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母系社会
楚承枫一行离开地府回到阳间，明澄空师侄四人告辞准备离开。
楚承枫道：“牛鼻子，我们有空去各部落看看，建立氏族公社进行的怎样了”。
“楚家小子，那就明天吧，打算先去哪个部落”？明澄空问道。
楚承枫道：“去有鱼部落吧”。
明澄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师侄四人瞬移离开。龙瑞、虎姬、凤鸾、玄乌和蛇灵五人回到了空间戒指里，楚承枫一行六人瞬移回到了当铺。
沈怡琳道：“承枫，你似乎对建立氏族社会这件事很上心”。
“这件事会影响到当铺未来三千年的生意”。楚承枫点了点头道。
沈怡琳道：“你不会仅仅因为当铺的生意而如此在意这件事”。
楚承枫道：“琪雅追求权利的欲望很强烈，早晚会走进当铺”。
沈怡琳道：“琪雅走进当铺，我们收取典当物，满足她的愿望不就可以了，何必如此纠结，这个不太像你交易的一贯作风”。
楚承枫道：“大巫为了拯救这片土地上感染瘟疫的人，舍身成仁典当了灵魂，并把毕生所学留给艾玛。艾玛临终前，把毕生又留给了馨蕊，典当了灵魂希望大巫舍身成仁的精神得以传承。馨蕊一生秉承大巫和艾玛的遗志，尽心尽力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当年我学会瞬移术走出当铺的时候，大巫已是风烛残年，我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我们与艾玛一起化解瘟疫，帮助艾玛一起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艾玛是我们生生世世的朋友。馨蕊是我们从小跟艾玛一起培养起来的，我们一直都把馨蕊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琪雅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灵魂被权利所充斥，我们虽然没有从小教导她，但也不希望她堕落到黑暗的深渊”。
“我不知道过去的一百年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到你心里有愧疚，事情都过去了，逝者已矣，别想太多了”。沈怡琳安慰承枫枫道。
楚承枫笑了笑道：“你刚进当铺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使用读心术可以读取典当灵魂之人最后的心愿”。
接着，对石守敬、赵佳妮、甄旻和洛凝道：“明天你们就别跟我们一起去部落了，南边的山上有个乱石滩，这几天，你们去收集一些碎石和大石块，再去森林砍伐一些树木，尽量把你们掌中乾坤都装满”。
石守敬问道：“掌柜，你要那么多石头和木头干什么”？
楚承枫道：“空间戒指里现在人多了，将来需要建设的设施也会越来越多，采集一些石材和木材储备着”。
甄旻道：“掌柜，这事就交给我们吧”。
“当铺里最近暂时不会有交易，你们都休息去吧”。楚承枫言道。
次日，楚承枫和沈怡琳瞬移来到了有鱼部落外。不久，明澄空师侄四人也瞬移来到有鱼部落外。楚承枫一行六人进入有鱼部落，来到了有鱼部落首领兹鱼的帐篷里。兹鱼见众人来到，立刻上前恭迎，言道：
“枫，你们终于来了”。
“兹鱼，看你一副焦虑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楚承枫问道。
兹鱼道：“前几天，琪雅大巫召集各部落首领前往有鹿部落，要各部落建立母系血缘关系的氏族公社，按母系世系血统继承财产。氏族内实行共产制，平均分配劳动产品。同一氏族有共同的血缘，崇拜共同的先始。氏族成员共同生活，死后葬于共同的氏族墓地”。
明圆澈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部落里的成员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食物不够吃了”。
兹鱼道：“澈，还不只这些，琪雅大巫要求各部落内禁止族内婚，进行族外群婚。子女跟随母亲，女人无夫，子女无父。由母系血缘关系来维系氏族成员的纽带，互相保护，并按性别和年龄进行分工”。
楚承枫闻言问道：“应该还不止这些吧”？
兹鱼嗯了一声，道：“枫，你说每错。琪雅大巫还规定，青壮年男子担任狩猎、捕鱼和防御野兽等任务，女性担任采集食物、分配食物、缝制衣服，养育老幼等任务，老人和小孩从事辅助性的劳动”。
“这样的氏族体系安排看似很有秩序，我觉得哪里怪怪的”。明圆清思索着说道。
沈怡琳道：“这个体系里没有了琪雅大巫自己的位置”。
明圆清闻言，道：对，没错，如此一来没有了琪雅的位置”。
兹鱼叹了一口气道：“枫，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阻止琪雅大巫的这个想法，现在各部落首领都意见纷纷，长此以往，会打破如今各部落之间安宁和睦的生活”。
楚承枫道：“兹鱼，我们去其他部落看看，再做打算吧”。
兹鱼闻言点了点头，送楚承枫一行六人到部落门前，告别了兹鱼。
明澄空道：“天石部落离这不远，去天石部落看看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这片土地上悠闲的散步了，今天也不着急，我们走走吧”。
于是，楚承枫一行六人悠闲地向有石部落走去。
楚承枫道：“牛鼻子，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楚家小子”，你对琪雅制定的这些制度有什么想法”？明澄空问道。
楚承枫道：“建立氏族公社进入母系社会，这是历史发展进程。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原本我以为建立氏族公社后，需要发展几十年才能慢慢地过渡到母系社会”。
明圆澈道：“承枫，师伯为你有什么想法，发展的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楚承枫道：“从简单的分工中，不难看出，女子从事采集相比男子从事狩猎更具有稳定性，是可靠的生活来源，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她们是氏族公社中的重要成员。她们的活动是为了氏族集体的利益，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对维系氏族的生存和繁衍都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女子在氏族公社里占有重要的地位”。
明圆澈道：“承枫，照你这么说这是好事喽”。
明圆清道：“我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我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总觉得族外群婚制度，好像哪里有些不妥”。
楚承枫道：“族外群婚，形成了一个以女性老祖宗为核心的氏族制度。由于女子在采集生产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因此，奠定了以女性为中心的母系氏族制”。
沈怡琳道：“我觉得母系社会女性从事采集和分配食物。制备日常衣食并主持家务，在社会经济生活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似乎跟我们的那个时代有些类似，女主内男主外”。
明澄空道：“母系社会是按母系计算氏族血统和继承财产的氏族制度，氏族内实行共产制，平均分配劳动产品。如此一来，氏族内成员所得都一样，没有了贫富不均的现象，这确实是件好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阻止”。
楚承枫道：“这是历史发展必要的进程，我们阻止不了。牛鼻子老道不是教导你们凡事顺其自然，不能改变历史吗”？
“承枫，你怎么聊的好好的，又扯到掌门身上去了”。明圆清无奈地说道。
一行六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有石部落门前，进入部落来到部落首领苍鹰的帐篷里。明圆澈抢先问道：
“苍鹰，你对琪雅大巫建立氏族公社，以母系社会为主导的制度安排有什么想法”？
苍鹰道：“琪雅大巫制定的氏族公社母系社会制度，各部落首领基本都能接受。但是，琪雅大巫规定氏族内禁止族内婚，氏族成员必须进行族外群婚。这个制度受到我们这些中小型部落首领的反对。因为，实行族外群婚制度，子女必须跟随女子所在的氏族。一直以来我们这些中小型部落受到规模限制，狩猎采集获取的食物并不稳定，都是用女人去大型部落换取生活所需，部落里都是男多女少，如此一来，部落里要不了多少年就会因为年老体弱者增多而失去劳动能力”。
“对啊，我就说总觉得母系社会制度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苍鹰的话正是关键问题所在”。明圆清恍然大悟地说道。
楚承枫问道：“苍鹰，你们这些中小型部落首领有什么打算”？
苍鹰道：“我们反对了琪雅大巫的意见，琪雅大巫让我们回来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天，再通知我们去有鹿部落商议”。
明澄空道：“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言罢，楚承枫一行六人离开了有鹿部落，瞬移来到明澄空师侄四人所住的山洞里。
明澄空道：“你们都说说对此事看法吧”。
明圆济道：“我刚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就不发表意见了”。
沈怡琳道：“我对各部落的情况不清楚，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明圆澈道：“我觉得我们必须要设法保护各部落的利益，让中小型部落也有生存的空间”。
明圆清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找琪雅谈谈，实施母系社会制度后，应该重新规划一下各部落人口男女比例的问题”。
楚承枫道：“首先这是历史发展必要的过程，我们不能改变。再则琪雅未必会听我们劝说，从而放弃建立母系社会的想法”。
明澄空道：“我赞同楚家小子的意见，当初我们不愿教导琪雅这孩子，就是因为这孩子不仅很聪明，而且野心勃勃。建立母系社会制度目的就是瓦解中小型部落，既然我们无法改变历史发展进程，只能找琪雅这孩子谈谈，减缓建立母系社会的速度，给中小型部落一段缓冲时间”。
楚承枫道：“牛鼻子，你也说了琪雅很聪明，她几乎学到了馨蕊的毕生所学。而馨蕊毕生所学中包含了大巫和艾玛的毕生所学，这是大巫、艾玛和馨蕊三代大巫一百五十多年的智慧结晶，要想说服琪雅没那么容易”。
“承枫，你不提这茬我还没想起来呢，当年艾玛把灵魂典当给你的时候，换取的是让大巫舍身成仁精神能传承下去。灵欲当铺不是向来契约达成，绝不食言的吗”？明圆澈忿忿地质问道。
楚承枫道：“当年，艾玛的灵魂换取了将毕生所学留给馨蕊，使用火的记忆换取了大巫舍身成仁的精神能传承下去。我调换了两份契约的换取物，艾玛使用火的记忆换取了馨蕊得到了艾玛毕生所学，所以另一份契约并不成立，在这片土地上能得到近半个世纪的安宁和睦，对于当铺来说已经是一笔亏本生意了”。
明圆澈愤怒地吼道：“你扯蛋”。
明圆清道：“师兄，我也记得当年艾玛典当之时，确实如承枫所说的那样”。
明圆澈道：“艾玛把他当成亲人一样，临终前为了帮他典当了灵魂，可是，他却愧对了艾玛”。
楚承枫道：“我不会愧对我身边的朋友，艾玛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会给艾玛一个交代”。
明圆澈道：“艾玛都已经去世五十多年了，你怎么给艾玛一个交代”。
明澄空道：“你们三个一见面就抬杠，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眼下必须解决建立母系社会后，中小型部落的生存问题”。
楚承枫道：“现在母系社会建立只是氏族公社的第一阶段。到母系社会后期，原始人类制作工具技术逐渐进步，发明了弓箭。学会使用兽皮缝制衣服，产生了原始的审美观念。一旦到了后期，弓箭的出现中小型部落会面临更大的威胁”。
明澄空问道：“楚家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承枫道：“据我所知，氏族公社母系社会的出现是必然的，但氏族公社制度建立之后，什么时候进入母系社会我并不清楚。我们还是明天去有鹿部落找琪雅谈谈吧，能减缓进入母系社会进程再好不过，阻止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中小型部落能在母系社会初期渐渐消亡也未必是件坏事，一旦到了后期，弓箭的出现，人口数量的增加，生存环境的紧张，中小型部落势必会被大型部落吞并，到时候战争流血牺牲再所难免”。
明澄空道：“此言不虚，明天去有鹿部落见见琪雅再做打算吧”。
楚承枫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当铺了，明天有鹿部落后面的山崖上见”。
言罢，楚承枫和沈怡琳瞬移离开返回了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