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剧变
凌霄峥沉思之际,伊莉丝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对了,你也有戏码。”
不见人影,言语在他脑内浮现:“你所迫发的灵魂力量,大大超过容纳的极限;直到现在,它们都还在躁动着。”
“也就是说,为了进一步的安抚,你要先去‘使用’。”
使用?凌霄峥内心升起疑问。
“是的。”伊莉丝贴心地解答。
“你之前如何用,现今就如何用。”
凌霄峥了然,当即想要施展一番拳脚。
“不是在我的魔域里施展!”
“我等会儿把送你出去,自己找地方去。”
明白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
“你问吧~”
薇儿不知道此事吧?
“嗯嗯。”
那就好,我有个打算。
容我想想。
你有什么武器吗?最好是剑。
“要求还挺多,”
凌霄峥听闻轻笑声。
“不过我人美心善,准了!”
虚空中,古朴的青色长剑现形。
凌霄峥握住,身体一震。
通明的感觉彻身,精神更是振奋。
真是玄妙的兵器。
他赞叹一声,看向剑身篆刻。
苍劲的字体跃然眼前——观星!
剑名,观星!
“好啦,你尽情去施展吧。”
“我这边也要开始了。”
话音落下,凌霄峥眼前晃荡起来。
缓缓闭上眼睛,他深呼吸。
随即,睁眼。
眼前是病房的天花板——他重归现世。
薇儿们不在屋内,大概是出去了。
“这样也好。”
满意点头,凌霄峥再度闭目冥思。
这次,是去意识之海!
不多时,他又踏足在竞技场坚实的地面上。
一件奇异的装置吸引了凌霄峥的目光。
金光灿灿,玄奥的阵法包裹着黑发的少女。
她正是凌霄峥偶遇并救下的艾因。
走进几步,凌霄峥细细观察。
少女没有苏醒。
这金色的阵法是克莉丝汀所做,浓郁的能量维系着其人的生机。
但这也不是个头啊。凌霄峥暗暗摇头。
据他所算,艾因已经沉睡了足足两日;虽说现在还没什么问题,但一直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之后另寻良策吧。
如此想着,凌霄峥移步来到饮料机处,狠狠灌下一杯阔乐。
气泡在舌尖炸开,灼烧着他的感官。
“呼。”分崩灵魂之痛也敌不过肥宅水带来的快乐。
缓了缓,他拿出了那件套装
自大教皇逝去的消息传出,神恩城陷入了动荡。
他一生的成就无可辩驳,又因邪魔而牺牲,敬爱大教皇的民众纷纷走上街头,自发奠基着这位尊者的逝去。
吟游诗人歌颂功绩,寻常人家素槁垂首。
哀声遍布神恩城。
但
而对于一些人来说,首要之事却并非缅怀。
而是——争权夺利!
在魔法学院的最高处,人群聚集于此。
或神情倨傲,或忧心仲仲,或平常以待;他们华贵的衣饰宣告着不同凡响的身份。
于场地的最中央,方桌的四席已经坐满。
不难看出,这场会议的中心就是他们:
东北城区的掌控者——大贵族马库斯
西南城区的掌控者——大贵族安德里
西北城区的掌控者——大贵族库尔布
以及
为首的老者,魔法学院院长。
伦恩!
会议进行已有一会儿,此时是争锋后的沉默。
由于长辈都死于大教堂的灾难中,这些稚嫩的继承者根本比不上经验老道的伦恩,哪怕是三族联合,在谈判中也仅仅是稍压过老者一头。
终于,马库斯再度发声:“我很赞同您的想法但夏国有言,‘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统治者的神恩城只会是一盘散沙。”
“现今,大教皇已殁。”他表现得很诚恳。
“大贵族理应承担他老人家的职责,为神恩城的稳定出力。”
席间传来赞同声。
伦恩沉声:“我再重申一遍,权利非儿戏,也非讨论一番就能下定结论。如此急切地抢夺权利,最后只会落得头破血流的下场。”
为神恩城的稳定出力?
开什么玩笑。
现今神恩城的祸患就是大贵族们一手促成的!
库尔布愠怒道:“你难道想要一拖再拖吗!这件事情今天必须要下个定论,不然大贵族的力量不是你能承受的!”
老者轻轻瞥了他一眼。
顿时,千钧重压落在库尔布身上,让他不得动弹。
见状,安德里赶紧发声:“抱歉,库尔布他是一时失言,请您放过他!”
马库斯也是冷汗直流。
库尔布怎么敢的?
面前的老者是神恩城唯五的金级魔法师。
而以实力计量,更是第一。
如今,大教皇薨。
伦恩,就是明面上的最强者。
他们三族,就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再度陷入被最强者支配的情况而联合,想从这位与世无争的院长手里夺得神恩城的支配权!
而库尔布这一言,直接将局面送入劣势。
只要老者想,他就可以直接镇压大贵族们,宣布统领神恩城!
更别说伦恩桃李天下,他人只会更倾向于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而非这些元气大伤又稚嫩的大贵族们。
马库斯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他在赌。
赌伦恩不羡权势!
所幸,他赌对了。
伦恩收回目光,并为多言。
但还没等马库斯松口气,老者的话让他再度紧张——
“说起来,还有一人未到场。”
“是我那孙女,薇儿。”
“诸位先休息会儿吧。”
说罢,伦恩自顾自地拿出茶壶,泡了杯茶。
“诸位,请。”
三位大贵族身体僵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按道理,半途让人加入是不合时宜的。
但老者直接摆在台面上,还将热茶送上——
大有:你敢不喝(不同意)试试?
最终,马库斯率先接过品尝,苦笑道:“您的茶,真、好、喝。”
其余两人无奈,也只能效仿,连连称赞。
伦恩微微轻叹。
他只不过是个小小院长。
实力也不济,最多也就是给在座的一人一巴掌,而没人敢反抗的程度罢了,又怎能摆平局面呢?
自己那孙女,现在又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