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诗
三日后，清晨
秦川一路打听着来到文渊书院，果然热闹。
众多文人墨客，小姐女眷，或三五成群，或结伴而行。
秦川掏出玉牌进了书院，沿着台阶向上走，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哥，就是他！”
秦川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只是记不清是谁，回头看去，见身后走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庞榭！
真是冤家路窄啊，秦川心道。
“咦？这不是我家大孙子吗？见了爷爷怎么不知道磕头？你的家教哪去了？”秦川看着庞榭，笑眯眯的说道。
庞榭脸上红肿未消，青一块紫一块，对旁边的一个青年说道，“就是这小子打的我，居然还敢来书院！”
青年看了秦川一眼，点点头，带着庞榭二人走了。
“大哥，就这么放过他？”庞榭不忿的说道。
“这里是书院，不要动武，来了就要守规矩！”青年道，“今天是诗会，有什么过节，待会儿比诗的时候找回来！”
“对，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二愣子，别说写诗，大字估计都不识几个，也敢来诗会丢人现眼。大哥出马，定然让他出丑！”旁边另外一人附和说道。
“大哥，一定要好好羞辱那小子一番，替我出这口恶气！”
秦川走进大厅，环视一圈，没看到拓拔越的身影，便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每个桌上都摆有美酒，水果，果脯，点心，肉食，却没人动筷，所有人都在交谈。
秦川坐下，看着满满一桌吃食，想起早饭还没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周围人还在高谈阔论或小声交谈，秦川低着头，左右开弓，大快朵颐，对着桌上的食物发起了猛攻。
“第一美人，端木婉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方才还嘈杂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门口。
只见一名端庄秀丽的美貌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带来阵阵赞叹之声。
“好美！”
“不愧是我雪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众人的赞叹声中，突然夹杂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第一美人，果然美得不可方物！”
“吧唧吧唧…”
“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吧唧吧唧…咕咚咕咚…”
秦川夹了吃了一口鹅肝，顿觉口感香嫩，肉质鲜美，不由得食指大动，飞筷不停。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望向那个角落，端木婉儿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向秦川。
秦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续上，突然发现有些异常，诧异抬头，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别客气，大家不要拘束，随意，随意……”秦川挥动筷子，招呼一声，又闷头大吃了起来。
大厅内，瞬间炸了锅。
“随意你妹啊！你当这是自己家呢？”
“这家伙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如此粗俗！”
“据我看来，此人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吸引端木琬儿的关注，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这人怕是混进来骗吃骗喝的乞丐吧，让门房查一下…”
庞榭一脸得意的看向秦川，看来不用大哥出马，秦川就要出丑了。
之前紧挨着秦川的那桌人，满脸嫌弃的换了张离秦川远远的桌子，仿佛怕被秦川传染似的。
一盘鹅肝很快被一扫而空，秦川见旁边桌上没了人，自顾自的走过去，端起那盘鹅肝。
“粗鄙不堪！粗鄙不堪！怎么会有这种人参加诗会？”一个年轻公子哥儿，手摇折扇，摇头说道。
秦川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道：装逼，大雪天拿把扇子，脑子有病吧。
“诸位！这人我认识，他叫秦川，不是我们雪国人。”庞榭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此人惯会花言巧语，最擅勾搭良家妇人，在座的诸位小姐，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去。”
说完，众女眷又挪了几桌，离秦川更远。
秦川翻个白眼，不去理会，专注的对付那盘鹅肝。
庞榭见秦川不说话，更是得寸进尺，说道：“这个姓秦的，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又飞扬跋扈，不知从何处学了点障眼法，到处唬人。”
秦川将另一盘鹅肝也消灭完，又灌了口酒，这才打了个饱嗝，感觉总算吃饱了。
“这是谁家的狗？汪汪乱叫，吃饭也不得清静！”秦川斜了一眼庞榭，开口道。
“你……”庞榭正要发作，被旁边的青年拉住。
秦川不理他，又摘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陆山长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大厅里所有人全站了起来，当然，除了秦川。
“大胆！陆山长到了，还不起身？你居然在这吃个没完！”
庞榭见秦川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坐在那里吃葡萄，一个箭步冲到秦川面前，大声呵斥。
“噗”
秦川张嘴吐了庞榭一脸葡萄籽，回道：“你算哪根葱？欠我的三个响头什么时候磕？”
“这位小友，可是秦川？”陆山长头发略显花白，精神矍铄，来到秦川面前，开口说道。
秦川一怔，然后看到陆山长身后有个俏丽女子冲他眨眼，随即明白过来。
拓拔越！
“小生正是秦川！”秦川施了一礼，正色道。
“好！”陆山长拍了拍秦川肩膀，“待会儿可敢与我书院才子较量一番？”
秦川笑道，“贵书院人才济济，晚生愚笨，实在不敢献丑。”
庞榭见拓拔越出现，有心在她面前表现，大声对秦川说道：“我看你是怕了，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敢来诗会出丑，看来你是来混吃混喝的吧。”
拓拔越含笑的看着二人，突然开口笑道：“不如二位才子当场比试一下诗才如何？”
秦川郁闷的白她一眼，这小娘皮，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众人见拓拔越提议二人对诗，都纷纷附和起来。
刚才秦川的粗鲁表现，引起众人不满，也都有意看秦川出丑。
“我同意！”庞榭早就想在拓拔越面前表现一番，又能趁势羞辱秦川，忙不迭的点头同意。
“请出题吧！”
拓拔越看了看院外的飞雪，说道：“二位就以雪为题，作一首诗。只是有一个条件，通篇不能有一个雪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