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胜利的代价
“亲爱的主人，我们已无胜利的可能，为什么不放弃呢？”
站在旁边的黑火非常不理解主人的坚持。
“还……有。”
徐侍的自愈速度完全跟不上触手破坏的速度，哪怕是受伤会兴奋的他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所有力量都要付出代价，主人，您付出了什么呢？”
“兴许是……”
触手包裹了没有说完话的徐侍。
黑火可以焚尽这些触手，但无论焚烧多少，也会有更多的触手并且那些触手依旧能让他的主人意识模糊。
并且这些触手其实是拥有操控空间的能力的，只不过还没有必要使用而已。
它没有护主的欲望，即使不保护主人它会随同主人一起死去，黑火对对此完全无所谓。
无尽的空洞感向黑火袭去，黑火知道它的负面情绪用完了这丑陋的自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你不是想要本座消失吗？你死了，本座就完全消失了，又或者你只是想要抹除您卑微仆从的可悲的自我……求我呀，恐惧呀，害怕呀，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愤怒啊！这样在滋养天上那玩意的同时，你我也将车威天上那东西的一部分。”
“画笔成锦发出了阵阵悲鸣，他为自己无人的主人感到愤怒，它应当是将一切回归虚无的无上至宝，你却只是用它来回收认知污染。”
“感谢你，亲爱的主人，让吾苟活至今，现在我要生吃你的父母。”
“桀桀桀桀。”
“现在就赞美阿萨吧……”
黑火胡言乱语着，它找不到自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之下，什么是它该说的，会说的。
这种状态很接近认知污染，只不过这是对自我认知的丧失。
黑火胡言乱语不可能唤醒它的主人，也不可能唤醒正在丧失的自我。
触手部分抽搐了一下，好像是被黑火胡言乱语给逗笑了。
又或者是疯狂的黑火，居然选择赞美它们的造物主。
黑火唱起了那首歌谣，它不清楚现在应该做什么便唱起了这首诞生这个世界时听到的第一首旋律。
触手们全部开始抽搐，似群魔乱舞。
“多少有点过了呢……”
一双洁的手从抽搐的触手之中伸了出来。
那些触手被那双洁白的手轻易的撕开。
“好久不见了，不过我应当只离开了一会儿吧？”
徐侍走了出来。
黑火从他的身上到了无边的恐怖，这种恐怖的感觉比黄丰还要强烈。
“嗯？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主人呢，离你的主人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黑火很害怕地凑近了徐侍。
面前的这个人是徐侍，并且就是黑火认识的那一个既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夺舍黑火不太了解这种情况。
“到头来还是要面对这些东西？好烦啊！”
一柄剑身上点缀着铁铁锈的剑，划破了空间来到徐侍手上。
徐侍轻轻一挥前方的空间全部都被砍成了空间裂缝。
“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啊，你想听吗？”
徐侍提着剑缓缓走向被触手捆绑的文夏，触手尽可能的进入了她每一个毛孔榨取着血液吞食内脏。
那些诡异的法阵再次出现无数的触手从中钻出。
“我没有力气挥出第二剑了。”
徐侍躲开了那些向他袭来的触手，拿出一本和这些血肉触手外貌差不多的书。
那些扭曲的内脏排列组合成了:血狱神教教典，几个字。
“宣读最后一章，难道你需要让我读吗？”
黑火听从了主人的安排，现在面前这个人更像他的主人了，完全没必要管他到底是不是徐侍。
在黑火读的时候，徐侍有些虚弱，黑火是他的一部分，宣读教典所用的力量归根到底还是属于他的。
“须知阿萨真主不死不灭，须知阿萨真主是我们天启的奴仆，须知我们的天启并非阿萨，须知我们的天启并非我们的主人。”
矛盾的话语被黑火以那和18层地狱恶鬼没有区别的声音发出。
“快点快点！你本来声音就不好听，还读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对我的精神值造成严重打击好吗？”
虚弱的徐侍听到你那讨人厌的声音和那洗脑的语句显得非常不耐烦。
黑火听从主人的命令加快了朗诵的速度。
触手听到黑火的朗诵，抽搐得不能自理。
徐侍这个黑火的主人提着生锈的剑为黑火护法。
他一剑斩断绝大多数来犯的触手，但那些法阵召唤出了更多，他切那些法阵，就冒出了更多的法阵。
徐侍没有继续去切那些法阵，只要不签那些法阵就不会冒的更多。
他的剑带着剑气不断斩断触手，触手也从法阵之中不断的冒出来。
身旁的黑火用着那一声可怕的声音朗诵着狗屁不通的教典。
徐侍挥出那道斩碎空间的一剑本来就已经非常虚弱了，还要接受黑火声音的折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触手们知道伤害不到黑火，它们将目标定为夺取黑火手中的教典。
黑火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干扰，哪怕那些触手冲到黑火身上被点燃，也算干扰黑火了。
徐侍拿出画笔成锦砸向领头的触手，画笔成锦对于这些玩意儿没有任何作用，但徐侍投掷之下，这支毛笔可以充当标枪。
因为它的笔尖除非启动那禁忌的能力，不然一直都是尖的。
那只触手没有被贯穿，所有的物理攻击对于这些由人类内脏构成的诡异东西全部无效。
徐侍的剑能够切断它们，徐侍也不知道原因，兴许这只剑是魔法攻击？
他也不期望，画笔成锦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他需要的仅仅是爬起来的一个机会而已。
他趁着领头的触手被攻击到而迟疑，等一瞬间站了起来，提着那把剑将它们全部切断。
他继续为自己的奴仆充当护法。
“你有罪，天启不会回应你的呼唤。”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
黑火那像恶鬼一般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徐侍再也没有力气站立了跌倒在地面之上。
所有的触手一下子爆开，破除束缚的文夏顾不得其他抱着虚脱的徐侍尽可能逃离爆炸中心，她身上被溅了无数的血肉，这在此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但这算好的了。
这个触手怪不是一个天灾，它免疫除了黑火那不知所云的话语以外所有的攻击，甚至攻击他，还会让它变得更强。
完全没有对抗的可能，即使它的能量等级是对人类文明造成威胁的天灾级，但它恐怕完全有能力毁掉整个人类文明。
怀中的徐侍梦见自己来到了一片灰蒙蒙的空间，周围什么也看不清，面前只有一个红白相间的身影背对着他。
“实验失败了吗？不……没有失败。如果再过几分钟的话……就成功了，这次实验对象不太能控制自己呢……”
那个身影的声音时断时续，就好像对面的时间流速和自己不同一样。
那个身影毫无疑问就是阿萨了，阿萨注意到了徐侍的闯入，转过身:“你来了……不用担心，这样的东西准备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