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粮食危机初现
李秋玥在程娇娇房间里叽叽喳喳了一会，就来到大厅找程咬金他们，因为她也感觉到了丝丝熟悉的气息。
“小朋友，快来，来这烤烤火这天真冷啊！”程咬金看到李秋玥来了，连忙招呼起来。
李秋玥看了看紧闭的门窗，只有正大门开了一扇“我说老黑啊！还是少烤这玩意儿，小心中毒。”李秋玥来到众人面前一屁股就坐下。
“都知道有炭毒，可是冬天不烤太冷了，不好过呀！”
“算了，看在娇娇的份上，过几天我叫人来给你安几个炉子，这样就不怕中毒了。”
“小朋友，你还有这技艺，那我就先谢谢你了。”程咬金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礼貌的谢了谢。
“小朋友来长安还习惯吧，不知对长安的印象如何呀！”长孙无忌决定先迂回一下。
“我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就是觉得大，特别是朱雀大街好宽啦！老黑你们家能在朱雀大街买得起房子，真是有钱。”
“哪里，哪里，都是给主家效力，主家赏的。”程咬金尴尬地一笑。
“那你们主家还真是有钱，这黄金地段都可以赏给你，看来你的地位不低呀！”
“嘿嘿”程咬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尴尬地笑着。
“那姑娘有没有兴趣在长安置业啊！”房玄龄连忙接过话头。
“早晚的事，就是不知道李世民给不给面子。”李秋玥无所谓地说道。
“呼”长孙无忌和秦琼同时站了起来，直呼陛下的名讳可是重罪。程咬金和房玄龄连忙起身挡在二人面前，欠身问道“你置业，怎么跟陛下有关系呢？”一边问着一边在背后摆手制止二人。
李秋玥奇怪地看了几人一眼，没搞懂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和我爹是来帮他的呀！帮了忙他还不得分套房子给我们啊！”
听到这里几人对视一眼，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不知姑娘要怎么帮助陛下呀！”还是房玄龄接过了话题。
“不说远的，就是最近的一件事吧！李世民最闹心的是什么事啊？”李秋玥翘起二郎腿，傲娇地问道。
“陛下最闹心的事！”众人都在想最闹心的就是你们父女俩啊！可这也不能说啊！
“我们就是商人，哪知道朝廷上的事啊！”长孙无忌看出来李秋玥并不是要自己回答，于是又把皮球踢回去了。
“粮食啊！亏你们还是做粮食生意的，这点洞察力都没有。”
“粮食！可市面上并没有粮食异动啊！”房玄龄管的就是这些，连忙把话递上。
“今年雪灾已成事实，说不定朝廷也已经知道了。大量灾民即将涌向长安，到时，朝廷的粮食根本不够。再加上五姓七望再在此时抬高粮价，等到百姓存粮耗尽之时，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这……”几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房玄龄，这可就是他头疼的问题。
“怎么，不敢说，我帮你们说。到时候，天下大乱都有可能。”李秋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头就吐在了地上。
没人责怪李秋玥的不礼貌，众人都在品味着她的话。确实，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可现在朝廷真的没办法，五姓七望是有粮，而且是有海量的粮，可他们不会帮朝廷渡难关，他们只会趁机发国难财。陛下从内府拿出的银钱，都只能舍近求远的去南方购粮。
“那不知姑娘要怎么帮助陛下呢？”房玄龄忍不住地问道。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们，这是国家机密。你们还是做好商人的本分就好了。老黑，我可是相信你们才说这些的，别给我露出去啊！”
“那不能，那不能。既然形势如此严峻，不知小姐能不能匀给我们一些粮食，我们也好维持住粮店的生意？”程咬金突然另辟蹊径。
“老黑，你有点过分了，这些粮食是留给李世民的，你要跟你们陛下抢粮啊！”李秋玥盯着程咬金戏谑地说。
“那我哪敢啦！这不是听你说的那么吓人，只是想自保而已。”程咬金觍着脸笑着说，其余三人都偷偷地向程咬金竖起了大拇指。
“自保的话，嗯……”李秋玥考虑了良久“那这回就看在娇娇母亲的份上，我卖给你们400吨粮食。不能多了，而且，不管粮市上有什么风云变化，你们都不能参与进去，小心倾家荡产。”
“不参与，不参与，只是自保。但不知这400吨是多少？”
“哦！忘了换算成石了。”李秋玥稍一思索“大概就是5000石多一点点。明天你们就可以派人去界牌村拉去，钱带好啊！就按市价30文一斤，大概是12000贯。精确的数字你们自己找人算。”
“那就先谢谢李小姐了。”
“好了，你们的事说完了。我想问问这位秦教习，师承何派。”李秋玥转身问向秦琼。
“小姐好眼力，我师父是东汉门阀谢玄的后人，谢家跟古武一脉有些渊源。曾受过古武功法的指点。”秦琼没有隐瞒，知道自己能看出来，这位李小姐一定也能看出来。
“难怪，秦教习受过很多伤吗？”
“是啊！是啊！二哥年轻时从军，每阵必先。多年来受伤无数，身体亏得厉害，小姐有法医治？”最激动的还是程咬金。
“看来你与我父女有缘，等我回去跟我爹说说，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给你看看。”李秋玥伸手挡住程咬金的大脸对秦琼说道。
这顿晚饭四位重臣吃得是心不在焉，都急不可待地想尽快进宫。李秋玥以为大家被粮食危机吓到了，也没往心里去。吃完饭与程娇娇依依惜别后就赶回界牌村去了。程咬金几人慌忙换过衣服，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进了宫。
“你们是说有粮食了？”李世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喜。
“不敢说真的有了，只是那李小姐说是她那有粮食，而且是专门为陛下准备着应付这次雪灾的。老黑还专门试探了一下，她一下就拿出了5000石，说是给我们这几个粮商自保。”长孙无忌比较老成持重，没有把话说满。
“专门为朕准备的！他们又说在界牌村准备了十年，难道十年前他们就知道今年的雪灾了，莫非他们能掐会算？”李世民有点不太相信了。
“能算善仆之人虽不常见，但还是有李淳风、袁天罡之辈。再说我们好像摸到了一点线索。”长孙无忌虽没有全信李秋玥的话，但心里早就动摇了。
“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这事就得叔宝来说了。”几人一起看向了秦琼。
于是，秦琼再次将古武一脉的事情说了一遍。
“古武一脉，飞升、隐居。诸位，你们觉得是真的吗？”李世民其实是对飞升产生了兴趣，但不好明说。
“几百年前的事了，没有一点线索，臣等也说不好。但是，粮食目前是看到曙光了。不知陛下有何旨意。”房玄龄连忙把话拉回正题。
“辅机，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界牌村有粮应该是真的，但这位李小姐说的是帮陛下的，而没说是帮朝廷的。看来他们父女俩对陛下是有所求的。”长孙无忌分析得很清晰。
“有求于朕！”李世民瞬间心情放松下来“诸位认为会是什么事呢？”
“这个臣等说不好，不如陛下直接下旨宣李琪进宫，一问便知。”程咬金性子急，只想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
“我看先不急，这位李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是再观察观察。”长孙无忌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就先这样，你们尽快将那5000石粮食运回来。同时，也要跟这位李先生多走动走动，多了解了解他。”李世民定下来基调。
“臣等遵旨。”众人连忙躬身领旨。
“退下吧，叔宝留一下。”
“臣等告退。”行礼后三人退出了御书房。
“老房，陛下留下二哥有什么事啊？”程咬金很好奇，怎么四个人就留下秦琼一个人呢？
“别问，别说。记住了。”房玄龄将食指竖在嘴边，小声地说道。
“你个大老黑，脑袋里是浆糊啊！”长孙无忌也用手点着程咬金。
这一次，秦琼在御书房坐了很久才出来，但是他跟李世民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长孙大人，你看这粮食的事，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分分工。”一路向宫门走去，三人一边商量着。
“我是这么想的，二位听听看如何？”
“说呗，你长孙向来主意多，听你的就是了。”程咬金不愿动脑筋，催促着长孙无忌。
“那我就说了，这样，房大人准备银钱，安排好录事人员，负责粮食的交易、记录。老黑从右武卫抽调军士和车辆组成运粮队，负责运输。我在城中负责调度仓库，还有搬粮入库，如此安排二位觉得可行？”
“就按长孙大人的安排，我等分头组织，明日一早出发运粮。”房玄龄同意了长孙无忌的方案，三人出得宫来就各自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