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相
“既然能够排名，那么你们的数据一定是有记录的，你可以去查一下。”
主系统从后台调出任务记录，发现真的和林舒说的无二。随即看到积分一栏，它又放松了。
“是积分的缘故，你获得的积分在所有的宿主里是最低的，对七七的排名有很大的影响。”
林舒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是积分拖了后腿，别说倒数第一了，没上榜她都相信。
她抱怨道：“主系统，不是我说，你们完成任务的积分和商城的积分数太不匹配了。
抠抠搜搜的，有时候任务没有积分，多的时候也就几千积分，七七有时候还要抽成，连婉月姐他们交通成本都是贷款，七七倒数第一也正常。”
在林舒说话的时候，没抱怨一条，七七就抖一次，说到最后，它恨不得整个人挖个洞钻进去。
主系统听完后一脸迷茫，连姜婉月也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林园长，完成任务最低积分是10000，任务难度越高，积分还会往上涨。统妹，系统和系统之间的规则不一样吗？”
统妹交叉抱臂，惊叫道：“怎么可能，大家的规则都是一样的，不然怎么评比。至少一个班出来的是一样的。”
林舒静静地听着统妹的话，随后把视线转到七七身上。
被她无声地盯着，七七在沉默的气氛中，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姜婉月和主系统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把目光放到七七身上。
想明白其中关节，姜婉月主动说：“林院长，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林舒伸手拦住她，对着主系统说道：“有时间吗？带你参观一下七七的生活环境。”
主系统严肃点头，跟着林舒到了公园的角落。
“可以说了，七七。”林舒平静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七七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脸往旁边一撇，倔强地不说话。
“0737同学，请你如实交代一切。否则后果不可预料。”
在主系统的逼迫下，七七还是没有开口说出原因。
见状，林舒也没有逼着它说出真相，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她问主系统，“星际系统绑定后可以解绑吗？”
“这……”主系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出解绑的条件就好了。”她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平静。
主系统想了想，还是把一些解绑的案例和她说了。“每个系统要在毕业那一年找到宿主完成任务，拿到合格分数，才能准许毕业。
解绑意味着双方的任务都没有完成，宿主是会被抹杀的，而系统也会被打上不合格的标志，剥夺意识。
而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就是系统方出现重大错误，无可挽回。这种情况宿主可以平安无事地解绑，而系统会按照上述方式处理。”
林舒冷笑一声。“果然是七七的老师，避重就轻的方式真是如出一辙。那我想问你，所谓的重大错误怎么界定呢？还是说……”
她的目光直指主系统。“由你视情况而定。”
被林舒这样看着，主系统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眼神。错误是否重大，确实是由它来界定。但这条定律也不是完全适应。
如果这件事影响范围广，被上级听到之后，就不是它能决定的，而是由智脑挑选系统评定。
林舒背着手，围着它绕圈子，推翻了一部分之前的猜测。“或许我说的也不全对，你们有类似评委会的存在，专门判断事件是否恶劣，不过，它们不会轻易出动，我说的对吗？主系统。”
主系统面色一变，林舒嘲讽地笑笑，看来是对的。
她继续扎主系统的心。“还有一种可能，面板上有一个类似投诉的设置，但是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把它去掉了。
导致严重事件发生之后，被绑定者投诉无门，也就不存在，系统被剥夺意识的情况发生，对你们来说，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我说的对吗？主系统。”
主系统的脸越来越黑。
“看来我又说对了。”
“而之所以这么久没有被你的上级查出来，是因为下面的系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不存在严重事件。”
“而七七肆无忌惮，怕是在绑定宿主这件事之前，就知道你们已经把投诉的设置去掉了。而你说的七七犯错，恐怕就是指这件事被你发现了。”
主系统死死盯着她，一瞬间冒出不少的想法使林舒任务失败。因为她说的桩桩件件无异于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它。
林舒又将视线回到七七身上。“现在可以说了吗？”
七七低下头，慢慢说出事情的经过。“我也不是全部骗你，至少积分能够恢复能量是真的。换句话说，当初要不是我扣掉你的积分，我们俩现在已经死了。”
林舒抬手，打断它的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你的行为就是违反了你们内部的规矩。再者，恐怕是我救了你吧。
被主系统发现之后，他们不可能什么也不对你做。让你在星际消失太明显了，倒不如让你完不成任务来得光明正大。”
被林舒一顿揭穿之后，七七也干脆不隐藏。“对，是你救了我。他们换了我毕业的能量包，用了之后，我的能量一点点被吞噬，连基本的运转也维持不了。
刚好遇见了你，我就随便选了一个任务，开始绑定。不过那句话是真的没有骗你，积分是为了换取能量维持系统运行。其他的系统也要定时扣掉一部分积分，去购买能量。只不过没我的多。”
七七说了这么多，林舒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但她并没有打算原谅七七。“解绑，你还是有这个权利吧。”
七七失声尖叫。“为什么？”
林舒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它就立刻闭嘴。
真面目都被林舒拆穿了，主系统也没打算扮演亲亲班主任。
它学着林舒之前的语气。“我凭什么帮你呢？让你和0737任务失败后一起消失不更好，我说的对吗？林舒。”