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封邑不仅是条咸鱼，你还有双咸猪手……
第八十一章：封邑
何惜金一桌十分热闹, 但更热闹的地方却在别处。
谢红尘此人，一直以来便是仙门皓月。
他从小根骨异于常人，修炼又刻苦, 再加上容貌英俊、『性』温厚、品德高洁, 几乎没有缺点。
样的一个人物，一直以来不仅是女儿家仰慕的对象，更是所有未来老泰山的梦中婿。
何况, 如今他顺顺利利地继任了玉壶仙宗的宗主大位。
代表着，他已经是整个仙门的领袖。
谁的女儿若是嫁了他, 是一件多光耀的事？
是以, 席间看似和睦，实际上家有女儿的世家宗主都在打着样的主意。
只可惜多年以来，谢红尘不好女『色』，身边从未传出过艳『色』流言。
多让大家又欣喜, 又遗憾。
此时，便有不人向谢灵璧套近乎, 打听着谢红尘的亲事。
当然了，谢灵璧和颜悦『色』地表示此事需要谢红尘自己拿主意。
何惜金等人，自是不在意。
大家所关注的, 还是朝廷能不能及时培育出抗旱良种, 莫耽误了明年的春播。
第一秋应答着何惜金等人，听席间众人轻声谈起谢红尘的平。个人，真他妈是个天选之子。好像天高贵一样。
监大人不由扫了一眼黄壤。只见她一边吃着朱灵果, 一边拉着黄均, 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黄均十句答一句，她也毫不在意。
——看方才谢红尘的模样，咸鱼显然是有戏的。但她半点没有表现的意思。
不是说曾经梦见过嫁给谢红尘吗？
为何所有人都在议论他的时候, 你在烦你姐姐？
真是，没心没肺。
监大人心中不屑，又隐约有点喜欢。
说到底，条咸鱼与他相识久了。
虽然他一直不喜，但至也不会希望她是种为了飞上枝，愿意挤破脑袋的女子。
谢红尘继任宗主的仪式，在曳云殿外举行。仪式庄重而盛大。
除了师问鱼未能亲至以外，几乎所有的仙门名士，全部到场了。所有玉壶仙宗的长老也纷纷出关，尽数到场。
以仇彩令为首的长老，早已隐多年。
但他是玉壶仙宗真能稳居仙门第一宗的基石。
他来已经不再管仙门之事，但如今肯全数到场，可见对个宗主人选十分满意。
诸人都准备了贺礼，自然是各种精妙密卷、高深法宝。
听得无数人两眼放光。
黄壤以手托腮，看着人站在高台上，接受长者的赐福，与众人的仰望。
她心里一片宁静。
来就是天上月，引动了她的贪念。
观礼要持续数日，玉壶仙宗显然重视次盛会，准备了许多丹『药』、灵草、丹方、法卷等福袋。
在每次小休的时候，就会用烟花引爆，投入空中，让宾客拾捡。
当然了，大人物不看重个。只是年轻一辈，嘻笑着争抢。
让整个场面显得极为热闹——也让黄壤坚持观礼，不肯离开。
她总能找到最好的位置，第一时间去抢些福袋。
谢红尘自台上向下看，一团浅金如温和的阳光、似晚归的灯火。她拉着黄均，守着最好的位置，抢了最多的福袋。
因为手法过于娴熟，战果颇丰。
——能不娴熟吗，她在玉壶仙宗发了一百年的福袋。已然掌握了诀窍。
福袋抢太多，她没有储物法宝，于是就交到屈曼英手上。
屈曼英笑得宠溺无奈，却没有阻止。她从不阻止孩子做自己喜欢的事。
在漫天散落，如烟花般的福袋中，黄均终于也忍不住『露』了个笑脸。
“阿壤，太多了。”她嘱咐妹妹。
“多多！”黄壤嘀咕——是我为他发了一百年福袋，他欠我的报酬！
抢过了福袋，黄壤也不歇着。
——旁边水池里，有只龟。玉壶仙宗每有盛典之时，它就会口吐金砂。是真的金砂，会在泉水中飘浮后迅速沉落，如浪浮金。
黄壤拉着黄均去捞金砂，黄均皱眉，说：“……有点丢人吧？”
“怎会？”黄壤挑眉，美其名曰，“样的大好日子，金砂定然也是沾了福运的。我要将它全都带回去，做个香囊，每日佩戴，肯定能沾一沾谢宗主的仙灵之气，日日吉祥如意、鸿运当！”
样一听，似乎就没有庸俗了诶！
身边的几个年都抢着去捞金砂。
监大人听得皱眉，又扫了她一眼，忽而叹气。
——不仅咸鱼，还会强词夺理。
一直等到三日之后，典礼结束。
玉壶仙宗开始送客，谢红尘亲自将何惜金、武子丑、张疏酒等人送到山下。黄壤自然也在列。
大家客套一番，屈曼英便：“阿壤是随我回如意剑宗呢，还是回司天监呢？”
黄壤立刻：“回司天监，我明日还有课。”
监大人翻了个白眼——她时候上过学堂？如今恐怕连学堂的门朝哪边开都不了吧？
然而屈曼英也没多问，只是向第一秋：“侄女儿顽劣，恐怕是要麻烦监顺带捎一程了。”
第一秋忙：“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份内之事。”
屈曼英点点，又拉着黄壤的手，殷殷交待了一番，才带着黄均，捏碎传送符，离开了玉壶仙宗。
黄壤转拜别谢红尘，才随第一秋出了山门。
谢红尘站在山门下，温和注视着她的背影，并未多说。
黄壤跟随第一秋，一路上了马车。
显然样的“小事”，并不值得监大人动用传送符。
马车开始前行，黄壤则开始整理她的战利品。
她抢了太多福袋，一些交给屈曼英了，还有一些，她一路拆。
于是整个车厢里，散落各处的小物件。
而金砂，她更是狠狠地捞了一袋。黄壤看得满意——玉壶仙宗不抠门，些东定能卖个好价钱。
“储物法宝借我用用。”黄壤毫不客气，向第一秋伸手。
第一秋眉峰紧皱，却还是摘下腰间的香囊递上去：“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在更重要的地方下下功夫，说不定更有收获吗？”
监大人好心提点。
“别的地方？地方？”黄壤把些拆出来的小物件全部装好，用手捧了一把金砂，美滋滋地：“回把金砂熔了，好打根金钗戴。”
第一秋：“哼，谢红尘光芒万丈，你不喜欢？若是拿下了他，何必还贪图些小物件？”
“他啊？”黄壤嘻嘻一笑，“太麻烦。姑娘懒得再下功夫。”
“懒得？”监冷笑，“看你平素炖汤做菜，不是积极得？”
“你说个呀……”黄壤笑『吟』『吟』地起身，缓缓凑近他。一瞬间，她眸光似水，肤白若雪，整个人似乎散发出一股慑人的魔魅。
第一秋浑身如雷电滚过，寒『毛』炸起。
他身体后倾，渐渐抵上了车壁。
“你要干？”他侧过脸，还不忘用手挡住黄壤。
黄壤身上种古怪的邪艳气质终于消失了，她又笑嘻嘻地：“我对你自是不同些。”
话虽样说，人心还是有点恨恨——狗东，要不是看你太小，老娘当场把你给办了。
她退回座下，又开始点数金砂，金砂多，她于是开始盘算：“应该能打一支不错的步摇了。唉，可惜从前的钗环图纸都没了。”
她碎碎念，第一秋忽而：“我为你画一张。”
黄壤惊喜：“你小就会做钗环啦？”
“座已经不小了。”监大人强调，威势凛然。
“是是，不小了。”黄壤随声附和，顺便取出一粒朱灵果，猛地塞进他嘴里。
监大人尝了半晌，悚然『色』变：“你连朱灵果你都顺出来了……”
老咸鱼……真是抠门得……和自己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监大人无语。
上京。
古宅里最近没人捣『乱』。
——托监的福，再无赖的地痞也不接活儿了。
所有的良种都在春播之前发了下去。
但的问题又出现了。
管家租不到土地了，之前的租户大面积退租，于是良种就没有试田。
第三梦发放的母种，是极小一部分。
需要管事找到更大的田地次培育，才有足够的量发放下去。
可如今没有试田，管事手里就算是空有母种，又能如何？
然而，一次育种世家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无论租金再如何增加，也没有人肯租地。
第一秋刚回到司天监，就听说了此事。
“同我为先挑一块试田。”他对黄壤。
黄壤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当然是你。”第一秋皱眉，低声：“你不是在帮先做事吗？”
“哦……哦。”黄壤回过来，连忙跟着他，一块出门。
——差点忘了。
人一路出门，黄壤以为又要重上马车，但监：“骑马。”
“骑马啊……”黄壤看着门口的两匹马，骏马高大，浑身雪白。黄壤见之心喜，想起当年在黄家，骑着马在田间野地里疯跑。
风吹得衣衫翻卷、长发飞扬，真是最美好的时光了。
回忆完毕，她转看向第一秋，『色』：“我不会骑。”
“……”监大人只能与她同乘一骑。
幸好马确实骏，人同骑也并不慢。
它马蹄哒哒，向城外而去。
黄壤假装坐不稳，身子后倒。
监大人实在忍不住，只得回身将她双手一拢，扣在自己腰间。
黄壤乐开了花！
他确实是小，年身姿，尚且十分单薄。
但是，已经足以令人欣喜。
身后的人安静地搂着自己的腰，温软的身体贴在后背。
监大人暗自诧异——女子身体，竟然如此娇软。与男子真是大为不同。
真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骏马飞驰，一路来到外城，经过一界碑。
里显然是有主之地。
而且良田规整，土地肥沃。水田和旱地都是上好的。
黄壤拧眉：“里有可以出租的田地？”
第一秋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随后他向黄壤伸出手。黄壤扶着他的手下来，他才：“你替先看一看，此地土壤是否可以用作试田？”
黄壤极目远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肥沃而且广阔的土地，你确定可以外租？”她将信将疑。
而第一秋却极为肯定，：“可。”
黄壤弯腰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了搓，：“如果是里的话，你四月就能拿到抗旱的良种了。”
她言语笃定，一瞬间，像一位名家，不像咸鱼。
第一秋说：“若能如此，大事可定。”
黄壤却又问：“如今整个育种世家沆瀣一气，不准租地给第三梦。一片良田，归属何人？”
“我。”第一秋。
黄壤卡了壳，第一秋才看向她，：“是我的封邑。”
“、……你居然还有封邑？”黄壤震惊。
第一秋皱眉，提醒她：“我虽改名换姓，却还是出身皇室，陛下嫡子。”
黄壤欢喜地想在土地上打滚，惊喜过后，她突然问：“片土地是否可以不交地租？”
“……”监大人沉默半晌，终于无奈：“可。”
“我真想嫁给你，现在立刻马上原地成亲！”黄壤一把抱住他，就要举起来转几个圈圈。
“放手！你……不仅是条咸鱼，你还有双咸猪手……”监大人极挣扎，才免遭她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