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替秦曼分担吧?
之后的两个月内,虽然每天同处一个屋檐下,但玉玲几乎都不搭理陆言。
而陆言也懒得管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明天就是猪场改建完工的日子,这两天猪场员工也在陆续搬入新宿舍。
在猪场检查了一圈,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就回了家。
因为今晚还有件事情做,那就是给童童做手术。
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童童睡着后,给他打麻醉。
十点多些,小暖轻手轻脚到了客厅,将童童已经睡着告诉陆言。
“小舅,虎子,你们等会儿看好了房门,手术没完成前,谁都不准打扰我。”
“小暖,你给我当助手。”
陆言说着,视线最后落在玉玲身上。
只是看了眼,便收了回去。
“小暖,你留在外面,我给他当助手。”
看着陆言就要带小暖进屋,玉玲一咬牙追了上去。
助手这活陆言原本是打算交给马芳的,不过马芳上个周就回了县城,村卫生所还来了新的村医,估计是辞职或是调到别处去了。
小暖则是备用人选,虽然不是医生,但她有着长期照顾童童的经验。
现在玉玲这娘们竟然说自己要当助手,那不是闹着玩吗?
陆言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她。
玉玲心犹不死道:“你要是不让我进去,童童出了问题,让我怎么和秦曼交代?”
陆言眉头微皱,突然笑问道:“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秦曼是我姐妹,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这不是废话吗?”
玉玲能感觉到陆言似乎不怀好意,但她一定要亲眼看看,陆言是如何去医治绝症病人的。
陆言点点头:“那好,你跟我们进来吧。”
玉玲疑惑道:“你不是只需要一个助手吗?”
陆言:“谁说的……”
房间内,童童睡得正香,还时不时砸吧着小嘴。
在陆言的带领下,三人就像是小偷一样,鬼鬼祟祟朝他靠近。
突然,只见陆言朝后一伸手。
小暖立马递了一根针管。
接过针管,陆言又比了几个手势,示意两人去把童童的小裤头扒了。
看着装模作样的陆言,玉玲总感觉自己这是在跟着他一起犯罪。
很快,两人就完成陆言的交代。
陆言将口罩戴上,开始调试针水。
玉玲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陆言所用的并非麻醉药物。
难道这药物,就是他医治绝症的关键?
玉玲心思急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言。
按理说,这小子既然是个修行者,治病救人本来不应该有西医这套。
可他不仅有,而且还要做骨髓移植手术,这就解释不通。
更奇怪的是,还没有适配的骨髓,这就让人更难理解了。
玉玲想得出神,看得也出神。
就见陆言“罪恶”的那双手已经伸向童童,并且她似乎还听到了陆言“嘿嘿嘿”的坏笑。
一针扎下!
童童猛地睁开双眼。
“陆先生……”
小暖忍不住惊呼。
陆言动作迅速,拔下针管的瞬间,将童童整个抱了起来。
就见他猛地将小家伙一抛,同时朝小暖喊道:“银针准备!”
银针盒刚被小暖递到陆言身后,陆言随手一挥。
随即,那一根根银针就像是被丝线牵引,在常人看不清的速度下,插进了童童身上的穴位。
好厉害的手法!
玉玲暗自惊叹。
以气为线,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等童童落到手术台上时,再拔掉所有银针。
而银针上留下的灵力,也进入了童童穴位中,使他的身体处于休眠状态。
在这种情况做手术,可要比用麻醉剂安全不知多少倍。
玉玲也在此刻才明白,陆言刚才注射的那些药物,起到了什么作用。
这小子本身修为不高,自然不能保证一边做手术,一边用灵力控制住童童身体。
那么就只能借助药物进行辅助,以此来让童童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
“玉玲小姐,现在是你献身的时候了。”
见童童此刻有了预期的效果,陆言扭过头,直勾勾盯住玉玲。
玉玲瞬间回过神,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后退,“你要我干什么?”
陆言嘿嘿一笑,“你也知道这是骨髓移植手术,自然是贡献出你的骨髓了。”
玉玲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道:“你都没做骨髓配对,就算拿了我的骨髓,能起到什么作用。”
“谁说我的骨髓移植手术,需要配对骨髓后才能做?”
陆言步步紧逼。
本来他是打算用自己骨髓的,不过那样的话,手术必定会中断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为何会用玉玲的,而不是其他人的。
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玉玲是什么人。
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修行者。
而且还是秦曼母亲,特意安插到自己身边的,与秦曼并没有多大关系。
见秦曼似乎在害怕,小暖插嘴道:“陆先生,要不用我的吧?”
陆言朝她摆了摆手,继续对玉玲道:“你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替秦曼分担吧?”
“谁说我不愿意?”
玉玲心一横,咬牙道:“但你要是治不好童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言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一指那张床道:“请吧。”
说着,又让小暖去门外,随时等候自己的调遣。
“手伸过来。”
“哟,玉玲小姐这莲花刺青挺不错啊。”
感受到陆言在自己胳膊上乱摸,玉玲恼火道:“请你自重!”
陆言笑呵呵道:“你这么急,那我就不打麻药了,可能会有点痛,你可得忍住了。”
说完,不等玉玲回应,一根粗大的针管已经插进了玉玲胳膊里。
玉玲对此,没感觉什么。
只是当针管触碰到骨头时,却感觉到了一股子钻心的疼。
要不是她修为不低,必定是哀嚎连连。
这样的疼痛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而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看陆言替童童手术。
实在忍受不了,只得问道:“好了没有?”
陆言头也不抬回道:“还早呢。”
“现在呢?”
“还差点。”
玉玲都不知问了多少次,最后整个人眼睛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应该差不多了吧。”
前后两个小时,陆言总算结束了手术。
“玉玲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得到任何回应,陆言到玉玲面前一看。
此刻的她,脸色虽然和往常没啥区别,却已经气若游丝。
更奇怪的是,她只有脖颈身体流汗,脸上却无半点汗迹。
陆言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
“卧槽,有这么烫的吗?”
“不对,怎么触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很快察觉到了古怪之处。
在玉玲脑袋上一阵抚摸,她竟然戴了一张人面面具。
顺着发丝轻轻将面具揭下,只露出上半张脸,陆言就傻了。
这人不是谁,正是秦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