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屠杰的心结
“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屠杰询问道。
灵瑶回答道：“她现在在内室，我已经替她把毒解了，伤口也处理过了，不过她伤得太重了，现在还没有醒！”
“脱离危险了就好！”屠杰看着灵瑶，眼神异常地冰冷：“前辈，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股力量是有副作用的！”
灵瑶满脸歉意地说道：“因为……这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也没想到元素之力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屠杰，真的很对不起！”
“那他们变身是不是也会有类似的反应？”屠杰接着询问道。
灵瑶摇了摇头道：“不会！”
屠杰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只有我吗？为什么？”
灵瑶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她看着屠杰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
灵瑶犹豫再三，然后开口道：“因为……因为你是元素之首，也是第一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元素，当时我也带着几分尝试的心理把你以灵体的形式投放到了这个世界，犹如投胎一般进入了你母亲的体内，所以你的身体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而后面的你的弟弟们都是塑造了身体之后再投入这个世界的，所以他们的身体能够完全适应元素之力。”
屠杰的声音微微颤抖：“所以……我妈妈真正的死因是因为我，对吗？”
灵瑶连忙劝说道：“不是这样的屠杰，你不要乱想……”
“现在狡辩还有意义吗？灵瑶前辈！”屠杰打断她道，语气一反往常的冰冷，夹杂着些许悲哀。
灵瑶叹了口气，眼中含着泪道：“屠杰，这也不全都是你的错，这里面主要的责任在我，你要恨，就恨我吧！”
屠杰痛苦地闭上了眼，良久才睁开眼道：“前辈，我不恨你，但是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屠杰便从出入口离开了天灵山。
看着屠杰的背影，灵瑶喃喃道：
“屠杰，对不起……”
灵瑶可以猜得到，就算屠杰的心理素质再好，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她之所以说让屠杰恨她，也是不想让屠杰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晚上，屠杰坐在泳池旁边，看着在泳池里欢快嬉闹的两人，心中却涌起阵阵难受：他的这两个弟弟，不，是他所有的弟弟降临到这个世界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没有感受过来自亲生父母的关爱，但是也不会有自己现在的痛楚。
“想什么呢？”
聂政来到遮阳伞桌旁边坐下道，知子莫若父，今天吃完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屠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当时在饭桌上，也不太方便问，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屠杰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
“老爸，当年妈妈她真的是死于难产吗？”
聂政愣了愣，然后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屠杰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开口。
聂政看了看儿子，然后开口说道：“其实……萱萱她怀孕的时候，肚子里的胎儿，也就是你，曾经一度失去生命迹象，当时医生建议她做引产手术，她死活不肯！”
“为什么？”屠杰询问道。
“你妈妈有那方面的疾病，在你之前她就流产过一次，休养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又怀上的你，所以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你呢？”聂政不由得又回想起了逝去的妻子，眼中流露出些许伤感。
“只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又活了过来，甚至还让你妈妈感觉到了胎动，对她而言你就是她的希望，所以她即使是拼了命也要把你生下来！”
“为了生下我，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屠杰询问道。
聂政说着拍了拍屠杰的肩膀道：“我想，你肯定是觉得你妈妈的离世和你脱不了干系，对吗？”
屠杰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聂政接着说道：“你妈妈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不会希望你产生这样的想法！与其说是因为生你而失去了生命，倒不如说是她给予了你她的生命，才让你得以起死回生，而她的生命也在你的身上得以延续了！”
屠杰轻轻地抚摸着胸口道：“也就是说，我的生命中也包含着妈妈的生命吗？”
“是这样的，所以你才要好好地活着，带着你妈妈的份一起！”聂政看着他道。
“我知道了老爸，谢谢你！”
聂政微笑道：“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然后早点给找个儿媳妇回来！”
“这是什么逻辑？”屠杰的语调又变回了以往的冰冷。
“你小子还有脸问我？我在你这个年纪早跟你妈在一起了，哪像你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聂政说完便带着几分嘲讽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屠杰并没有非常在意聂政对他的嘲笑，一方面是因为他心理素质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屠杰闭上眼，在意识里询问灵瑶道：
“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消除或者减轻变身产生的副作用？”
“屠杰，你……想通了吗？”
“算是吧！”
“那太好了，办法我已经找到了，等会儿你来天灵山，我详细和你说！”
“劳烦您了，灵瑶前辈！对了，那个女孩子醒了吗？”
“她受的是濒死的重伤，哪会这么快醒来？不过……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嘛！”灵瑶笑着说道。
屠杰回答道：“她遍体鳞伤地掉到我家泳池里，我总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吧！”
待到聂政睡着了之后，屠杰便从自己的房间里进入了天灵山。
“屠杰，你来了！”
“嗯，前辈，你先前说的办法是什么？”屠杰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直奔主题。
灵瑶开口道：“变身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是因为你的躯体也就是人类躯体的强度不高，承受不了元素之力，换言之只要想办法提升你身体的强度，就可以减轻这种副作用！”
屠杰点了点头，对灵瑶的话表示认可：“具体的方法是什么？”
灵瑶回答道：“我为你准备了淬体的药液，你……现在就要开始吗？”
屠杰微微颔首，然后询问道：“一次淬体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
“那现在就带我去吧！”屠杰没有丝毫犹豫。
灵瑶点了点头，带着屠杰来到了一个一米多深，直径两三米的池子旁边，池子里放满了乳白色的药液。
屠杰蹲下身子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池子里的药液，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屠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发现刚才触碰到药液的地方微微发红。
灵瑶见状道：“屠杰，你真的可以吗？要不然还是……”
“没问题！”
屠杰站起身转过头道：“前辈，在我淬体的这一个时辰里，帮我看着那个女孩，不要让她醒过来！一个时辰以后，我会把她带离天灵山！”
“好的，我知道了！”灵瑶点了点头，她很清楚屠杰的用意：他不想让这个龙族少女知道天灵山的存在。
“拜托了！”屠杰说完便褪下衣服踏入了水池中，接触到药液的皮肤感到宛若火烧一般的剧痛，屠杰死死地咬着牙，然后闭着眼躺了下去，让药液完全浸没了自己的身体……
灵瑶站在一旁看着，生怕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她很清楚淬体的过程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剧痛，但她着实没有想到屠杰的意志力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承受着这样的疼痛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