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女帝派遣刑部之人前去牢房之中查看,果真是在墙角找到了尚未用完的迷烟。
江月梨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便眉头紧皱,这股势力都已经渗入了皇城,如果调查还没有任何新的推进,那整个赤焰国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如今城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女帝无暇顾及,也只能将举办婚宴一事交给江月梨处理。
越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有些既定的事情,就越是不能推迟。
女帝必须让城中的百姓们都知道,赤焰国已经与云国联盟,百姓们无需担心自身安危。
可云国和赤焰国的礼仪终归不一样,如今是云国公主嫁来赤焰国,婚礼就需要按照赤焰国的皇家习俗来办。
距离所选中的黄道吉日还有段日子,女帝便让江月梨在这段时间里教云国公主学赤焰国的礼仪。
看着摆放在自己跟前满桌子的菜肴,里面甚至没有一样自己爱吃的菜,公主忍不住皱了皱眉,指着菜肴骂道:“你们这宫中御厨怎么回事?不知道提前去问一问本公主爱吃什么吗?这些东西叫人怎么下口?”
站在一旁的御厨脸色尴尬,当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位公主虽不是赤焰国皇室中人,但在他们眼中看来,却比赤焰国的皇室中人要难应付的多。
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如果惹的这位公主不开心,说不定最后还要让女帝责备一顿。
他们心中有苦,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萧锦寒看出了这其中的尴尬之处,随后便开口劝解道:“公主殿下,今日不过是学习用餐礼仪,这些菜并不是宴会当日要做给您的,您就将就一下。”
“若是一会儿还想吃什么,您就告诉这些御厨,我想他们应该十分乐意为公主效劳。”
萧锦寒这一番话出口,公主当即便笑了,她坐在桌前,学习礼仪的过程之中,还忍不住朝着萧锦寒抛了好些个媚眼。
江月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她并没有明面指出来,而是在公主学习礼仪的过程之中加大了难度,对待她也更为严格。
就这样坐了好几个时辰,公主有些受不了了。
她当即便站起身来,指着江月梨大骂道:“你什么意思?本公主面对这一桌凉菜坐了几个时辰,你都不曾让本公主休息过,怎么?公报私仇?”
江月梨苦笑了一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拱手道:“我可不敢,我哪里比得上您的身份尊贵?学习礼仪这件事,可是女帝交给我的任务,我可不敢不完成。”
“若是你觉得菜凉了,我叫这些厨子给你打个鱼汤,这鱼放在盆子里那么长时间,竟然还活着。”
“它的眼睛老是盯着咱们这边看,我看着就觉得不舒服,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把它杀了。”
公主听完了这一番话,一瞬间脸色就气得铁青。
江月梨这番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刚才自己不过就是跟萧锦寒多看了几眼罢了,没想到江月梨竟然这般小肚鸡肠,把自己说的那么难堪。
“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怎么?本公主从小就生活在皇室,不过就是学习个礼仪罢了,本公主分明已经学得很好了,可你偏偏还要让我继续坐着!”
“我要告诉女帝,叫她换个人来教我,你一个普通女子,还不配做我的先生!”
这番话说完,恰逢女帝出现在门口。
原本是想看看公主的礼仪学的如何了,却没想到来到门口就发觉江月梨与公主二人发生了争执。
可面对此事,女帝也不能将话说的太绝。
一边是自己赤焰国的恩人,一边又是跟自己国家和亲的公主,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女帝也只能当了和事佬,将她们二人先行劝开。
各自回去,江月梨心头实在不爽,不明白为何堂堂公主却要纠缠一个有妇之夫。
到了婚宴那一日,婚礼照常举行,江月梨也是暂且放下了自己与公主二人的恩怨,诚挚的献上了祝福。
等到所有的礼数全都完毕,太子和公主二人便被送入了新房之中。
原本以为这场婚礼在此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果,却不曾想,江月梨还未踏出大殿,便有值夜的宫女匆匆跑来,跪在地上大声求救道:“救命啊!太子妃娘娘中毒了!”
听到这一番话,一众大臣纷纷赶去新房,公主的嘴唇乌青,显然中毒已深。
江月梨立刻为公主进行针灸,先控制住体内的毒素,以免扩散到心脏。
可一旁的大臣见江月梨如此着急,他当即便当着众人的面怒吼道:“苍天无眼,我们这一路从云国来到赤焰国,经历了多少磨难?”
“遭遇匪徒,公主殿下险些丧命,好不容易来到赤焰国完成和亲,你们却又在这酒水之中下毒!”
“如果赤焰国如此不把我们云国放在眼中,那我想,我们也没有忍让的必要,开战吧!我们要为我们的公主殿下讨一个公道!”
使者说的群情激愤,勾起了一众大臣的情绪,他们心有不甘,便纷纷起哄,要跟赤焰国开战。
女帝见情况不对,这才立刻开口稳住使者。
“还请诸位稍安勿躁,此次和亲,我们赤焰国也是花费了心思,真心实意的希望能够与云国交好,请诸位放心,公主中毒一事,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给各位一个完整的交代!”
有了女帝出口保证,来自云国的大臣们,这才稍微安静了些。
萧锦寒立刻派人开始调查,一番查探之后,萧锦寒却在他们所食用的饭菜之中找到了毒药。
眯了眯眸子,萧锦寒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整场婚宴的菜肴都是有人监制,恶徒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毒药给放进去的?
云国大使沉吟了好一阵子,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江月梨的身上。
他当即便指着江月梨,质问道:“这位江小姐,前些日子与我们公主发生过争执,莫不是心中记恨,又没有正当手段与我们公主一较高下,所以才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我们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