我累了,加上今儿起得太早,困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上一觉。”
听到魏舒的话,谢承锐笑了,温声说道:“晚上还有宴会呢,你现在就累了?”
“晚上灯火不明,我可以稍微松懈一点。那个挽戈公主真好看。”
……
谢承锐实在不懂那个慕挽戈哪里好看了。
“没你好看。”
魏舒白了他一眼:“你说为什么挽戈公主是深眼窝高鼻梁,与我们长相有些不同,与梁国人也不同。”
“因为她的生母是突厥舞姬。”
“可是听闻她很受宠啊,难道……她生母极美?”
“不错,梁国国君最宠那舞姬,当初也是力排众议让那舞姬进后宫,现在已经是四妃之首了。”
魏舒震惊了,封舞姬当婕妤就已经破格了,居然封为妃子,还是四妃之首。
那得是多美?
谢承锐扶着魏舒上马车,再自己上去。
看她拿起车内的喜鹊报喜团扇扇着风,也不管男子用团扇好不好看,他抢过拿在手中,轻轻给她扇。
魏舒也不推脱,她都习惯了,谢承锐喜欢为她做这些小事情,比如:给她梳头、给她端水、给她夹菜。
谢承锐搂着她,她也就顺势靠在他肩上。
“顺便揉揉腰,有点疼。”
谢承锐丝毫不介意她打蛇随棍上,笑着给她揉腰,手法轻柔。
他曾想过,若二人要是隐居深山,身边没有一个仆人伺候着,他就亲自给魏舒穿衣喂饭、梳洗打扮,他情愿,也欢喜。
魏舒又问道:“那今天大皇子请命送他们回驿站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讨好慕挽云?”
谢承锐眉心动了动,徐徐说道:“恐怕不只是讨好吧。”
“难道他是想娶慕挽戈?”
谢承锐赞许地看了一眼魏舒,她真是比以往聪明了许多。
现在他也不介意与她讨论一些朝堂上的事。
“梁国虽是小国,但这些年一直免受战乱,国力保存得不错。慕挽戈的母亲受宠,若是娶了慕挽戈,他便多了一分助力,而且……”
魏舒接道:“而且他还没正妃,为了两国安好,联姻是个不错的法子,说不定我阿爷会答应,若他真的让慕挽戈喜欢他,梁国国君肯定就站在他那一边。”
“没错。”
谢承锐的肯定,让魏舒开心。
这些在原书中都是暗线,都没怎么提。
现在她自己经历,跟开盲盒一样,刺激又兴奋。
看着魏舒那双清亮的眸子,那得意的神情,谢承锐心里痒痒的。
下意识就抱她到腿上。
魏舒吓得倒抽一口气,这人也不打声招呼的。
不过他的臂力,是真的好……想必腰也不错……
哎呀不能乱想。
魏舒缓缓说道:“我阿爷这么满意阿兄,不可能废太子的,他费这么多心思干嘛?”
谢承锐眼眸暗了暗。
若不能名正言顺,那就只能逼宫谋逆。
魏舒悠悠说道:“他难道存了谋……”
这种猜测让她心头一惊,她转头去看谢承锐。
见他没有反驳,便知道她的猜测没有错。
书里面几乎都是感情戏,没有这种剧情啊。
难道因为某些原因,很多剧情变化了,或者提前了。
她很害怕因为她的到来,书里的剧情全乱了,特别是国家继承人这种大事,若真的变了,那谢承锐也有可能不再是男主,有可能再党争中提前死掉。
想到这个可能她变得害怕。
她不想谢承锐死。
谢承锐看她的眼神从惊诧变成疑惑、不安。
他声音肯定道:“有我在,他不可能会成功。”
揉腰的动作轻柔,话语却冰冷:“乱臣贼子,自当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