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段涅的调戏
段涅握着手里的玉簪，眼神深远，是紧张，是惶恐，独独没有气氛。
程昱还在向掌柜的问话。
“那你知道这云烟阁是什么时候开的么？”
“云烟阁早就开了，约莫十几年了，那是家老店了，老板是那个天仙似的姑娘。”
“哦？那么说，那姑娘是从小在这长大的？”
“对啊。”
“那不对啊，掌柜，那您刚才说他们的管事吴顺从前在望京待过。”程昱眼神半眯看着漏洞百出的掌柜，掌柜被他看得有些急了。
“你怎么不信呢！那管事就是姓吴，几年前从望京过来的，说是从前干的就是管事，经验十足，那云烟阁家大业大的，当然愿意找个会干的啊！”
这古董铺的掌柜一张嘴不带停歇地说，像是提前练习好的一般，将程昱说得一愣一愣的。
君臣二人出了古董店铺，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去找吴顺！”
段涅如是说，脚下的步伐就开始大步流星地奔波。
“大哥，你知道在哪里啊就走！”
程昱叫住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碰上跟太子有关的事情就像降智了一般。
……
君臣俩人在这江南最富庶的城里逛了一下午，才找到人打听到吴顺的下落，原是这吴顺早就不做管事了，现在在主家掌管宅子里的内事。
看着这外表不起眼的一桩别院，程昱啧啧嘴。
“你别说，那云烟阁那么大的产业，那么出名的口碑，这老板听说还有别的铺子过活，这住的地方倒是低调。”
可不是吗，从外边看，这宅子的门又小又破，可当他们敲门，里边来人开门之后，那里面的景象却是叫他们大开眼界了。
只见这一处小门打开之后，里面别有洞天。
入眼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朱红廊榭，走在这门廊里，周围可见温馨的花园，还有小小的荷花塘，正是傍晚时分，日落的暖光照得这一园林风景怡然美好。
如此美好的景色，又恰如其分地听见小孩的欢笑声，二人顺着声源望去，就看见那硕大的芙榕树下，小孩嘻嘻哈哈地接从树上落下的粉色花朵，他的娘亲在一旁看着孩子笑。
等花落尽，高大的父亲踩在花坛上，轻功一跃，几缕内力打在树上，那粉色的花便又簌簌落下，又掀起一阵儿童天真的笑声。
程昱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对孩子有着莫大的包容性和欢喜，现在看着这和谐的一家三口，不禁慨叹。
“真好啊，看得我都想我们家那几个小崽子了。”
段涅觉得这日光莫名的灼眼，这场景也格外的碍眼，看得起他的胸口胀痛，眉头紧锁。
程昱转头就看见老大一副被戴了绿帽的便秘模样，满眼的温馨都化作了嫌弃。
“不知二位客人所为何事？”迎面过来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精明实干，待人十分有礼。
“不知您可是管事吴顺？”
程昱开门见山，眼神里带着探究。
“正是在下，二位竟是来找我的？”
“吴顺”管家带着完美的表情。
程昱顺势把眼神抛给段涅，段涅心下了然，现在已经确定吴顺不是小顺子了，他就越发烦躁，原来那一点点的希望也灭空。
看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段涅的目光甚至带上了怨毒，恨着那个女人和太子如出一辙的面孔。
“我们是朝廷的钦差大臣，现有人举报你们强占土地，特来抽查。”段涅看着管家，冰冷地说，拿出自己腰间的黄金腰牌，大有一番不容反抗的意思。
“哈？大人，这真是冤枉，我们就是小小的商户，什么时候竟有这以下犯上的谣言！”
“大人，这一定是眼红的小人嫉妒我家主人家大业大，才造出来的谣言啊！”
这边的管事声音越发大起来，那边的男主人，也就是老板娘的丈夫，一副气度不凡的模样走了过来。
留下女人抱着孩子，这样一副依靠着丈夫，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叫段涅更是莫名其妙的不太舒服。
“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
段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留下来了，只知道看着那女人顶着和太子一样的脸和别的男人成为一家叫他不舒服得很。
那个和太子长着一样的女人叫赵云霄，是这宅子的主人，那男人是上门女婿，也就是孩子的父亲，此时正尴尬地举起一杯酒送到段涅的面前。
段涅看着那杯酒，再看看那男人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眼神凌厉阴恶，越过男人的手捡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男人自觉没趣，尴尬地收回手。
程昱在一旁打哈哈，转手接过酒杯赔笑。
“莫要注意，我们大哥就是这个性子，今晚劳烦您家，我们查案到此，多有叨扰。”程昱几次给段涅眼神，段涅都浑然未觉。
“不叨扰，倒是二位大人要彻查此事，也算还了我们家一个清白。”
“自是自是。”
俩人倒是推杯换盏，喝的欢快。
这桌上还有赵鱼儿和“赵云霄”。
“赵云霄”只字未说，默默地吃饭，她的儿子赵鱼儿坐在身边，乖巧地吃饭，时不时地对两个“陌生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小瘪……不对，叔叔，你怎么不吃鱼啊？这是我娘亲做的！”
赵鱼儿天真可爱的声音带着邀功似的快活，似乎他娘亲做的鱼是天下最好吃的鱼。
“吃你的饭。”赵云霄轻轻训斥儿子，巴掌大的小脸上染上红晕，显得越发动人。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丽，更何况那人一张脸又是多少次出现在段涅梦中的面孔，段涅鬼使神差地夹了一筷子鱼肉，鱼肉鲜嫩，又被处理得半点腥味儿没有，十分爽口。
“确实好吃。”
段涅赞赏，眼看着那妇人的脸更加羞馁，又伸手去夹了一筷子鱼肉。
更叫人无语的是，这段涅一边将鱼肉放进嘴里一边不忘看着赵云霄，唇齿，舌尖，无一不是风流多情的模样。
“咳咳，这，我夫人的鱼做得属实一绝。”那赵云霄的丈夫似乎尴尬，以咳嗽掩饰，看着段涅的目光明显带着气愤，程昱更是尴尬，在桌子下面轻轻踹了段涅一脚。
这大哥怎么回事，宫里那么多的美女妃子不见他宠幸，在这江南无名之地竟开始发浪，还学会调戏有夫之妇！真是好不要脸，人家的丈夫还在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