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怀里
可又怕吵到好不容易睡着的谢玉书。
她忍着不翻身。
忍着忍着就睡着了。
谢承锐听到里面呼吸终于变得平缓低沉后,才轻轻抱住谢玉书。
然后往最里面一放。
还贴心地给谢玉书盖好被子,这才靠近魏舒,搂着她沉沉睡去。
大概是因为下雨天气凉快,魏舒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依然觉得困倦。
后背热烘烘的,很舒服。
腰上沉沉的。
一摸,惊得她心脏狂跳。
是谢承锐的手臂。
这时她才看到里面的谢玉书。
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很可爱。
贴在她后背的……
魏舒不敢动。
装作熟睡的样子的。
只盼谢承锐能快些醒来。
他每天都会练武,这个时候该醒了吧。
秋容秋丽知道屋里有谢承锐,大概不敢进来叫她起床。
她轻轻地、慢慢地往里面移。
忽然身后之人把她搂得更紧了。
脖颈处还有滚烫的呼吸。
有点痒,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很想直接踢醒谢承锐,可是她怎么解释她睡到中间来了。
谢承锐在外面的位置没怎么动过。
那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皮肤上。
魏舒要疯了。
可谢承锐没有一点要醒来的痕迹。
【对方感到焦急,好感度加零,现在好感度为五十点】
谢承锐仿佛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他把腿也靠近魏舒,贴着她的腿曲着。
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滚了滚喉咙。
现在他自己也觉得越来越热。
被子里热烘烘的。
某个地方仿佛要抬头。
他正要把腿收回来时。
“哇……”
谢玉书哭了。
魏舒挣开他的怀抱去搂小家伙了。
谢承锐心里也舒了一口,若被当成登徒子,得不偿失。
他睁开眼,装作被哭声惊醒的样子。
魏舒已经抱着小家伙了,轻轻问道:“怎么了?”
谢玉书结结巴巴说道:“我…我要…内急。”
魏舒还以为她做噩梦了呢。
大声叫秋容进来抱孩子去尿尿。
面对谢承锐的时候,对上对方的目光之后她镇静地对视。
不然显得她心虚。
几秒后才故作镇定地从谢玉书的位置慢慢爬起来。
那样子仿佛在说:“我刚才就是在这里醒来的。”
谢承锐也不拆穿她,到隔壁去穿衣衫了。
早上虽然起得迟了些,但是也不妨碍他练武。
这会儿一大一小坐在矮凳上看他练武。
忽然谢玉书拉了拉魏舒的袖子:“婶婶,我也想打拳。”
“那你去找你叔父,让他教教你。”
谢玉书听后就去了。
谢承锐看见小家伙停下动作,问她怎么了。
随后又蹲下来给她说了几句话。
谢玉书直点头。
他教得细致。
每个动作都详细说清楚要点。
谢玉书学得认真极了。
半柱香下来,她没喊过累。
脸上热得红扑扑的,一结束就往魏舒怀里扑。
“二娘真厉害,再练几天,你就是京中最厉害的小娘子。”
得到了夸奖,谢玉书乐呵呵的。
恋恋不舍地被秋容拉去洗澡。
早膳的时候谢玉书用手拿着蒸饺吃。
“婶婶,早上为什么是你睡在中间了?”
魏舒手上动作一滞。
“没有吧,你看错了。”
她不承认。
“我醒来时看见了你睡在叔父怀里呢。”
魏舒一时语塞。
“我见过阿爷也是抱着阿娘睡的。婶婶,你脸好红啊。”
“食不言寝不语,小心噎着。”
“哦。”
谢玉书拿起剥好的鸡蛋吃。
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谢承锐。
那小眼神鬼灵精怪的。
他给谢玉书一个肯定的眼神。
谢承锐全程不说一句话。
反而让魏舒更不自在了。
她扭捏地转过脸:“昨晚我……”
谢承锐神色十分坦然:“你我是夫妻,你还想她们都听听?”
魏舒看了眼秋容秋丽,瞬间心里跟有块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
谢承锐好心情地拍了拍她手背:“我去上值了,记得来接我。”
【对方恼羞成怒,好感度加零,现在好感度为五十点】
魏舒瞪了他一眼,脸皮越来越厚,高冷人设呢,哪去了?
“顺道叫武清送二娘去林家学塾。”看到谢玉书撇嘴的样子,她严肃道:“必须要上学的,读书识礼最重要。”
她又嘱咐道:“去学堂后,乖乖听夫子的话。到了林家,说不定还能见到你阿娘呢。”
谢玉书只能服从,手上拿了一个蒸饺,被武清牵走了。
魏舒觉得身上酸疼,昨晚一直梦见自己被捆,大概是不良睡眠姿势造成的。
她就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直到太阳烈起来,才进屋。
武清在外面问道:
“公主,之前胭脂铺的李管事带来了,现在见吗?”
“见,带到长云轩吧。别惊动了其他人。”
没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身上有尘土,下摆还破了。
他嘴里塞着一大坨粗布,颧骨上还有伤,大概是想逃跑,被打的。
见到魏舒的时候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武清往他膝窝一踢,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疼痛让他哼哼了两声。
魏舒冷冷地看了一眼,嗓音清冽:“李管事是吧?”
武清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李管事告饶:“不知公主这般押我来是为何?”
魏舒把几本账册甩到他脸上:“如今铺子是我在管了,这账目我看不懂,只能麻烦你给我说说了,说差了一个铜板,仔细你的皮。”
语气淡淡:“别跟我说你一个管事,不知道账册的每笔账目。”
“小人确实不知道,这都是许久之前的账了,记不得了。”
魏舒无奈地努努嘴:“那怎么办,要不刺激下百会穴?那可要辛苦你了,这里没有针灸,只有女子用的绣花针。”
说罢秋丽就举着绣花针往百会穴刺。
百会穴在头顶,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绣花针刺入,恐怕小命没了。
李管事当时软瘫在地。
他哀求道:“公主,是我贪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铺子一直亏损,我要养家呀,这才,这才贪了银子。”
一身粗布衣衫,连鞋都破了个洞。
贪银子会这么穷?
魏舒啧了一声,看向武清。
武清一个巴掌扇过去,李管事顿时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