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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知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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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段架空的历史,除了一些历史风貌跟唐宋之间有一些相似之外,谷祥雨可以说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了。

    谷祥雨毫不客气的将最后一口面饼也塞到自己的嘴里,然后拍了拍手,摆出一个大人的架势来,道:“你算是救了我一命,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能帮的话肯定帮你。”

    宋止戈黑沉沉的眼底浮动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刚才明明已经猜到了他会在刚阉割之后发热成那样,是因为自己的一杯姜茶,如今居然说……要报恩

    还真是……

    大方的很,不屑于跟自己这样一个“小人”计较“过失”。

    宋止戈却不至于为这么一件事儿就感动什么的,他露出一副自认为也是很好的谦和,又露出一点儿恰到好处的忐忑,问他:“谷公公,您有办法治好我的腿吗”

    谷祥雨实事求是地跟他解释。

    “髋关节为杵臼关节,周围有坚韧的韧带以及强大的肌肉,因而十分稳定,通常只有在间接暴力的作用下才会通过韧带之间的薄弱区脱出,像是在车祸……时遭受强大暴力的冲击才能造成这种情况哪有那么简单。”

    宋止戈也没有纠结“车祸”这两个字,只是隐约间猜到了一些什么,反应算不上失落,反倒是平静的让人跟着绝望起来。

    “没救了,是吗?”

    谷祥雨靠在那个椅子上头枕着靠背,叉着腿压眼看着他,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毕竟就自己的那点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资格轻下妄言。

    宋止戈一副并不想为难人的样子,只是别过脸,往外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一瞬间山峦过眼,半分都留不住的感觉。

    谷祥雨其实看过这种眼神,不过是在一些耄耋之年的老人的眼里看到过的。

    但这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还是说了一句……

    “那也不一定。”

    话说出来他就想再咽回去,只是太过刻意地收回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也实在是没有必要。

    确实是有希望。

    只不过希望渺茫而已。

    宋止戈一双眼看着他,并不相信,但因为听到了这句话,眼里却多了一些什么。

    这个太监……

    有些复杂。

    跟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了,刘喜乐却还没有过来,谷祥雨想到那包盐,心想,说不定已经坏事儿了。

    他站起来,没顾得上打一声招呼就要走,但身上毕竟还有余热,脑子也不算太清楚,导致他走起路来都有点儿顺拐的意思。

    于是,出门送他的宋止戈就这么直接看到他直接“咣”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宋止戈都没发现自己嘴角扯了一下,说不上来是因为觉得嫌弃,还是觉得好笑,又或者这二者都有。

    谷祥雨觉得自己还真是烧晕了头了,这南庑的大门怎么可能打得开!

    于是,他又扶着墙去找昨天钻的那个狗洞,扑腾倒一片沾着露水的草,爬了出去。

    在他走后,宋止戈脸上的情绪被收敛的干干净净。

    “这南庑,有多久没有进过别人了”女人抚着自己的发髻,从主殿出来,嶙峋的脸已经残留着姿色,但鬓角的白发彰显着她确实算不上年轻了。

    宋止戈看着这个女人,带着不属于一个少年的深沉。

    女人咬着自己的指甲,“来的要是皇上就好了,一个死太监,见了也是晦气,你说是不是啊,殿下”

    宋止戈并不想搭理他,坡着腿,但尽量走的正常一些,腰背挺如竹。

    他提了水,将谷祥雨留下的痕迹擦干净,却总觉得房间里带着一种腥臊气,这让他的一张唇抿的直直的,一天都没有放松下来。

    刘喜乐确实出事儿了。

    那一包盐,是他偷的。

    在古代,食盐可是十分紧俏的商品,“一两食盐一两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宫里的盐就更值钱了。

    盐丢了,可不是小事儿。

    谷祥雨走的急,没留意从另一条道上走过来的一个被一群小太监簇拥着的,二十来岁,穿着红色官服,白净无须的一人。

    谷祥雨老远就听到了刘喜乐要死了的哭声,一时心急,小跑了起来,跑过去的时候,显得半点规矩都没有。

    李德顺正端着茶坐在那里看人掌刑,见谷祥雨冒冒失失地过来,本来是该连着他一块罚的,但毕竟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好好地出现在他跟前儿……

    谷祥雨趁着他愣神的空档,直接就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响头,故意装出一副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刘喜乐一眼,然后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

    “督公,奴才昨天病的厉害,醒来的时候想到老家的一个散热的法子,就迷迷糊糊的让小刘子去借一包盐给我,他年纪小,在家里怕是连厨房都没进过,哪不知道盐的金贵,不知道自己拿了一包盐犯了那么大的事儿。”

    李德顺毕竟是一个宫里的老人了,哪里听不出来这个小子是在避重就轻,讨要个宽恕。

    只是觉得这孩子心思可真是够通透的。

    是个好苗子。

    昨天自个儿说让这孩子自己死,也不知道这孩子知不知道。

    李德顺眼一眯,用茶盖撇去浮沫,尖细的嗓子带着一股子的轻慢,“那这么说来,错确实在你,但咱们都是在这宫里当奴才的,而这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如今出了这事儿,可不是你小子解释两嘴就能过去的。”

    谷祥雨知道这事儿是绝对逃不过一顿罚的,但如果是落在李德顺的手里,那这顿罚,怕是要他丢半条命。

    毕竟能在宫里混这么多年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一个初到者,连这个世界上的生存规则都还没有摸清,就在李德顺这样一个人面前卖弄心眼儿,这不是找死吗。

    谷祥雨将头压低了一些,十分的乖巧,“得督公大人宽厚,没让人将奴才拉去乱葬岗,奴才昨天才捡回了一条命,如今受点小罚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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