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侣带球跑3
临剑宗主峰,大殿里气氛凝重。
“男子怎么可能怀孕1邵元坚守自己的观点,“肯定是任怀玉在背后捣鬼,说不定随便从哪找来了一个男修,目的就是抹黑老祖你1
虽然三人里面,听闻谣言最多的是他,但是最嗤之以鼻的也是他。
从拜入宗门以来,他最尊敬的就是凌柒师祖。虽然铁匈师祖是自己师父的师父,但行事做派颇为不羁,端看这幅衣衫不整的样貌就能明白他平日是个多不靠谱的人。
而凌柒师祖呢?
她刻苦修炼,认真教导宗门弟子,带队做任务时强大又靠谱;她样貌美丽,极具风采,三百多年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修有过纠葛。
这样一个老祖,是宗门里许多弟子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包括邵元。
“任怀玉好毒的心肠,竟然用这么阴私的手段来毁坏老祖的名声1
是的,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是那任怀玉的哥哥任怀成对老祖由爱生恨,所以得不到后干脆毁了她的名声!
铁匈倒是比这徒孙知道得更多一些,毕竟炼气期男修还是他亲手弄丢的,现在知道那人安全无恙后,委实松了口气。
但他想得也简单,只当男修是师妹的故人之子,被有心之人误会并且传出了谣言。
“师妹,要不我去将任怀玉教训一顿,让她把嘴闭上?”
“没用。”邵元摇头,“这事已经传遍整个大陆,光让她闭嘴解决不了问题。”
吹刀宗和临剑宗实力相当,作为宗门的老祖,任怀成任怀玉兄妹俩都是化神中期;而铁匈师祖也是化神中期,凌柒师祖闭关后是化神后期。
如今是对方先挑事,就算打过去,也制止不了流言,反而会影响两个宗门的稳定,让其他门派从中浑水摸鱼。
“那你有什么办法?”
邵元思索许久,才苦笑一声:“我暂时也想不出十全十美的解决方法”
凌柒突然打断他的话:“不用想了,我亲自去一趟。”
“对1邵元眼睛一亮,“师祖你直接去将那男修抓来,我们从他身上入手,一定能拆穿任怀玉的诡计1
凌柒看着如此信任自己品德的两人,长叹一声,心中忽然有几分唏嘘。
天道有因果,她因为修炼打破原则,主动与人双修,必然会有一天被拆穿。
三百多年的修炼,到底是让她背上了包袱,生怕旁人指责自己为老不尊;可几番遮遮掩掩,最终还是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任怀玉可能有几分自己的心思。”她坦然道,“但她有一点没有说错,我确实因为一些意外,与一炼气期男修有过一段痴缠。”
这话一出,现场两人呆若木鸡。
邵元是无法接受“偶像下凡”;
铁匈是不敢相信自己那古板的师妹竟然真的来了一段“黄昏恋”!
“师妹,你糊涂哇1铁匈捶胸顿足,“你如果想要体验男女之情,大可告诉师兄,师兄认识许多青年才俊,哪个不比炼气期男修好?1
在他看来,就是外面的野草勾引了师妹,让她破了例。
凌柒:“那是无奈之举。”
她说起这个也很羞愧,尤其是还有小辈在场,总觉得自己好像带坏了临剑宗的风气。
“但就今天听到的这个谣言来说,肯定有任怀玉添油加醋的成分。”
她压根不知道还有易孕丹这样的存在。
男子有孕就更加荒唐了!
秘境里是她吸取宴越泽的元阳,宴越泽就算有易孕丹,难不成还能凭空生子不成?
所以要么是任怀玉在添油加醋,要么是谣言传来传去变得极为夸张。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宴越泽没有遭遇危险,而且还落到了任怀玉的手里。
“邵元,你去联系任怀玉,不管她是什么目的,都要将宴越泽的位置询问出来。”
她毕竟答应过他,要护他周全,如今让他流落在外已然是她的失误。她会重新将人找到,然后彻底安置周全。
邵元仍然没有从打击中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点点头,去联系任怀玉了。
凌柒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又深叹一口气。
先前还感叹阳关门的作风差,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自己连累了临剑宗的名声。
等邵元离开后,铁匈凑过来:“师妹,你准备将男修接回宗门养起来?”
凌柒一剑将人抽飞出三米外,冷着脸勉强捡起自己所剩不多的正派作风。
“只是将人接回来,再做安置。”
千里外,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任怀玉受到临剑宗那边的消息,笑哼一声。
凌柒剑尊?
不过是装得好看,表面无情无欲、一心向着大道、汲汲营造名声,背地里却贪图男修美貌、仗着实力强迫对方与之双修!
如今是碰巧被她给撞见,指不定还有多少没有被撞见的例子!
等兄长出关,她一定要将这一切好生形容给他听听,让他知晓凌柒的背后真面目!
任怀玉收起传音符,心情大好,难得拐入某个不起眼的宅子里,坐在墙头看着院子里的“幼儿弃夫”。
她在遇到宴越泽和他的儿子之后,为了要挟凌柒,就将人“友好”地请入了这个院子,当做揭穿凌柒真面目的把柄。
现下,那弱小的炼气期男修正坐在窗户边绣着手帕,和凌柒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童正在院子里玩耍。
男童独自玩了一会儿,就凑到男修身边,天真地问:
“爹爹,为什么吾我没有娘亲呀?”
男修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神情有些忧伤:“小虎长大后就知道了。”
名叫小虎的男童失落地低下头,显然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任怀玉撇撇嘴,面露不屑。
凌柒剑尊好口味,她哥那样的强壮英俊修士不选,非得看中这样弱小无能的男修,甚至还闹出了孩子!
虽然她乐于看到凌柒露出真面目,但也并不觉得宴越泽配得上化神期修士。
看了几眼,确定这两个“大把柄”被自己牢牢把控住之后,她就离开了这里。
女修的气味消散,宴越泽抬起眼,扔开手里的手帕。
幸亏任怀玉没去看他一直在绣什么,否则肯定能发现上面绣了两个大字——“傻逼”。
宴越泽看了一眼女修离开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身旁儿子的憨厚脑袋,眉眼间全是揶揄。
“可怜的小虎,还是个没娘的孩子。”
“小虎”猛地打掉他的手,可爱的男童脑袋一下子变成一个巨大的老虎头,狰狞地张大了虎嘴,口出恶语。
“吾警告你,莫要得寸进尺1
“否则吾就咬断你的子孙根,做一回失孤小儿,独自去临剑宗认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