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国公府初露端倪
不提李世民在御书房的暴跳如雷，这边李秋玥跟李渊吃完饭，出得贤德楼。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走上了朱雀大街，裴寂裴大人在身后帮李秋玥牵着马。
“老爷子，这就是朱雀大街呀！好宽的道路啊！这得几车道啊？”初入长安的李秋玥，望着宽阔的朱雀大街不由得发出感叹。
“你找的程小姐家就住在崇业坊，看到了吗？大门就对着朱雀大街，他们这高门大姓的我就不去了，我们就此别过了。”李渊对李秋玥拱了拱手准备告辞。
“行，你们人不熟也不知道说什么，下回我介绍你们认识。那这次就这样吧！再见！”说完李秋玥就向程府大门走去。
“太上皇，皇上已经派人催过几次了。”待李秋玥走后，裴寂连忙向李渊禀报。
“这个逆子，他是……算了，回吧！”
“是，太上皇。”
李秋玥走上程府大门的台阶，奇怪的是门口居然一个门卫都没有。李秋玥探着头走进门里“有人吗？”
“有的，有的，李小姐，你来了，我们小姐等你老半天了。”一名到过界牌村的家将连忙走出来答道。
“等我？你们小姐知道我要来？”
“刚知道，刚知道。李小姐请！”家将一愣，慌忙答道。
一名身穿杏黄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院内的树下焦急地张望着门口。李秋玥的身影刚一出现少女就惊喜的挥手大喊“姐姐，这里，我在这里！”
看着跳着脚奔向自己的程娇娇，李秋玥连忙紧走几步“妹妹好呀！我来看你了。”
程娇娇抓住李秋玥的双手就是一通摇“姐姐，我可想你了，昨天我还跟娘说起你呢！”
“是吗！哎呀！不好，这第一次来你家，也没给阿姨带点什么见面礼，这也太失礼了。”
“失什么礼呀，你送给我的镜子，还有香水，母亲可喜欢了。一直说要见见你呢！对了，姐姐阿姨是什么？”程娇娇拉着李秋玥就往屋里走去。
“阿姨就是……，我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是姨母还是伯母。”
“那就叫阿姨！姐姐，先生没一起来吗？”到了门口程娇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哎呀！”李秋玥一拍额头“作孽啊！那老东西都快大你四十岁了，你这是何苦呢？”
“姐姐说什么呢？快进屋，母亲还等着我们呢！”程娇娇拉着李秋玥，逃也似的冲进大客厅。
“哎！老黑，你在呢！又见面了。”一进大厅李秋玥就看见，程咬金和房玄龄正与另外两人在喝茶。
“李小姐来啦，快请坐。刚好有几位老友来访，我们在这聊聊天。”程咬金起身邀请李秋玥。
“先不着急，我先去见见娇娇的母亲，一会出来聊。”说完就要告辞。
“别着急啊！我先给你介绍这两位好友，来来来，免得一会还要介绍。麻烦！”程咬金招着手向李秋玥走来。
“好”李秋玥连忙跨前一步一拱手等待程咬金的介绍。
“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商行的掌柜，这不年终了，回长安来向主家交账。这位是孙掌柜。”说着程咬金向长孙无忌一指“这位是商行总教习秦教头。”说着又向秦琼一指。
“见过孙掌柜，见过秦教习。”李秋玥向两人拱了拱手，又向房玄龄一拱手“房掌柜好。”
几人对着李秋玥微笑着点了点头。
“得呢！老黑我先去了，待会再聊。”
“好，记得一会过来啊！”程咬金笑着对李秋玥挥挥手。
“表叔！”程娇娇娇嗔地一跺脚。
“哦！对，你们姐妹先聊，留下来吃晚饭啊！”
“好的。”李秋玥答应着与程娇娇向后院走去。
“长孙大人，第一印象如何？”房玄龄首先向长孙无忌问道。
“此女不惧生，不矫揉造作，你看她行礼用的都是男子礼节。外表看怎么也不像是书香之家。可他跟太上皇在一起时又做有半首诗，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啊！难道是家学，可长安附近没听说过有别的大儒啊！叔宝可看出什么来了？”长孙无忌没分析出所以然来，就问向了秦琼。
“此女身上有一股凛冽的煞气，手上人命不下百数。”秦琼微微沉思一下，慢慢说道。
“不会吧！二哥，兄弟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莫非她使用了什么功法掩盖住了。”程咬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也是久经阵仗之人，不可能这都感觉不出来呀！
“有没有功法我不知道，但她没有刻意去掩盖，这是她的一身英气和正气罩身，使得一般人看不到那股煞气。”秦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才以前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呢。
“叔宝如何得知？”长孙无忌等都很好奇。
“诸位应该知道我其中的一位师父，叫谢映登，是东汉门阀谢玄的后人。我这师父其实是道家之人，据家师所说，东汉之前江湖中即有古武门派莫名消失一说。家师族中有秘传，古武一派功法高深莫测，深得驻颜之术，且无需隐藏，功不外露。谢家老祖曾跟古武一脉有过交情，所以谢家功法也得到过提携。后有传说古武一派修仙飞升而去，从此几百年来，再少有人提起古武一派。”
“古武、修仙、飞升！这世间难道真有如此神奇之事？”众人听完秦琼所说都惊呆了。
“据我的估计，古武一脉可能是遇上了极大的变故，最有可能是厌世隐居而去。”秦琼捋着胡须分析道。
“那二哥，能看到是因为你师傅教过你古武的功法？”程咬金惊喜地说道。
“哪那么幸运，只是师父教我的吐纳之法中有一丝古武的影子，师父说他都没有摸到古武的门。”
“那这古武一脉政治倾向如何？”长孙无忌最关心的是这个。
“据家师所说，古武一脉与世无争，从不参与国事，也少有参与江湖纷争。所以世人知道他们的很少。”
“这就奇怪了，他们既然与世无争，又是怎么出现在界牌村的。他们练兵又是为何呢？为什么又说界牌村的一切都是为陛下准备的呢？难道真的是来帮助陛下的？但时机又不对呀！陛下辛苦打天下的时候不出来，现在陛下登基了他们又出来干什么呢？”长孙无忌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个。
“唉！但愿是我等想多了。老天爷，请给我大唐一片宁静的天空吧！”房玄龄感慨的望着天空，嘴里喃喃地祈祷着。
李渊回到太极宫承天门前，看到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垢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后“父皇，您回来了。”
李渊鼻子里喷出一句哼声“吓坏了吧！怕老夫造反吧！胆小如鼠的逆子。”
“儿臣只是担心父皇的安全，父皇安然无恙儿臣就放心了。”李世民不敢顶嘴，只是谦卑地陪着笑。
“儿媳妇，辛苦你了，回吧，别跟着这个逆子在外面受冻。”李渊今天心情不错，因为长孙皇后隔三差五的就去看望自己，跟自己讲长安发生的新鲜事儿，陪自己吃饭。虽然自己从没给过她好脸，但这个二儿媳妇始终坚持如一，从没对自己有过怨言。所以李渊破天荒地给你长孙皇后一个笑脸。
就这一句话把长孙皇后感动的手足无措，一切的辛苦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了。为了缓和父子俩的矛盾，长孙皇后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私底下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父皇言重了，媳妇不辛苦，媳妇只愿父皇龙体安康，媳妇就心满意足了。”
“好，都回吧。朕也回去休息了。”说完李渊并没有动，而是向裴寂伸出手。裴寂秒懂，连忙将望远镜递给李渊，李渊举起望远镜显摆地拉长了镜筒。
“这些奴仆是怎么清理殿顶的，雪都没扫干净，你看那片瓦上还有一个泥点呢！”李渊一边显摆着望远镜，一边不时斜着眼睛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转头看向太极殿的方向，这么远的距离确实能看见太极殿，可看见殿顶上的瓦片就不可能了“这么远，父皇是怎么看见的？”李世民没有看懂李渊的显摆之意。
长孙皇后隐隐跺脚，暗叹自己的夫君木讷“父皇这是从哪得到的好物件啊？可否赐予儿媳一观。”
“拿去吧！”李渊将望远镜递给裴寂，裴寂连忙双手送到长孙皇后面前。
长孙皇后接过后只是敷衍的在眼前一晃，转身就递给了李世民“陛下快看看，父皇得到的好宝贝。”
李世民将望远镜举在眼前，本来只是想敷衍地夸上几句就算完事了，但是定睛一看就被惊到了，他放下望远镜看了看太极殿，拿起望远镜又看看太极殿“父皇，这，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拿去给将作监的人琢磨琢磨吧！十天之内还给朕。朕乏了，你们退下吧！”说完李渊将手一背，带着裴寂晃晃悠悠地向太极殿走去了。
“陛下，父皇这是得了个什么好宝贝呀？看把他高兴得，今天都跟臣妾说话了。”长孙皇后好奇地问李世民。
“皇后刚才没看？”
“臣妾没看。”
“父皇还是想着朕的，皇后看看，这可真是好宝贝呀！”李世民感叹着将望远镜递给了长孙皇后。
“真的可以看那么远呀？”长孙皇后举着望远镜惊呼道。
“嗯！”李世民望着太极殿的方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