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把我毒死?
傍晚到家后,看见家里灯火还亮着,君誉一定还没吃饭吧,她对着屋中说道:
“君誉,我回来了。”
屋中那人并没有理他,穆笙也没说什么,径直来到厨房,厨房里果然连米缸都见了底,还是发黄的陈米。
幸好今天自己买了粮食,虽然不多但节约点足够这几天吃食,穆笙觉得未来还是挺美好的,至少这几天不会饿肚子。
穆笙下厨煮了些小米粥,她的厨艺算是很不错了,毕竟在现代一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生活。
她还把鸡蛋煎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整整齐齐地放在君誉的碗里,然后端进房中。
君誉此时坐在一张书桌旁,拿着一本破旧的古书仔细地看,根本没有把穆笙放在眼里。
“君誉,快吃饭了。”穆笙一脸期待地看着君誉,她的厨艺可是一等一的好。
“怎么,还想把我毒死?”
君誉冷不丁地开口,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脸色冷峻无比,带着料峭的寒意。
被这样呛住,穆笙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毕竟自己和君誉力量悬殊,她不能和他硬碰硬。
而且原主对他确实过分极了。
“你看,我都吃了。”穆笙用自己的筷子尝了一点点,对着君誉说道。
君誉这才抬了抬眼,烛火微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清亮的眸子在烛火下闪着星光,此时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君誉心想,这个女人可能真的疯了。
“对了,今天去得太晚,典当行关门了,但是我改日一定会帮你赎回来的,你放心。”
呵,果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谎话连篇。
君誉的眸子瞬间阴沉了下来。
收拾完碗筷后,穆笙终于能歇下来,今天可算是累了一天了。
之前原主和君誉住一起时,都是君誉打地铺,原主睡床上。
每次君誉咬着牙艰难地从轮椅挪到地上时,原主还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然后狠狠地嘲笑一番:
“你这个死残废,我看着都恶心。”
作为一个男人,残疾本身就让他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若还偏偏有人要揭露他最脆弱的一面,君誉当时肯定恨透了穆笙吧。
穆笙思索了片刻,且不说君誉身有残疾,睡在地上多有不便。
万一自己惹恼了他,他又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穆笙打了个冷颤,她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君誉,以后你睡床上,我打地铺。”还未等君誉回答,穆笙便脱去外衣,钻进了被子。
她得来个先发制人,不让君誉有反悔的机会。
君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冷笑道:“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入夏了,睡地上凉快。”穆笙心想,这个借口很不错。
穆笙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逐渐清醒了过来。
君誉已经离开了床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喝骂声:
“穆笙你个小娼妇,快给老娘出来!”王秀花扯着嗓子大叫,似乎是故意想让街坊邻居都听见一般。
王秀花是张秀才的妻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出了名地泼辣,十里八乡没人敢惹她,除了原主。
两人凑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输谁。
特别是原主一心想攀高枝,嚷嚷着要嫁给张秀才做官夫人,两人的矛盾就更深了。
“哟哟哟,我还说这一大早谁在这狗叫呢。”穆笙打开门,叉着腰气势十足地走了出来,吵架嘛,就算吵不赢,气势也不能输。
“把张秀才给老娘交出来,你这个小娼妇真不要脸,居然敢勾引我相公。”
王秀花气急了,昨晚张秀才一夜未归,她估摸着肯定是这个小娼妇偷人。
这个女人爱慕张秀才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赵家村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另外,王秀花听自己的弟弟王麻子说,穆笙昨天出去过,而张秀才刚好也出了门,这怎么会是巧合。
“王秀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昨晚可一直跟我相公在一起,你管不住男人也别朝这里吐粪!”
说到“相公”这两个字时,她不自觉朝君誉的方向看去。、
君誉此时正在水缸边坐着,拿着一本书仔细地看着,似乎外界的一切吵闹都与他无关。
“谁不知道你丈夫这个死瘸子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要不怎么会被你穆笙欺压成那样,老娘才不信。”
王秀花加大了音量,越说越激动,越觉得自己委屈,甚至还哭爹喊娘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啊!勾引我相公,还想攀高枝,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等等,刚刚王秀花好像骂了君誉死瘸子?君誉肯定听见了吧。
骂自己无所谓,要是惹恼了那个男人,自己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想到这里,穆笙感觉自己必须采取点行动,她的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愤怒的表情:
“你骂谁死瘸子呢?”
穆笙直接抬手一个巴掌就落在了王秀花的脸上。
自己为君誉报了仇,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穆笙这样想道。
王秀花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看上去格外惹眼。
她愣了愣,没想到这个小娼妇竟然敢打她,她捂着脸更加大声地叫骂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这个小贱人勾引我相公还想杀我,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她跑到门口,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吸引了同村的一大拨好事者的围观。
人们聚集在一起,观看这场闹剧。
听见王秀花的描述以后,众人打量的目光像刀子一般直直地刺在了穆笙的身上。
“早就听说这女人不检点。”
“就是,没想到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真不要脸。”
还未等穆笙辩解一句,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仿佛已经将穆笙钉在了耻辱柱上。
“诸位请听我说,我昨夜确实和我相公待在一起,我也没有看见过张秀才,大家不信的话可以随意搜查。”
穆笙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将房门敞开,房间很小,空落落的,一览无遗,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谁知王秀花还不死心,咄咄逼人地说道:
“昨天你和我相公同时出了门,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去缠着我相公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贱蹄子。”
穆笙不禁扶额,这王秀花真是油盐不进,都到了这一步了还在嘴硬,她是多希望自己丈夫跑出去偷人啊。
“我穆笙行得正坐得直,昨日出门是去李大夫的医馆,并非像王秀花所说。”
“谁能给你证明啊。”
“就是就是,李大夫又不在这,谁能给你证明。”、
“我看是你自己不要脸偷汉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将穆笙贬低地一文不值。
王秀花得意地笑了笑,她一定要给这个贱蹄子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