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驸马,你耍剑还挺帅
小小的肉团子在坐在门槛上,身边的乳母佝着身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总之一脸的不高兴。
看到魏舒后,两眼放光。
迈着小短腿就向她扑过去抱大腿。
“婶婶,我今日想吃糖醋鱼、糖醋排骨。”
“婶婶都给你做,都给你吃。怎么今日想来长云轩吃饭了呀?之前厨房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魏舒一把抱起谢玉书,比之前沉了些,想必是大房厨房的饭菜变好吃了。
谢玉书搂着她的脖子,朝后面的谢承锐吐了吐舌头。
“我就是,想婶婶了。”
谢承锐从魏舒手里接过谢玉书:“你手上还有伤,她这么沉,你伤口裂开怎好。”
又笑着看谢玉书:“你呀,就是嘴馋了。”
“我沉一点才长得快,等我长大了,我就给婶婶做好吃的。”
这话让两人都忍俊不禁。
小孩子总是可爱的。
谢玉书非要挨着魏舒坐,谢承锐怎么说都不听。
“我今日买了些果干,先给你吃一点,但不能多吃,等会儿要吃饭。”
“婶婶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婶婶。”
“那你要做个乖孩子,告诉婶婶,今日怎么过来了?”
谢玉书看了眼谢承锐,爬起来站在榻上,趴在魏舒耳朵边悄声说:
“前几日我跟阿娘去了趟林府,回来后阿娘就一直不高兴,整日都跨着一张脸。”
魏舒不由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他拦了别人的银子,现在也不还给林氏。
谢承锐看到魏舒的那一瞥,心想谢玉书是不是说他坏话了。
林氏到林家肯定是去借银子了。
林家那群人,个个都想在林氏的口袋里扒拉银子,怎么可能借给她?
“那你怎么不逗逗你阿娘开心?”
谢玉书掰着手指头:“只有阿兄才能逗笑她。”
魏舒听她那样说有些难受。
重男轻女害死人呀。
而且,他家还真有个爵位可以继承。
谢玉亭身子康健还好,偏偏是个体弱的。
谢玉书受的冷落只怕别人家的庶女差不多。
林氏自己就是吃了这苦,还要把这苦给自己的女儿。
魏舒抱着谢玉书哄她:
“胡说,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娘子了,肯定能逗笑你阿娘,只不过她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就多乖乖听话好了。”
谢玉书扑到魏舒怀里:“我听话了,可是阿娘还是不开心。我这几日都在婶婶这里吃饭可好?”
这是想在长云轩住几日。
魏舒很想说好,可这大宅院里,自己孩子住弟媳家、对弟媳更亲,亲母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她抱着怀里的小团子,心底叹了口气。
魏舒瞥了眼谢承锐,意思很明显。
她可不要当坏人。
“二娘,你这样说,你阿娘可是要伤心的。听叔父的话,这几日乖乖待在你屋里,你阿娘过几日就好了。”
谢玉书扭了扭身子,她不喜欢叔父,她只喜欢婶婶。
“叔父,你就是怕我抢了你的位置,你跟婶婶天天在一块,你还担心我一个小孩?”
魏舒哭笑不得,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话都敢说。
直到秋丽来说饭摆好了,才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魏舒照例喂她吃饭,小娘子吃得很开心,又安静又守规矩。
吃完饭后,又陪她玩闹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魏舒给她拿了许多果干、点心,让人送回鸿文轩。
这期间,大房一次都没派人来过问一下。
也不知道是林氏对她放心,还是根本不关心女儿几时回去。
谢玉书眼巴巴地望着谢承锐,大眼睛圆溜溜的:“叔父,我真的不能睡在这里吗?”
魏舒蹲下拉住她软乎乎的小手:“你阿娘心情不好,你应当回去陪她,莫要让她担心。以后你阿娘心情好了,再来婶婶这里睡,好吗?”
谢玉书奶奶地嗯了一声。
知道她有些不情愿,魏舒还是摸了摸她的头:“乖。”
谢承锐看着这一幕,眸子里泛着别的情绪。
一把抱起肉团子:“叔父亲自送你回去。”
魏舒知道他会跟林氏解释的。
说不定还能引起林氏注意,把心思多放些在谢玉书。
晚上魏舒把白天定下的商品管理办法又细化了下。
实在困了,才熄灯歇下。
隔壁书房的谢承锐知道她屋里的灯息了,才灭了灯睡觉。
翌日。
早晨凉风习习。
魏舒起床后的一丝倦怠吹没了。
院子的男人突然不打拳了,开始练起剑来。
眼神专注又深沉。
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身上会带一盒饴糖呢?
“在想什么?”
“啊?”
魏舒看着面前的男人,汗涔涔的,身上还冒着热气。
她一不留神,这人就练完了。
“我在想,驸马,你耍剑还挺帅。”
说完又觉得耍剑听起来容易让人误会成耍贱。
兀自笑了笑。
谢承锐看她笑起来眼神明亮,唇角一弯,纠正她:“我这是正经地练剑,可不是那些花架子。”
用过早膳后,谢承锐又拎着一壶茶出了门。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先去了幽兰居。
魏舒把方大厨叫来,说今晚家宴的事。
虽然上次说了准备四宫格火锅,但是桌上也不能只有火锅。
再做几个爽口的凉菜更好。
“方大厨,今晚还要备上卤牛肉、泡鸡爪、拍黄瓜、凉拌三丝,再煮点毛豆和花生,应该就差不多了。荔枝杨梅饮备好后分两份,一份冰镇,一份常温。”
“火锅的菜式嘛,毛肚和牛肉片多准备些,其他的你看着来。”
“还有,关于这个银钱,你就去找秋丽,秋容还要躺几日。”
午饭过后,她又出门去。
幽兰居才开第二天,她总有些不太放心。
还没到铺子门口,就瞧见外面站了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的,马车根本就过不了。
魏舒只好下了马车,站在旁边店铺的檐下,看到幽兰居门口有一个中年妇人在那里哭闹。
“我就是用了你们家的这个什么眼影,我现在整个脸上都是疹子,你们简直就是害人啊,我虽然不是花容月貌,但好歹也是街上一枝花,现如今,满脸疹子,我夫君都嫌弃我了,说要休弃了我,哎哟喂,苍天啊……”
这时候彩儿在门口与妇人对质:“我家买东西,都是先给客人试用,客人没有不适反应才会让客人买。你现在根本就是讹人!信不信我报官去”
那个妇人扯着嗓子喊道:“就那么一小会儿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昨个用了一天,这脸上才起的疹子!我这脸烂了可怎么办呀,你这黑心娘子赚黑心钱,不怕遭天谴,今日你必须赔钱,不赔钱咱们就报官。”
周围的人听她那样理直气壮地说,都以为是幽兰居的货品出现了问题。
不等彩儿说话,妇人又吼道:“听说你们东家是武安侯,这不是欺压良民吗,仗着有嘉和公主撑腰,就敢卖假货、卖烂货,还有这种黑心娘子当管事,你们今日不给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你们看呀,武安侯府的铺子,卖假货了!我买了,脸都烂了!”
魏舒没动,她就想看看彩儿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做生意,最主要是就是有魄力,能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