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不能骗我
明玄宫后山的思过崖上,四处白雪皑皑,山崖上一棵草木都没有,看起来苍凉又破败。
白蓉在洞中舞剑,脸色青白,举剑的胳膊早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练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暖和一下。
这洞内的石壁上写满了印初媱的名字。她每次看到这名字心中的恨意就多几分。
思过崖,是一个天然的四象阵,根据一年四季变化演变而来,只有白蓉的心思真的想通了,才能破了这阵法。
白蓉冷笑的看着这已经被破的四象阵,心中暗道:“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一年前,白蓉差点在思过崖中冻死,只因为她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改变,心中依然恨意满满,四象阵就将这里变成一片冰窟。
她只要用灵力来取暖,这思过崖就会变得更冷。
就在她冻的半死的时候,一位穿着破旧的老人告诉破阵的方法。并且告诉她,一定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得到宫主的重用。
“你这样帮我,到底是什么目的?”白蓉本性多疑,绝不相信天下会有这样无缘无故的好事。
这老人却说道:“就当你欠我一个情,以后我有困难你再来帮我就可以了。”
白蓉看他一介布衣,年纪苍茫,虽有些能耐,但是人外有人,保不齐也有什么外敌,指不定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想到这里白蓉也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她从那天开始,她就按照老人教的方法,只要有人寻求帮助,她有求必应。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做的好事也已经足够多了,所以这四象阵就以为她心意真的已经改变了。
此时她收了剑,走到石洞内,看着这满墙的名字,心中就暗自冷笑,印初媱,你等着我出来。
我不仅仅会要了你的命,还有言瑾瑜,旷玉,月灵的命我都会要。
要不是旷玉,她岂能在思过崖度过三年。
就这个时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朝着她走来:“姑娘你知道这下山的路怎么走吗?”
白蓉离开笑眯眯的走过来,搀扶着老人,说道:“我送你下山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老人还寒暄客套一下。
两人一路攀谈一路下山。
“现在五大派的弟子都在外历练,你要不了多久,也要出去历练了,先恭喜了姑娘。”
白蓉笑的如花一般,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老伯你常年在外,我想打听一下,你知道印初媱他们去哪里历练了”
“听说他们去了天幽郡了。”
白蓉一笑,点点头,送到山脚下,白蓉便独自返回思过崖,继续思过。
白蓉脑海中还在筹划着,等到自己出去以后,要怎么样一个个的把他们都解决掉。却不知道,瑾瑜和初媱两人在相似的海边,回忆当初她是怎么把初媱给扔到荒岛上的。
这段不太美好的回忆,对于此时此刻的瑾瑜和初媱却是为数不多的两人拥有的共同回忆
“怎么会不记得,我就是在海边和你说我喜欢旷玉的。”
瑾瑜背着手和她并肩一起走着,想起两人的误会,也不过是因为他患得患失造成的。
“我有句话想要告诉你。”初媱四下看了一眼,反正也没有人,拢着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言瑾瑜,我最喜欢你了!”
她还准备再接着喊的时候被瑾瑜拉,笑着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应该知道了……”
“这些话以后不可以和别人说,知道吗?”
初媱灿烂一笑地说道:“怎么会和别人说,我只想和你说。”
瑾瑜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以后也不可以随便扒别人的衣服,尤其是男子的衣服。”
初媱娇嗔地说道:“你说的嘛,男女有别,那时候我是关心你的伤,才没有那么多顾忌的。”
瑾瑜耐心和她接着说道:“以后即便是我的,也不可以随便扒。”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都已经结发为夫妻了吗?我看看你的伤有什么不可以的。”初媱不明白地看着瑾瑜,她总是觉得瑾瑜不太对劲。
但是又说不来哪里不对。
“我们只是有了结发的缘分,但是我还没三媒六聘的娶你过门。”
初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于这些凡尘俗世,只觉得麻烦,既然瑾瑜说了,那就按照他说的做就好了,反正瑾瑜不会骗自己的。
“等我娶你进门,你就是我言瑾瑜的妻子了。”瑾瑜心中却暗想着,不知道那天会什么时候到来,但是拥有现在的片刻的美好,他也知足了。想到这里便搂着初媱的肩头,初媱靠在瑾瑜的肩上,两人看着海上的落日。
“既然我们已经结发了,你有心事不可以在不告诉我了。”初媱一听到瑾瑜几次都心里都觉得自己是喜欢旷玉而误会,就觉得很难过。
瑾瑜只是笑着拍了拍她。
“你的事情以后就是我的事情了,谁再敢欺负你,我替你打他。”初媱仰着小脑袋笑眯眯的说着。
瑾瑜笑着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没人能欺负我,我若不想便没人能欺负我。”
初媱听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刚才还没有答应我,以后你不可以有事瞒着我。”
“好!”
瑾瑜心中暗道:“有事情你不知道,才不会觉得是负担。你只要开心喜乐就可以了。”
当两人还在岛上的时候,周成就已经赶到客栈去了,旷玉和周成刚一见面,话都没说几句,就差点动手。
此时两人坐在瑾瑜的房间,周成坐在瑾瑜的位置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拿着短剑,剑尖正对着旷玉。
不论旷玉朝那个方向移动,这剑尖都不偏不倚地对着他。
再看周成则是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只要他敢跑,这剑随时要他命。
“在瑾瑜回来之前,你能把这剑收了吗?我紧张。”旷玉无奈地看着周成地说道。
“收剑?可以,给我讲清楚,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周成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还不时的把玩着短剑。
旷玉一听到又是这个问题,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心中暗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顽固不化,说了几十遍了,硬是不行。
“我们知道了,肯定是我和瑾瑜走得太近,关系太好,染上了。”旷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周成眉头一挑,手中玩弄的短剑,剑尖又一次对准他。
“胡说八道!”周成冷声喝道。
吓得旷玉,打个哆嗦,趁周成不备,他嘴巴一撇,翻个白眼小声地说道:“喊什么喊,有理不在声高,知不知道。”
“你再说一句!”周成这就要拍案而起的时候,突然房门就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