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末进士
次日清晨，楚承枫坐在餐厅抽着烟看着小说，沈怡琳来到餐厅四下打量了一圈道：
“承枫，大清早你在餐厅干嘛呢，也不做早餐，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吧”。
楚承枫道：“当铺里要什么就有什么，没必要出去吃，你想吃什么只要心里产生念头就会有了”。
沈怡琳问道：“我想吃煎鸡蛋，培根、面包、海鲜粥、牛奶，这些都能有吗”？
沈怡琳话音刚落，鬼使就端着煎鸡蛋、培根、面包、海鲜粥、牛奶，放到了沈怡琳面前。沈怡琳诧异地看着面前的早餐，楚承枫笑了笑道：
“在当铺里只要心里想要什么，鬼使就会立刻送到你面前，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又对鬼使道：“除了牛奶，给我来份一样的”。
沈怡琳问道：“昨晚鬼使送到我房间的晚餐也是这么来的”？
楚承枫点了点头，沈怡琳道：“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楚承枫道：“我都一百年没自己做过饭了，以后你想吃给你做”。
沈怡琳看了楚承枫一眼，脸颊羞红地低头吃着早餐，此时，鬼使端着早餐放到了楚承枫面前，楚承枫一边看着沈怡琳一边吃着早餐，沈怡琳问道：
“你盯着我看什么呢，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楚承枫面露微笑地道：“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
沈怡琳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楚承枫道：“我曾经忽略了你的存在，这一百年来我时常回忆起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又能跟你坐在一起吃饭，我真的很开心，一切恍如隔世”。
沈怡琳道：“这半个月对你的思念我都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对你来说一百年的时光确实是恍如隔世了”。
楚承枫长舒了一口气道：“以后我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离，我可以每天都看着你吃饭。快吃吧都凉了，吃完早餐我们还有事要办”。
二人吃完早餐，楚承枫启动穿越术，默想着时间、时空和地点，以及自己和沈怡琳穿越时空。二人瞬间消失，出现在了时空隧道的入口。
突然间置身于一个闪烁着白色光芒的陌生空间里，沈怡琳一脸惊讶地望着四周由水晶砌成的墙壁和闪烁着白色光芒的琉璃大门，问道：
“承枫，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
楚承枫道：“这里是时空隧道的入口，只要你心里默想着要穿越前往的时间、时空和地点，启动穿越术后就会来到这里，确认时空之门上显示的与你所要前往的时间、时空和地点一致，由时空之门进入时空隧道，就能穿越时空。但是，如果时间，时空和地点缺了一样，进入时空隧道后，就不会出现出去的时空之门，就会永远在时空隧道中徘徊。而且，时空隧道中时而会有飓风出现，一定要注意躲避，一旦被飓风击中，轻则修为尽失，重则灰飞烟灭，你第一次进入时空隧道千万要小心，一定要跟紧我”。
沈怡琳既惊讶又兴奋地道：“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任何一个时空了，可以亲眼看看古代人的生活，这些只能在电视剧里才能发生的事情，想不到我们尽然能亲身经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楚承枫望着沈怡琳微笑着道：“穿越时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穿越到任何一个时空。如果某个时空已经有一个你存在，你是无法进入这个时空的。如果你的修为比所在时空的那个你高，你可以强行进入这个时空，这个时空里的你会暂时被强行挤出这个时空，直到你离开。但如此会导致历史进程的改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强行进入某个时空”。
沈怡琳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时空之门上显示的信息，问道：
“我们去民国时期干什么，我虽然历史不怎么好，但也知道民国时期也有三十多年，我们要去哪一年啊”？
楚承枫道：“具体去哪个时间段我也不知道，我们进了时空隧道再说吧，找一个没有我们存在的时空”。
沈怡琳点了点头，楚承枫拉着沈怡琳纵身一跃进入了时空隧道。沈怡琳拉着楚承枫的胳膊，既兴奋又惊讶看着水晶墙上快速闪过的画面，在楚承枫的带领下躲过了一次飓风。楚承枫脸上满带疑惑的停了下来望着水晶墙。沈怡琳不解地问道：
“承枫，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楚承枫道：“从1912年至我们两个出生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我们的存在”。
沈怡琳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楚承枫道：“我们必须经历历史的长河一路走来，但很奇怪清朝灭亡之后的时空里却没有我们的存在”。
沈怡琳接着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还要进入民国时期吗”？
楚承枫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这一切以后自会有答案。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进入民国时期的任何一个时空，不用再费劲寻找没有我们存在的时空了”。
楚承枫说完，闭上眼睛默想着要进入的时空，水晶墙上随即出现了一扇琉璃大门。楚承枫拉着沈怡琳穿过琉璃大门，出现在一座大楼的屋顶上。沈怡琳望着马路上熙攘的人群，问道：
“我们现在是在哪一年”？
楚承枫道：“1918年年末的京城”。
沈怡琳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楚承枫想了想道：“我们先回当铺去看看吧”。
言罢，二人瞬移回当铺大厅，沈怡琳准备前往大厅的后面去看看，楚承枫立刻一把拉住了沈怡琳，沈怡琳回头看着楚承枫，未等沈怡琳开口质问，楚承枫环顾了一下四周警惕地道：
“这个时代当铺的掌柜不是我，另有其人，别去后面”。
沈怡琳疑惑地问道：“承枫，大厅里的家具摆设都一样啊，有什么不对劲吗”？
楚承枫道：“桌上的砚台、笔架、契约盒、契约纸和账本都放在了右侧。因为我是左撇子，所以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放在了左侧”。
说完，楚承枫拉着沈怡琳瞬移离开了当铺，出现在一条胡同里。两人走出胡同来到了一家酒楼，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楚承枫悠闲地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沈怡琳看了一眼楚承枫问道：
“我们穿越时空来到民国时期就是为了在酒楼里喝酒”？
楚承枫撇了一眼酒楼角落里一个独自喝闷酒的书生，笑了笑道：“你用读心术听一下那个书生心里的想法”。
沈怡琳转头向角落望去，一个身材消瘦，身着青色长袍的落魄书生独自喝着闷酒，问道：
“一个落魄的书生而已，读取他的想法干什么”？
楚承枫笑了笑着道：“他名叫张鹤是清末的二甲进士，虽说不上学富五车，也算是满腹经纶了，我要让他典当的才学为你所用”。
说完，拿着酒壶和酒杯向角落的桌子走去，来到张鹤对面坐下道：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交个朋友一起喝一杯”。
张鹤抬头望了一眼楚承枫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楚承枫道：“我只是看你独自喝闷酒，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有什么不快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
张鹤道：“自鸦片战争以来，西方列强侵略我华夏。我寒窗苦读十余年，光绪二十九年金榜题名二甲进士，满怀壮志希望能有所作为，富强华夏，驱逐列强。无奈清廷腐败，壮志难酬，十年寒窗苦读，满腹经纶毫无用武之地。没过几年，武昌起义打响，清朝也灭亡了，成立了中华民国，袁世凯窃取了革命成果，做了临时总统，卖国求荣复辟帝制”。
张鹤叹了口气，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出以冯国璋为首的直系和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黎元洪任总统，段祺瑞任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掌握京都政府大权。段祺瑞依靠曹汝霖等亲日派官僚，急欲取得日本的援助，积极主张对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但遭到黎元洪和多数国会议员的反对。黎元洪免去段祺瑞国务总理职，皖系便煽动十余个省区的军阀企图独立，发兵进逼京城。张勋乘机拥宣统皇帝复辟，段祺瑞率兵讨伐，打败了张勋，重新控制政权，皖系不惜出卖国家，向日本大借外债，他们乘机编练军队，扩充皖系实力，鼓吹以武力统一全国，发动了内战，妄图消灭以孙中山为首的南方势力。并组成了以安福系议员为主的新国会，皖系又利用新国会选举徐世昌取代冯国璋任总统，压制直系军阀，意图实施一系专制，皖系武力统一政策激起全国人民的公愤，也遭到直系将领所反对。直系在英国和美国支持下，与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为争夺中央政府的权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张鹤满脸沮丧地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倒酒，酒壶里并没有倒出多少酒。张鹤撇了撇嘴放下酒壶，楚承枫心领神会给张鹤斟满酒道：
“兄弟，如此忧国忧民，实属难得，令人钦佩”。
张鹤一饮而尽，无奈地道：“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空有一身抱负又有何用，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楚承枫道：“兄弟，何必如此惆怅，有心报国，何愁没有机会”。
张鹤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真希望能用这满腹经纶换取强健的体魄”。
楚承枫微微一笑，拿起酒壶给张鹤斟满酒，自己酒杯也斟满酒，端起酒杯做了个敬酒姿势，张鹤立刻端起酒杯做了个回敬的姿势，两人仰头一饮而尽。楚承枫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当铺的黑色名片，放在桌上，推到张鹤面前，言道：
“这里有你需要的答案，考虑清楚了可以来找我”。
张鹤拿起名片看了看，苦笑道：“你是开当铺的？我现在已经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有东西可以典当啊”！
楚承枫笑了笑道：“用你的满腹经纶换取强健的体魄，我可以让你达成心愿”。
说完，拿着酒壶和酒杯起身离开，张鹤看着手里的名片心里若有所思。楚承枫回到沈怡琳对面坐下，沈怡琳不解地看着楚承枫问道：
“交易完成了”？
楚承枫道：“现在还没有，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当铺交易”。
沈怡琳回头看向张鹤，发现张鹤背上闪烁着黑金相间的当铺标记，问道：
“他的背上怎么会有当铺的标记”？
楚承枫道：“无论任何人只要心里有欲望，收下了当铺的名片就与当铺结缔了契约，背后就会出现契约烙印，进入当铺交易是迟早的事”。
两人结算饭钱离开酒楼，找了一家旅馆，订了两间客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次日下午，两人又来到酒楼，找到依旧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的张鹤，在张鹤对面坐下，张鹤抬头看了一眼两人，自顾喝着酒没有说话，楚承枫问道：
“兄弟，想好了没有”？
张鹤不耐烦的道：“我一贫如洗没有什么可以典当的东西”。
楚承枫笑了笑道：“典当你的满腹经纶换取强健的体魄”。
张鹤面露愤怒地道：“满腹经纶，强健的体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典当，别拿我寻开心了”。
楚承枫道：“灵欲当铺不是普通当铺，只要你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张鹤道：“我十年寒窗，饱读诗书，岂能听信你这些荒谬之言”。
楚承枫微微一笑，起身与沈怡琳离开了酒楼，两人悠闲地走在马路上，沈怡琳问道：
“张鹤似乎并不相信当铺可以典当满腹经纶换取强健的体魄，我们该怎么办”？
楚承枫自信地道：“一切明天傍晚自会有结果”。
两人回到旅馆各自回客房休息，直到次日傍晚，办理了退房手续，来到一条无人的胡同里，瞬移来到了张鹤的家里。四个身着军装的人正拿着枪指着张鹤，楚承枫和沈怡琳突然出现在面前，一个军官装扮的人面露诧异的问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是人还是鬼，想干什么”。
楚承枫笑着说道：“当然是人，来救张鹤的”。
军官问道：“你觉得就凭你们两个能救得了他吗”？
说完，一阵枪响，楚承枫伸手一抓，在四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楚承枫松开手掌，十几颗子弹掉落到地上，瞪着四人愤怒地吼道：
“不想死的赶紧滚”。
四人闻言，转身拔腿就跑。楚承枫看向张鹤问道：
“想好了没有，现在愿意交易了吗”？
张鹤略带惊慌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楚承枫道：“帮你实现愿望的人，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张鹤定了定神，坚定地道：“好，我愿意与你交易”。
张鹤言罢，楚承枫和沈怡琳带着张鹤瞬移回当铺。张鹤四下张望着，问道：
“这里就是灵欲当铺，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楚承枫看了一眼桌上的契约纸，契约已经生成，将契约放入契约盒里，道：
“用你的满腹经纶换取强健的体魄，契约成立，灵欲当铺绝不食言”。
张鹤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只要能让我拥有强健的体魄，我愿意与你交易”。
楚承枫从契约盒里抽出契约，放到张鹤面前，道：
“看一下吧，契约如果没有问题，签上你的名字”。
沈怡琳递过毛笔，张鹤看了看契约，接过毛笔，在契约上签了名。楚承枫来到张鹤身后吹了一口气，张鹤闭上眼睛昏迷了过去，伸手从头顶抓出一道淡黄色的光团，一挥手将张鹤送出了当铺，将淡黄色的光团从沈怡琳的头顶放了进去。
对沈怡琳道：“拿上张鹤契约，趁着当铺的掌柜没有回来，我们赶快离开”。
沈怡琳收起契约与楚承枫瞬移离开了当铺，来到一栋大楼顶上，两人进入时空隧道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当铺里。
沈怡琳问道：“你把张鹤的典当物给了我，这契约怎么办”？
楚承枫道：“当然是依照当铺的规矩，你必须付出代价来换取”。
沈怡琳问道：“那需要我典当什么”。
楚承枫拿了一张契约纸放到沈怡琳面前，道：
“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张鹤的满腹经纶，以后记账和管理典当物就交给你了，现在我说你写”。
沈怡琳看了一眼楚承枫低声道：“我从小就羡慕别人皮肤白皙，能不能让我也变白变漂亮”。
楚承枫道：“你已经很漂亮，又何必要去改变呢”。
沈怡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变得更漂亮，如果不行就算了”。
楚承枫笑了笑道：“本人沈怡琳依照灵欲当铺的规定，典当自卑、粗俗、狡猾、肤浅、轻佻、虚伪、贪婪、浮躁换取张鹤的满腹经纶，以及白皙水嫩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材”。
言罢，看了一眼沈怡琳问道：“都写完了没有”？
沈怡琳嗯了一声道：“都写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竟然有那么多缺点”。
楚承枫微笑着道：“这些人性的缺点每个人都有，潜藏在内心深处，对每个人的影响因人而异，收走了你这些缺点之后，你会变得更加完美”。
沈怡琳嘟囔着嘴低声道：“那好吧”。
楚承枫走到沈怡琳的身后吹了一口气，沈怡琳闭上眼睛昏迷了过去，伸手从头顶抓出一团灰色的光团，放进了桌上透明玻璃罐里盖上盖子。沈怡琳的皮肤瞬间变得白皙水嫩，身材也变得比以前更加傲人挺拔，楚承枫一挥手，沈怡琳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楚承枫手在桌子上一抹，一面镜子出现在桌子上，言道：
“照一下看看满意吗”。
沈怡琳拿起镜子，看着镜子里皮肤白皙水嫩的自己，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看着自己比以前更加傲人挺拔的身姿，兴奋地道：
“我从小就因为皮肤黑而自卑，总希望自己的皮肤能变得白皙水嫩，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谢谢你承枫”。
楚承枫看了一眼契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女人的虚荣心太可怕，我怎么就忘记把你的虚荣也典当了”。
沈怡琳嗯了一声，看着桌上自己典当物问道：“为什么别人的典当物都是五颜六色的，而我的却是灰色的”。
楚承枫道：“你典当的都是人性的缺点当然是灰色的，把典当物与你和张鹤的契约一起放到储藏室里，在柜门写上张鹤的名字，记完账到花园来，我在花园等你”。
沈怡琳嗯了一声，问道：“承枫，你几乎收了我所有的缺点，这明显就是一笔亏本的交易，算数吗”。
楚承枫道：“这也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为当铺工作，我是当铺的掌柜，我说算就算”。
沈怡琳点了点头，拿着典当物往储藏室走去，楚承枫上了二楼前往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