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寻找牛痘
“天灾人祸，内有洪涝，外有强敌。我东惠国，现在是内忧外患。”
皇上忧心地说道，
“若清，你若能让两国休战，那真是国之大幸，百姓之大幸！”
“皇上，我必尽力而为。”
赵若清坚定地说道。
南宫无邪被放了出来，议和队原班人马同和亲队伍一起向南诏国出发。
不过他们不是去王宫，而是先去二王子南宫泉的封地。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从都城去南诏也需要三天时间。
像他们这样带着和亲公主和嫁妆马队赶路，脚程就慢多了。
要是走半个月能到南诏便算快的了。
这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焦急地跑进了千宁医馆。
“救救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
叶千灵连忙接过孩子，为他诊治。
孩子脸上有脓疮，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脉搏无力，意识模糊。
“这孩子病了多久了？”
叶千灵问道。
“有七八天了，他一直高烧不退，总喊头疼，胸口疼。”
孩子的母亲带着哭腔说着。
叶千灵仔细地检查了孩子脸部，手臂和腿部的脓疮。
“这孩子得的是天花？”
叶千灵眉头紧锁，严肃地说道。
“啊？天花？”
众人听了，本能得往后退。
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传染速度极快。
更可怕的是，天花的致死率很高。
天花病毒在二十世纪末就已经被人类灭掉了。
但在古代，天花却是人人谈而色变的严重瘟疫。
“大家都散开，开窗通风。”
叶千灵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家行动起来。
“你们从哪来？”
叶千灵问那妇人。
“昆县。”
那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心疼地抚摸着。
叶千灵见那妇人脸上有不少麻子，便问道：
“夫人，你以前得过天花？”
那妇人点点头，道：
“小时候得过，差点就没命了，好在我命硬又活了过来。”
天花病毒虽然毒性烈，但只要得过一次便终身不再患。
“我开些药给你，你喂给他吃。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叶千灵边写药方边说。
她又用意念花银两和二十一世纪空间换来了一些西药，交给了那妇人。
叶千灵用布蒙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取了些孩子口疮中的脓液出来。
她小心地将取出的脓液处理过之后，分给医馆里的小厮和婢女，还有铁甲卫，命他们将脓液敷在手臂的皮肤上。
她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孙思邈曾经用取自天花口疮中的脓液，敷在皮肤上来预防天花。
她虽然没有试验过这个方法。
但从理论上来说，这方法应该是有效果的。
而且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冒险一试了。
她自己也在手臂上敷上了口疮脓液。
这妇人和孩子是从昆县来，洪涝灾害容易引发瘟疫。
看来，要是不尽快找出阻断天花传播的方法，东惠国将会天花大爆发。
战争，水灾，再加上瘟疫。任何一样都能导致民不聊生。
叶千灵想到这里，做不到不揪心呀。
用天花病人的口疮脓液预防天花的方法过于冒险，不能推广。
牛痘！
对，牛痘是预防天花安全有效的方法。
叶千灵想起在一本医书上看过，牛痘预防天花安全有效。
天花病毒最后也是灭绝于牛痘疫苗的大范围接种。
于是叶千灵便带着徒弟周景平，叫上铁甲卫一同去找牛痘病牛。
叶千灵收的小徒弟周景平，医学天赋惊人。
他在叶千灵三个多月的教导下，已经能独立看些简单的病症了。
都城没有养牛场，他们只能去郊外挨家挨户地在农户那找牛。
农户倒是不少，可是家里有牛的却极少。
好不容易找到几家有牛的大户人家，可他们的牛都没得牛痘。
找了整整一天，一无所获。
天花病毒传播的速度极快，现在已经有带病毒的灾民到了都城。
七到十四天之内，天花便很有可能在都城里爆发。
找到牛痘病毒之后，还得回去培养和提纯。
之后还要有足够的时间给百姓接种，时间紧迫。
要是迟迟找不到牛痘病牛，恐怕就来不及阻止这次瘟疫的爆发。
叶千灵眉头紧锁，愁得不得了？
“师傅，或许我们可以去洛华山找野牛群。”
周景平提醒道，
“野牛得牛痘的可能性还比家牛大些。”
“洛华山？”
叶千灵闻言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从前那山中是有老虎的，不知为何那老虎突然就消失了。现在，那山很安全，我们可以放心去。”
周景平解释道。
叶千灵莞尔一笑道：
“走，咱们去洛华山。”
那洛华山中除了连绵不绝的山脉，还有宽阔的山谷。
山谷里土壤肥沃，有成片的草地，野草很是肥美。
叶千灵他们很快找到了有野牛群的山谷。
野牛群里的野牛数量多达数百头。
牛群悠闲地吃着草，不过它们的警惕性也很强，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叶千灵想着用麻醉枪随机撂倒几头牛，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牛痘病牛。
可是，这样找到病牛的概率太小了。
而且这么做容易激怒牛群，下次再靠近它们就更不容易了。
“平儿，你说说牛痘病牛有什么特点？”
叶千灵摸着周景平的头问道。
周景平想了想说道：
“牛痘是母牛容易得的一种接触性传染病。发病时，在母牛的乳房、乳头上会有痘疹。疹子会从丘疹发展成水疱，疹子和水疱常常令病牛瘙痒难忍……”
“你这小家伙懂得还不少。”
叶千灵夸赞道。
“我平日里也喜欢看一些兽医类的书籍，所以就了解一点。”
周景平不好意思地说道。
母牛容易得。
痘疹会让牛瘙痒难忍。
那么，病牛会用什么方法给自己挠痒呢？
叶千灵一边思索着，一边认真地观察着四周，想捕捉更多的信息。
突然，她看见不远处一棵树旁，一头牛把身躯挨在树干上，不停地蹭。
难道那头牛是牛痘病牛？
叶千灵让众人原地候命，自己拿着麻醉枪，慢慢地靠近那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