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叶钻进了我的被窝

    丫头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听我讲那过去的事情，听得很认真。

    那年的初冬有些冷，早晨呼出的哈气都开始有了烟雾。

    仅有二十平米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大，但房间里基本没有可以取暖的设备，所有的温度只能靠床上被褥来实现。

    我的床铺几乎靠近了门口的位置，从门缝里刮进来的小风，吹得脸颊冷飕飕的，一点没有想起床的意思。其实，也就是想赖在被窝里的那一团热气。

    “哥，开门，我姐走了！”

    是阿叶的声音，害怕被邻居们听到，阿叶故意压低了声音。看来阿叶今天又要旷工了。

    我就穿着一个大裤衩，披上一件棉袄给阿叶开了门，然后就快速的钻进了被窝。阿叶进门后，就立刻反身插上了门。

    “哥，我想进你的被窝里，外面太冷了------”

    我略有迟疑的样子，然后就啥也没想的掀开的被子，我躺在里侧，掀开了另一个的被子。

    阿叶脱了鞋，毫不犹豫的钻了进来。钻进被窝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我，深情的望着我的眼睛。

    “你姐姐还在呢，你就跑我屋里来了啊------”

    “我姐已经上班去了，我傻啊，嘻嘻！”

    看来阿叶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就在阿叶姐姐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进我屋了。

    初冬的天气确实有些冷飕飕的，阿叶和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都深情的看着对方，阿叶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是我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抱着的是自己喜欢，而她又喜欢我的女孩儿。

    阿叶主动的开始吻我，我也开始情不自禁的紧紧抱着阿叶。也许就是第一次的冲动吧，更是我第一次这么亲密的了解一个女人。

    如果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谁的第一次能在坦然中度过啊，除非有问题。我也是一个凡人，自然也逃离不开这人间爱情的吸引。

    屋外已经能够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了，还有人在院子里接水，倒垃圾的声音。而就在我这二三十平米的小屋里，只有我和阿叶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顿时整个被窝感觉热气腾腾，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再也不觉的门缝里刮进来的小风有些冷了，此时此刻，我和阿叶都沉浸在了对彼此的爱上了。我们尽量压低了滚动的声音，阿叶把头蒙在被窝里偷偷的笑出了声。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的释然自己矜持的感觉了。面对我的女人，面对一个对我痴情的女孩儿，我不能让所谓的矜持荒诞了这美好的情意。

    就是那年的初冬，我和阿叶完成了人生旅程中重要的第一次经历，这一次开始了我们长达三年的热恋。

    阿叶不想去上班了，她想跟着我。

    这就好比是在蜜月期的感觉，两人之间总是恋恋不舍，也总想形影不离。

    难怪，有人说，每一个人的第一次恋爱，都是在糊涂中度过的，而糊涂之后是否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在多数人中，这个成功的概率并不是很高。

    经常有人说，真正完整的大学生活，必然包含一次校园恋爱。大学谈一场恋爱是重要的也是必须的。一场真正的恋爱会让你学到课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知识，好的情侣是你的良师也是你的益友，能帮助你真正成长，让你慢慢地成熟。

    而其实，我的真正的恋爱，是在大学毕业后才开始。大学时候的所谓一次“恋爱”，也是在对阿薇的单相思中草草结束了念想。

    大学期间的恋爱，女生们会更乐意坐在自行车座后面笑靥如花。她们当时没有被物质社会所熏陶，如出水芙蓉般那么纯净，大学里的女孩是最真、最美的天使。大学的恋爱是纯洁的，没有目的性的，那种不知道能不能叫做爱的感情很真很真的，不包含物质，也没有功利，想想那时候的感情真的是很怀念。

    大学生从年龄上来说，已经是成年人，但是，大学生还不具备对伴侣负责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学阶段是不稳定的阶段，未来会怎么样，还不能预料，毕业时，很多情侣虽然相爱但是却无奈分手。

    而我和阿叶的恋情也是在我大学毕业后才开始的，也就是说，我对于爱情的概念非常模糊，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当然，阿叶更是对爱情没有任何概念了。与其说是我恋爱了，不如说，别人是在大学期间完成了恋爱的历程，而我却在大学毕业后才开始去恋爱。

    同样的故事模式，却是不一样的结局。对于我和阿叶的未来到底会怎样，我确实没有多少心理准备。

    目前来说，也仅仅算是一次冲动的开始吧。

    阿叶想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我当然是乐意的。但是也不能让阿叶总也无所事事吧，所有的精力都停留在了男男女女之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给阿叶报了电脑培训班，让阿叶开始学习一下电脑的基本操作技术。也方便未来有机会的时候给阿叶找一份工作。

    那个年代，互联网盛行时间不长，所有的互联网技术在国内都是新鲜的，但是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互联网技术也仅仅就是一个开始的模样。

    对于让阿叶学点电脑知识，也无非就是希望她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多懂的一些生存的技能。甚至在未来的时代里，不被时代所抛弃。而同时呢，虽然阿叶没有上过大学，没有系统化的接受过文化教育，但学习一些知识，还是能填补人生旅途中的空白的。最起码，不至于在未来的征程中掉队的太远。

    “哥，你觉得我能学会吗？”

    “能，阿叶这么聪明肯定没有问题的，你就好好学，学成了，没准还能给二哥当老师呢，哈哈！”

    “哈哈，那感情好，以后给二哥当老师喽！”阿叶被我逗得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说到这段经历，不得不提一个时代的产物，网吧，也是在那几年从兴盛走向了时代的没落。而我刚毕业的那几年里，也正是网吧繁荣的阶段。但我去过的网吧的次数非常有限，因为我不喜欢游戏，所以去网吧仅仅就是看看电影，登录企鹅聊聊天什么的，其实，现在想想，没有任何卵用。

    记得1999年左右的时候，无数人汇集于网吧，这个曾经存在于街头巷尾的廉价娱乐场所，是互联网公共空间，混杂各色人物的小社会。很多人在这里与陌生世界建立联系，走向不同的职业道路，也有人失去财物、学业、青春和爱情。

    通常情况下，屋里密密麻麻站满人，都在等待通宵。吧台的订位、订餐电话响个不停，门前摆了许多椅子，供顾客取号排队。等有了位置，大家饿了也顾不得出去买吃的，都抢着先站住机位才是关键。

    对于那个时候喜欢玩儿游戏的人来说，最希望的就是能找到连着的座位，这样大家可以一起玩网游。那时找到连着的座位很难，有次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同学能连玩了几天几夜。为了打游戏，在网吧里做什么事都要争分夺秒。憋不住要上厕所时，有人弓着腰，跟旁边的人说，快，你帮我加下血包。还没等对方点头，他就蹿出了椅子，飞奔而去。

    网吧附近有餐馆卖盒饭，七八块钱能吃到各种肉，但很少人买，因为吃起来太费时间。在小县城，店铺大多晚上9点就关门了，网吧门口的几家餐馆和烧烤摊凌晨两三点还在营业。

    大家喝着啤酒或打赌赢来的红牛，把人字拖一甩，光着脚丫盘在沙发上打游戏。方便面味，卷煎饼味，辣条味，臭脚味，头油味和厕所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打团战，兴奋时众人取下耳机扯着嗓子交流战术，眼睛仍紧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对技术差的人，队友反应很直接，你太怂了，鄙视你。

    时代的烙印没有绕过这里，互联网的一些大事件不断在网吧发生。

    壁纸上只有一只熊猫双腿扎着马步，双手合十举起三炷香。2006年末，这款被称为“熊猫烧香”的病毒席卷全国，导致大量网吧被迫暂停营业，上百万台电脑中毒。对此，很多人印象深刻，当时中毒的机器无法运行也无法删除，且自动隐藏c盘，一旦重启就提示文件无法修复。

    6·21事件李宇春吧被爆，魔兽世界吧发帖《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屌丝”一词横空出世，帝吧出征facebook表情包大战……百度贴吧的一系列事件搅动舆论场，集体狂欢、恶搞、解构里，网线另一端的一些发帖用户沉默地坐在网吧电脑前。

    2021年4月1日，是飞行员王伟牺牲20周年。当年，他驾驶的编号81192战机因与美军飞机的螺旋桨相撞而坠海，引发中美黑客大战。2001年5月4日晚8时许，网友在门户网站上发帖号召，有人分享了自己编辑的黑客软件。据称中国有八万“红客”加入，几个小时后，白宫网站瘫痪。

    至今能想起2006年德国世界杯，网吧在门前的牌匾下焊了个铁架，挂上一个超大投影布，全程直播比赛。夜深了，路边停满了车，学生、居民、夜班司机等各路人挤在投影仪边，连个缝隙都没有。有人穿着喜爱的球队队服，脸上抹着国旗。进了一个球，一群人欢呼，“嗷嗷”地拍桌子敲瓶子。遇到两个死亡组的对战，各家粉丝喝酒时拌起嘴。几个男人支持的球队输了，坐在原地哭。

    在那个时代的记忆里，那时网吧有各种人，醉酒的，打架的；分手了带着刀来找女友的；被人追打，跑来躲避的；还有进屋取暖、避雨的……也有一些熟客之间就像老朋友，相互开玩笑。有人偶尔过来喝点东西，不上网，只是和其他人叙旧的……总之，网吧就是那个时候的一个缩小的社会，在网吧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已经成一个时代的记忆，和一代人的青春回想。

    随着电脑和互联网游戏的风起，大学也迅速被网吧包围。网吧管理系统出现，功能更多，可以租vcd和dvd影碟，一块钱至五块钱不等。在那里，很多人看完了很多禁片，除了一些小电影，也有娄烨、王小帅、路学长等第六代导演的作品。

    头顶的绿色风扇呼呼响，噼噼啪啪的键盘声，一溜男生戴着耳机或弓着背，或斜靠在椅子上，屏幕的光在他们脸上明灭闪烁。有人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张着嘴打呼。白炽灯昏暗，红棕色的窗帘被掀起一角，光柱里烟雾袅袅升起，灰尘漂浮。四周是《流星花园》剧照，足球明星和游戏海报。

    因为网聊，网吧里发生了许多故事。因为网恋对象是别人的女朋友，有人被对方男友找来网吧打架继而报警。一个6岁的女孩和一些二十多岁的大哥哥网聊，后者赶来见面，老板把角落里玩《红色警戒》的女儿指给他们看，无人相信，直到小女孩当面登陆的账号。

    其实，我对这个时期的网吧印象很差，我看过群体斗殴，看到有男女在昏暗的角落里“乱搞”，也有地痞在网吧打劫，专挑学生下手，说“借点钱”……。

    盗窃也偶有发生，有人在网吧通宵，第二天手机不见了等等。

    网吧里最多的，还是被游戏吸引的未成年人。也因此，社会主流话语里，网吧是个绝对的负面词。

    那个时期出现过很多逃学的学生的情况，有的孩子背着家里偷钱出来上网，有的生病了挂着吊瓶来打游戏，还有的胳膊骨折打着钢板来见网友……都被家长抓了回去。

    一直到了2005年左右的时候，网吧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性，但对于网恋的话题总才能成为那个时候的热门。聊天工具的盛行，让人从手机短信转移到了互联网陌生人聊天上的刺激，各种网恋新闻在那个时期，总能出现在报纸上。

    阿叶在电脑学校学习的还挺认真，自己还准备了一个小本子，每天都记录着学到的东西，这让我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阿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总能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和我发生的事情写进自己的日记里，而我从来没有看过她的日记本，因为这是人家的秘密嘛。

    几乎每一天，我有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接送阿叶去电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