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储藏室
别墅的装修风格是中西混合,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餐桌上的食物发着霉,冰箱也是空的,真的像是很久没人住了一样。但不对,地上有脚印,而且有的地方没有灰尘。
赵九皓的日记上只有一个地址,根本不知道怎么找。这是一个矛盾的心理,我不想成为待宰的羔羊,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能力摆脱。
我的想法跟能力无法成正比,我必须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去思考,当一个人能力处于弱势时,思考是扭转局面的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放弃了原有的理智,任凭情绪操控自己,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找了一个地方隐蔽的地方,快速理清了所有思绪。
现在的局面,我主要确保自己能活着,同时搞清楚住在这里的人是否知道地下“大楼”就行,剩下的交给警方。
别墅一共两层,房间里都积了很厚的灰,别墅被人买下后,原来的东西应该都没有动。
我来到楼梯口,打探了一下二楼的情况,悄步朝二楼走去,我仔细观察过所有房间,没有发现其他人。
不过,有一间房间很奇怪,看房间的装饰风格,应该是女性的房间,但却它跟其他房间一样很乱,不像是女性房间该有的样子。
这不仅有水,还有人吃剩下的食物,看食物的新鲜程度应该是今天的。
在梳妆台上,我找到了一是一张黑白相片。
照片中有一男一女,女生看着镜头笑容灿烂,而男生则微微转头看着痴痴女生,这个男生应该喜欢这个女生。
我撕下来照片,在照片背面有一行秀气的行书:
赠予好友姜元平。
这短短的几个字,我整个人都惊了,这是姜元平!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很好奇,但我不得不把自己从这些谜团中拉出来,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地下“大楼”,让口罩男受到他应有的惩罚,其他的事都与我无关。
我拉回思绪,无意间瞥见镜子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离我半米不到,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一头散发,脸看上去凹凸不平,一双眼睛出奇的亮,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我。
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我稳住心态,不动声色将拿电击棒的电量调到最大,刚做好反攻的准备,红衣女子就扑了上来,她将我撞到梳妆台上,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顿时呼吸困难,脖子感觉快要断了,我连忙用电击棒对着她红衣女子后腰,她被电得瞬间脱力,片刻之后,她倒在了地上,大小便都失禁了。
我也没好到哪去,浑身麻痛,现在还感觉身上有电。我揉了揉撞疼的腰,喘了会气,怕红衣女子醒,得赶紧先把她绑起来。
没有绳子,我只好用衣柜里的丝巾当绳子,我将红衣女子绑在梳妆台的台脚上,怕她挣脱,还特意打了双环结。
现她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像是好几天没有洗了,都发臭了。
她脸上的凹凸印竟然全是疤,不仅脸上,其他能看见的皮肤上也都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都会头皮发麻。
我突然有了一个假设,红衣女子会不会就是照片里的女生?
这样倒是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身上还有跟姜元平相似的疤痕。
做完这一切,我浑身都是汗,极其不舒服,我脱掉外套,去卧室里的浴室洗了把脸。
出来后,看红衣女子还安静的躺在那,我松了口气,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挣脱,但心里还是有点怕。
现在已经快八点,红衣女子一时半会估计醒不过来,光在这等着也不行。
我打量了一圈屋子,便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线索。
我发现床下的地板的有异常,地板敲击的声音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下面好像是空心。
我将床拖开,手电的光线竟然能透过地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下面的情况。我需要工具,我飞快跑到厨房拿了几把菜刀。
我将菜刀插进地板的缝隙里,运用杠杠原理将地板撬开,这个过程一直重复相同的动作,很快地板被我撬开了一个可以供同我通行的洞口。
下面好像是一个储藏室,放着一些旧时代的家具,墙角有一张行军床,行军床旁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纸,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地洞口离地面大概有三米,不能直接下去。我回头看着红衣女子,再三犹豫决定行下去看看。
我将床单撕碎绑成绳,爬了下去,我来到那面墙壁前,粗略浏览了一遍,我发现这上面竟然记录着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其中就包括胡涛杀死妻儿的事。
更让我诧异的是胡涛杀死妻儿的原因竟然是怀疑妻子出轨,儿子并非亲生,而导致这一切的是周围邻居的谣言。
难怪,这里的人都不愿提起,他们是心虚,他们很清楚胡涛之所以会杀死妻儿是因为他们。
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关于华宁工厂的,我拿出手机,将这些全都拍下来,拍的太认真,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吓得我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上面不断传来木板碰撞的声音,我顿感不妙,收起手机,立马抓着绳子往上爬 ,爬到半中央,红衣女子忽然钻进半个身子朝我扑来。
我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摔倒在地,整个人摔的七荤八素,动都不动了。
红衣女子压在我身上,满眼猩红的看着我,她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不停的朝我咆哮。
摔下来的时候,电击棒不知道甩哪去了,我拼命反抗,但红衣女子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任凭我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的手。
红衣女子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我被她掐的喘不过气来,脖子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脸憋的发热,不到片刻的功夫,大脑就开始缺氧。
我用拳头拼命去击打红衣女子,但她好像不会疼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就要命丧于此我灵机一动,使尽全身力气,吐出了“姜元平”这三个字。
红衣女子呆愣愣的看着我,手上的力气松了,她用孩童般的语气问我:“你认识阿平?”
“我是他的朋友。”我费力的说道。
“朋友?”红衣女子像是在自问。
“没错,我是阿平的朋友”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红衣女子从我身上下去,像个孩子一样,笑盈盈地看着她,“阿平说过,会有,朋友来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