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季医生他不是好人
当天晚上，季重雪带着三个拖油瓶，费劲巴拉的回到家，临走时，江日雪一直拉着他的袖子不让走。
他也不说话，季重雪和江妈妈面面相觑，没人懂他的意思。
三个人在客厅里僵持了一会儿。
江日雪和江糊糊都直勾勾的盯着季重雪。
季重雪表示压力真的很大。
“是要我留下来吗？”他试探着问。
江日雪拉着他往自己房间的方向扯了扯，看起来状态的确不是很好。
季重雪猛然想起，自己去找江妈妈这段时间里，江日雪是和陵零独处在一个小空间里的。
陵零那个醉鬼不会把江日雪怎么了吧？
季重雪脸色冷下来，眸色黑沉，“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日雪又拉了他一下，眼睫已经有些湿了。
季重雪反握住他的手，对一旁的江糊糊道：“情况似乎有些严重，我想带他进房间里看看，江女士方便吗？”
不是什么可以乱来的小事，江糊糊立马点头，“可以可以可以，你们随意，我不打扰了。”
说完就飞快的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里。
江日雪看了一眼妈妈离开的方向，拉着季重雪往相反方向走，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漆黑无比，江日雪一进来就呆站着，也不晓得开灯。
“要哥哥开灯吗？”季重雪试探着问道。
铃铛声响了一下。
季重雪有轻微的夜盲症，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再问。
“怪叔叔碰了你哪里吗？酒吧里？还是车上那个人？”
“没有……”江日雪小小声回答。
“车里那个人说…说哥哥你最喜欢吃小孩了……”
季重雪：“？”
陵零说的？
这是什么混账话？真的喝高了吧他！
“告诉哥哥，他还说什么了？”
江日雪：“他说哥哥吃小孩，我摇头了，他让我看看他的嘴巴，那么红就是被哥哥你吃的……”
季重雪：“？？？”
“他那是骗你的，不要相信，哥哥怎么会吃人呢？”这种事解释起来的确费力。
毕竟是玩笑话，没人真正的把它当成一个问题来对待，现在江日雪这孩子却认真了，实在解释不清……
“我知道他是骗我。”江日雪回答，漆黑的环境中，他牢牢扣住季重雪的手，“妈妈用口红时嘴巴也是红红的，我不是傻子……哥哥，你真的亲他了吗？”
这句话把原本沉浸在纠结中的季重雪解救出来，他松了口气，“没有，哥哥只亲过你。”
这句话是事实。
毕竟那么多年来，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真的不容易。
江日雪眼睛微亮，突然扑到季重雪身上，张嘴就要咬，却及时的想起了季重雪说过的话。
只能亲亲抱抱不能咬人。
被按在墙上的季重雪还有些懵，突然间感觉一个热热软软的东西贴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划过脸颊，印到嘴角，而后严严实实的贴住嘴唇。
这个过程只维持了不到五秒，他就被松开了。
反应过来的季重雪终于意识到了是有人在偷亲自己，伸手按亮了身侧的开关。
房间霎时亮堂起来。
江日雪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半垂着头，两只手不安的交握着，眼睛乱瞟。
季重雪眼尖的注意到对方泪湿的眼睫，还有闪着晶亮水光的红唇。
他故意站着没动，也没指责，毕竟江日雪的主动是他意想不到且十分开心的。
“刚刚好像有谁亲了我，你看见了吗？”他问。
江日雪愈发不安的绞着手指。
“哥哥，我…我不是傻子。”
这已经是第3次强调了，医生哥哥为什么还要问这种傻瓜问题呢？
季重雪伸手摘下眼镜，步步将少年逼到床边，温和地笑。
“那你也知道哥哥不是傻子对吧？”
真的很温柔，但江日雪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汹涌的波涛，万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对不起。”
季重雪：“嗯？”
江日雪：“是我偷亲……唔……”
少年胸口忽地被推了一把，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床上，床中央各种亮晶晶的玻璃球四散开，折射出漂亮的光。
他连忙抓住手腕处的铃铛摇晃了一下。
……不是这样，我…我只是想亲一下而已。
医生哥哥生气了吗？
小铃铛为什么不管用？
哥哥难道不知道他自己的嘴巴很软很好亲吗？
少年泪眼朦胧的倒在床上，眼眶和脸颊都是红红的，想要解释却又欲语还休的样子。
这不就是招着人过来欺负吗……
季重雪抿了下嘴唇，口腔里似乎存有少年青涩却香甜的甜梨气味。
他忍不住放大嘴角的笑意，扯开衬衫最上头的一颗纽扣，被束缚着的欲念终于挣脱开来。
腿边床垫凹陷，江日雪才半抬起身子就又被压回去。
季重雪按着他绑着小铃铛的手，防止他乱动，嘴唇也压上去。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少年一开始还是欲拒还迎的状态，慢慢的，眼角越来越湿润，没有被控制住的那只手死死的拽住季重雪的白衬衫。
他感觉自己不会呼吸了，想要摇响铃铛的想法愈发迫切。
“哥……哥哥……”
江日雪从唇齿的间隙里依稀吐出几个字，断断续续的，仿佛溺水的人，时刻都可能沉溺下去。
“咚咚咚”
江糊糊端着果盘，一脸紧张的敲着门，“宝贝们，妈妈可以进来吗？”
季重雪闻声松开了少年的手。
清脆的铃声顿时响起，急促且响亮。
江糊糊愣了一下，只好道：“好好好，妈妈不进去，果盘放桌上了，宝贝们有空自己拿哦。”
还躺在季重雪身下的江日雪一脸恐慌。
不是的！妈妈！
妈妈快进来！医生哥哥好像要杀了我！
门外的响动彻底消失后，江日雪手里的铃铛还在不停地响，季重雪再次压制住那只手。
“想告诉你妈妈？”
他轻声道：“别忘了是谁先亲谁的，到底谁才是坏孩子，嗯？”
江日雪躲开他的视线，再次求饶，“哥哥，医生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不告诉妈妈，你先起来……”
一句求饶就算了？
季重雪不为所动，甚至变本加厉的拉开少年的衣领，查看上次留下来的痕迹。
小草莓颜色浅了许多，却依然显眼。
“哥哥帮你把它变红一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